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约炮对象？”

卡尔为那直白的字眼皱了下眉：“没有。”

“一个也没有？”

卡尔不耐烦的说：“我相信你就算掘地三尺，也别想找到两年之内跟我上过床的人，无论男女。”

“噢，哇喔，上帝。”门德斯默默呢喃了几声，然后长舒口气：“原来你是无性恋？我放心多了。”

“……我不是无性恋。”

“在你变得像个，正常的男人之前，你就是无性恋。”门德斯不知为何乐不可支：“如果你以后准备破戒了，记得跟我打个招呼，我需要做点准备。”

……

“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和豪尔赫，我们在谈一些工作上的事。你打我手机没打通？”

罗纳尔多皱着眉头：“我打了很多遍都是线路忙。”

卡尔歉疚的说：“有一些重要的事将通话时间拖长了，抱歉，你打给我是因为？”

罗纳尔多咬了下嘴唇：“可能你并没有关注网络新闻，今天《太阳报》在网上登出了一些——”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要说什么。”卡尔不知是该感谢朋友对自己的关心，还是该哀叹“居然所有人都知道了！而且我是最后一个！”，他深呼吸了一下，尽量平淡的说：“你在网站上看到了一些裸/照，而且主角是我。”

“你知道了？！”罗纳尔多震惊的问：“那你的语气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平静？”

“因为我刚刚获悉那些照片已经被撤下去了，而且《太阳报》有可能会会在明天登澄清声明。”卡尔指出：“刚刚我跟豪尔赫在电话里主要也是在谈这个。”

“豪尔赫他解决这类事情一向有效率。”罗纳尔多耸了耸肩，说：“本来我打电话来是想安慰你几句的，我一见到那些照片就知道那不是你。”

“你怎么会看出来的？”

“因为照片中的人身材太健美，无论胳膊还是大腿肌肉都很发达，肤色还晒成了健康发亮的浅棕色，不同于你，你一看就过于瘦削了，还白的像块奶油。或许只有盲人和心怀叵测者觉得那是你，如果他们事先有看过——”罗纳尔多的话戛然而止，被一连串的咳嗽所替代。

卡尔却早已捕捉到足够的信息，他认定罗纳尔多看过自己特别想焚烧了的那些东西：“Cris——”他的声音又低又危险。

罗纳尔多无辜的问：“什么？”

卡尔终究还是只叹了口气：“没事。”他不想跟对方打嘴仗，但立刻又觉得有点不甘心，于是他冷冰冰的说：“抱歉，我不觉得健美先生那种身材有多么漂亮，我觉得自己这种刚刚好。或者你只是在暗示我的肌肉不够多？”

“肌肉多点有什么不好？”罗纳尔多颇觉骄傲：“我有6块明显的腹肌，很多女球迷为我疯狂。”

“为你的粗脖子疯狂？”卡尔就是忍不住要报复：“你的脑袋本来就小，还长了张菱形脸——颧弓凸出，颧骨高，太阳穴凹陷，窄额头尖下巴，配上你的脖子，每当报纸上有你的正面照我都不忍直视。”

“脖子粗说明我身体很强壮。”罗纳尔多涨红了脸，因为自尊心受创而感到生气：“而且脖子粗的人胸锁乳突肌和斜方肌都非常的发达，斜方肌管理者人脑袋向后拉的动作，胸锁乳突肌使头向前倾斜或者从一边转向另外一边，我的头球技术那么好跟它们发育的非常健壮离不开联系，每个人的颈部都有18块肌肉，你知道它们有多难练么？”

“……你开着谷歌搜索，然后照着维基百科念出来的？”

罗纳尔多不动声色的合上了笔记本。

“别掩盖了，我听见鼠标的声音了。”

“胡说！我才没有动鼠标，我只是把电脑给关了！”

“谢谢你的坦白。”卡尔微笑着说。

罗纳尔多气急败坏，他的怒火能隔着上千公里的距离从曼彻斯特传到慕尼黑来。

清楚的感受到电话那头的情绪波动，卡尔觉得要给予对方适当抚慰：“我们不要再抨击对方的身材了，实际上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半个月后我会去伦敦一趟，大概在27号，那天你有空么？”

“干嘛？”罗纳尔多恶声恶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