穿越之倾本佳人(45)

一路惴惴不安地随着无非来到书房时,安沐辰已神采奕奕地背对着门口立在窗前,屋内烛影摇曳,将裹在月牙色衫袍里颀长背影晕染得风情无限。从昨晚中毒到此刻,也不过六个时辰,云倾倾还想着安沐辰这一天一夜会这么睡过去,没想到刚入夜便已清醒。

“无非,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听到开门声,本背对着门口的安沐辰转身,朝无非淡淡交代道,边吩咐着边踏着优雅的步伐朝门口走来,灯影下清冷的俊脸也似蒙了层面纱,叫人雾里看花般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

平静的吩咐及平稳的脚步声听得云倾倾本就悬着的心“扑通扑通”跳得愈加欢快,双腿都似有发软的迹象,尤其在听到无非脆生生的一句“是,公子!”及缓缓合上的关门声后,云倾倾想此刻的她该立刻马上无任何理由地随无非逃命去。

人在意识到危险靠近时的反应是本能而迅速的,当这么个念头窜出脑海时,云倾倾那根连接大脑及四肢的反射弧几乎第一时间作出了反应,她飞快地转身朝门口扑去,手迅速地拉住门闩,就要拉开逃命而去时,从身侧探过来的一只大手比她更快地压住了她握在门闩上的手,微微一用力便将她的手从门闩上掰了下来,另一只手跟着扣住她的肩,用力一掰,本背对着他的身影瞬间便被迫面向他,握着她手的手也跟着拉起至她头顶,长腿微微往前一迈,便将她锁在了他与门板间。

“倾云,你这是在害怕什么?”

一手扣着她的手撑在她身后的门上,安沐辰俯下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语气平淡叫人听不出情绪。

她头皮发麻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颤抖的唇角勉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连带着说话都结结巴巴:“公……公子您误会了,奴……奴才没有在害怕什么。”

“不是在害怕?”伸指撩起她的一丝发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安沐辰望着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不害怕你跑什么跑。”

紧跟着又追加了一句:“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她硬着头皮答道:“公……公子您别误会,就是老天借十个胆给奴才,奴……奴才也不敢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啊。奴……奴才只是突然有点急事,一着急起来就忘了向公子您通报一声了。”

安沐辰似是来了兴趣,问道:“哦?什么急事让你连我这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奴……奴才内急!”憋了半天,云倾倾才讷讷找出这么个破借口,此刻这张玉树临风的面皮下已是火热热地发烫。

安沐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看来还是本公子误会你了?”

云倾倾鸡啄米般猛点头,也顾不得脸红,满怀希冀结结巴巴地暗示道:“公子,您看……您能不能……”只要能逃离此刻的安沐辰,便是要她蹲一天茅坑她也认了。

安沐辰似是不解地望着她:“能不能什么?”

025.

“能不能让奴才先离开一小会儿?”

云倾倾也顾不得其他,憋着一口气说完,抬起未被压制着的手抵在安沐辰的胸前,试图将他推开。

黑眸淡淡扫了眼胸前抵着的手,以着很漫不经心的语气慢悠悠道:“倾云,你这指甲……”

话尾留了一半没再说下去,却惊得云倾倾一把将手缩回,心肝儿跟着一蹦一蹦的,却只能强自忍着紧张佯装镇定。

“修剪得很漂亮!”安沐辰淡淡将未尽的话补完,云倾倾正要舒口气,深吸进的气还没来得及呼出却被他下一句似是很困惑的话给呛在了肺里,“但是我看着怎觉得如此熟悉?我是否曾在哪见过?”

边说着边伸手执起她不断往背后蹭的手,来回细细打量着。

云倾倾紧张得心肝几乎要蹦出嗓子眼,也不知道那迷蝶香的药效让他将她昨夜的记忆消去了多少,这么番意味不明的话着实叫人心惊胆战,但他未先清晰表态她也不能自露马脚,只能先忍着憋着。

云倾倾憋得辛苦,脸上却还要摆出副“公子您贵人多忘事”的表情来,配合着局促的笑容道:“奴才每日为公子研墨打理书桌,时不时在公子面前晃过,公子自是觉着眼熟。”

“是吗?”安沐辰慢慢松开她的手,黑眸却直直望入她眼底,她看不透的黑潭里是一如既往的幽深无波澜,声音亦如此,“倾云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干燥略带粗茧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沿着她脸部的轮廓线条摩挲游走,指腹下便是人皮面具与肌肤的贴合处,他的手指每滑动一小步,她的小心肝儿就得跟着蹦几蹦,本就不坚实的神经绷得死紧随时有崩溃的迹象,若非那张面皮做得实在完美贴在皮肤上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人造的痕迹及没有特殊的药水除不去,云倾倾此刻怕是早已软倒在地不打自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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