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就算要打也不是这个时候，天国和北辰国的国力有着实质上的差距。

夜未央只能另想他法，他试着问道：“那你不想知道狐狸的下落了？”

“告诉朕长乐的下落，朕自然会答应你的前面两个条件。”北辰摇光也不含糊，立刻就先前的据不答应改口到答应两个条件。

见夜未央有所迟疑，北辰摇光冷笑道：“只要朕一直拖下去，你早晚也要放了我，到那时你什么都得不到。”

“那你也得不到狐狸的下落。”虽说真正的狐狸就在北辰摇光的面前。

“不要不知好歹，朕说到就会做到，如果朕想骗你，答应了你的三个条件又如何?回去之后朕大可以不遵守条件。”几句话直戳夜未央软肋之余，北辰摇光倒也含着几分趣味地看着男人，“你怎么就知道朕会遵守诺言？”

毕竟相处过一段时间，夜未央固然猜不透北辰摇光的内心，但也相信这个变暖多端的人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如果陛下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子。”夜未央朗声答道。

“好，朕答应你不会再在广南捣乱，也会让金国暂时安分下来，现在你可以告诉朕，朕的长乐在哪里了。”

其实北辰摇光大可以一个条件都不答应，可这人还是为了那只狐狸答应了他的条件。

以后如果让北辰摇光知道了他就是长乐，知道是他骗了他，这人是会伤心还是气愤呢？

夜未央暗暗叹了口气，他也不想骗人，尤其是骗一个对狐狸这么长情的人，但他也没有办法。

为了弥补这心里对于北辰摇光的那么一点点的愧疚，夜未央坐了下来细细讲了狐狸的事情：“狐狸现在有七条尾巴了，等他有了九条尾巴的时候就会变成一只真正的九尾狐，到那时候他就可以拥有无尽的寿命，还可以和动物对话。”

夜未央朝北辰摇光看去一眼，那人似乎在安静地听他讲。

他继续说道：“狐狸说他本来就不是这个凡尘的人，等有了九条尾巴以后就会离开俗世。”

“他说，如果我遇到了你，就让我替他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找他了。”

“摇光陛下，人妖殊途，更何况九尾狐可以长生不老，等你以后老了，九尾狐还是年轻的样子，那多不搭啊。”有些话直接对北辰摇光难以说出口，现在这样子倒还容易多了。

其实什么长生不老都是借口，夜未央就想让北辰摇光早点忘记狐狸，就当作是一个梦好了。

“他在哪里？”北辰摇光什么表示也没有，这反映真是一点也不让夜未央惊讶，又让夜未央无奈。

“河神显灵那天就离开了，他说是往西方去了，具体我也不知道。”随便应付了两句，夜未央压着心里复杂的情绪，问道，“陛下是否会兑现之前的话？”

“朕说到做到。”北辰摇光眼睛一闭，似乎是要休息了一样。

夜未央也不多做打扰，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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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开房间，夜未央就像是缺氧的鱼一样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在房间里面对北辰摇光的时候，他总有一种被石头压在了胸口上的窒息感，那人明明和传闻中的一样冷酷无情，却又偏偏对一只小狐狸念念不忘。

“或许他喜欢的只是存在在他记忆里的那只狐狸。”夜未央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也不认为北辰摇光会喜欢他。

至少从一开始北辰摇光的接触里看，那人可没有对他留过情面，甚至还想派刺客杀了他。

所以，北辰摇光爱的只是一个幻影，一个他童年记忆中与之相依相偎的狐狸，仅此而已。

既然都已经达成了约定，那就该放人了，两天以后北辰带人来接北辰摇光回去，与此同时夜未央也会让北辰摇光签下合约。

白纸黑字外加北辰摇光的个人印章，怎么样都比口头约定来得有效力的多。

“好了。”盖下自己的印章，北辰摇光将这份写上了两个条件的合约书递给了一旁一直在盯着看的夜未央。

看着对方那双炯炯有神的黑色双眸，北辰摇光抑制不住眼里的淡淡厌恶，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偏过头去不再去看这个莫名吸引他的男人一眼。

他爱的是狐狸，是长乐，而不是眼前这个名叫“夜未央”的男人。

“麻烦摇光陛下了。”终于做成了一件实事，夜未央桉耐不住喜悦地把手里的合约书小心翼翼地收好，递给一旁的灼华，叮嘱道，“这可是摇光陛下的亲笔，可要千万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