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来又见尘埃落(47)

终于到我了,我深呼吸三次,有些不好意思地递上自己的大作。为什么不好意思呢?一嘛,嘿嘿,我剽窃了白居易同志的《钱塘湖春行》,还改了他个把字,二来…

说来惭愧,自从来了炎氏大陆之后,痛心疾首地发现,这里的字,我竟然完全不认识。堂堂市场运营部经理到了这里竟然成了文盲!

之后的一年多也有非常努力的认字,奈何完全没有底子,字写得还是不尽如人意,遇到生僻的词一下还是认不出来。

那管家想来也是饱读诗书之人,看见如此好诗自然惊讶一番,连带着看我的眼神也多少带点赏识:“香樟寺南芳亭西…绿杨阴里芦沙堤。果然是好诗啊!”

台上的刘家管家这么说,台下众人也纷纷赞叹。我倒真是不好意思了。如此快就能在几百首古诗里搜出它,我也算才思敏捷了吧(…)。

瞟到楚辞一脸高深莫测地看向我,好吧,被你看穿了,我作弊了。当初常常出入殿曲阁,我也会应景地吟吟诗,不过早就向一脸惊叹的楚辞交代过了,我这些诗,好说,都是剽来的。

我告诉他我背的都出自《唐诗三百首》,他很好奇地问为何叫做唐诗?我笑道:“都是一个姓唐名诗的人写的。”

本来一脸崇拜地看着我的秦天也在楚辞对他一番耳语后,嘴角抽搐。这家伙,就知道揭我老底。

顺利地进入下一轮。

“这一关,我们比试乐器。”我看到前面一字排开的乐器,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琴了。

可是,规则上说是先到先得,于是在与一群疯子的较量后,悲惨的我就抢到了一把弦琴,拜托,明明有三把琴,两支笛子两支箫的嘛!

拿着手里的弦琴,我突然想到了七岁那年第一次被人家领养,他们家还有个男孩,天天被逼着练钢琴,对于不甚热爱的他,着实可怜。我常常躲在琴房外偷听,只记得是一周车尔尼的曲子,只听了几遍。

在他生日那天,小鬼头竟然任性地躲起来,不肯上去表演,最后还是我这个小替补上去的,从未学过钢琴的我,只是偷偷去琴房试过,竟然能弹得那么好,钢琴天分似乎也是那以后挖掘出来的。

拉完之后,我抬头看看楚辞,他一副很满意的欠扁模样,这个,是他教的。当初也是看他弦琴拉得出神入化,兴起缠着他来了一小段,真的只是一小段,如果再要我多拉出个几个音符,我绝对当场翻脸!

当然顺利进入最后一关,我们被带去了船的另外一头。

这是一个圆形的大舞台,难道是想让我们跳舞,嘿嘿,这我倒是不反对,我到底是个女的,跳舞对我来说,绝对比他们有利。不过,我完全忘记了小学体育考试,劈叉只能劈九十度的人是谁。

“第三场,武术。”我脸上已经很挂不住了。最后四人,前两人…拜托,怎么没有人告诉过我古代遍地是高手这个惊天打事实的!看那两人,武术底子都不弱的样子,大约一刻钟,紫衣男子一脚将灰袍主人踹下台去。

哇,这么不手下留情啊,我可挨不了拳脚,看着都疼。

我走上台去,对面的男子一身嫩黄的长袍,颇为清秀。好说,我早就知道以貌取人是不对的了,看看隽秀的楚辞,竟然是个武林高手,再看看刚刚的紫衣男子,瘦瘦弱弱,一脸病态,时不时还咳嗽几声,然后再看看那一脚,踹得毫不含糊。

上台,相互一拱手,算是尽过礼数了,他挥掌,正欲攻过来,我大吼一声:“等一等!”在场诸位都被我吓了一跳,对手一愣,我捋捋头发,很潇洒地转身,干脆地跳下台去。

笑着奔向楚辞和秦天。“不错,不错,再比下去,我怕染尘真的抱得美人归那可怎么办。”我冲他吐吐舌头。

谁知才没一会儿,台上就发生了巨变。刚刚差点和我过招的黄衫男子,竟然有样学样,也跳下台来。众人又是一愕,紫衣男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胜出了。别说是刘府的人,就是观众们也郁闷吧,这,是不是太不把刘府当回事了。

刘管家虽面露愠色,却也不好当场发作,大家都是文明人!于是,那位紫衣公子就这样当上了刘府姑爷。我们正欲离开,那黄衫男子赶至我身前,一揖,道:“曲某仰慕小兄弟才华,不知能否交个朋友?”我一愣,这是什么情况?我看看楚辞,又看看秦天,两人均是不置可否的态度,我一笑,“当然可以。在下陈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在下曲从南。”

语毕,他后方跑来一人,口口喊着少爷,似乎有急事的样子。那小厮在他耳边一阵耳语,曲从南面露难色。“曲兄今日似乎有事,那我们改日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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