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这里好玩吗？”刘伯兮朝那一大一小走了过去，听到了刘伯兮声音的大小狐狸又同时转过头来，那不约而同的举动再一次让大将军开怀大笑。

小狐狸跟着刘伯兮乐呵乐呵了起来，兴奋地说道：“好玩，刘爹爹，这里可漂亮了！这些山可高了！”

夜未央和刘伯兮相视一笑，这小狐狸就是逗人喜欢。

“传闻五百年前，嫁到了玉衡的天国公主，因为不忍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发动战争屠戮自己的家乡，就向天许愿，希望老天爷停止这场让人伤心的战争。”

一袭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灼华抱着双手靠在船柱子上，仰头望着两岸巍峨高山，讲述着这个流传了数百年的传说：“所以便有了后来的地震和高山突起，天国公主为报上天之恩，回到天国吃斋念佛，为苍生祈福，但……据说也是为她所爱的人日日念经，清除罪孽。”

“那公主的爱人呢？”夜未央问道。

“公主的夫君玉衡大帝失去了自己的所爱，恍然间发现公主才是他最爱的人，最在意的人，可一切都晚了，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们已经无法在一起。”

大凡是传说，结局总是优美而又带着些许忧伤。

“不是哦。”小狐狸突然出声。

“什么不是啊，小少爷。”常少典在一旁笑着轻声问道。

小狐狸晃了晃脑袋，闭上眼睛仿佛在倾听什么，耳后慢慢睁开双眸，抬头对夜未央说道：“这山里的生灵告诉我，那个人不是天国的公主，爸爸，她是我们的祖先，也是一只九尾狐呢。”

“九尾狐？”夜未央微微吃惊。

小狐狸用力点了点头，他指着旁边的大山说道：“是啊，祖先为了平息战争向老天爷许愿，老天爷听到了祖先的哀求，就变出这座山来，不过祖先也因此失去了神力，变老了。”

夜未央没有想到，这段凄美的传说竟然是和九尾狐有关的。

伸手轻轻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夜未央望着这平静的河水轻轻叹息了起来，他相信小狐狸说的话，因为小狐狸所感受到来的，来自万物的声音他也曾倾听过。

兴许是血脉相连的关系，这么听小狐狸讲过之后，夜未央仿佛能感觉到祖先心中流淌着的苦楚和哀愁，在战争平息之后的欣慰与无奈。

……

……

在河上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一行人来到玉衡国的心情，山后面的玉衡国有着广袤而平坦的土地，尽管因为地理关系和内陆的交流少了很多，但从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停靠在码头的一艘艘商船来看，这个国家仍然充满着它的活力。

虽然在这个玉衡边境的商贸城里各国商人来来往往，但他们还是很容易分辨出哪些是玉衡国的人，哪些不是。

像夜未央他们这种“外国人”，身上的衣服大多颜色素净，款式简洁，而玉衡国的男男女女更喜欢颜色艳丽的衣服，衣服上多有精美繁复的刺绣，看起来华美而又精致。

小狐狸跨坐在刘伯兮的肩膀上，抱着他爹爹的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各色的人群，沿街商人贩卖着玉衡本地的特产，小孩子对于花花绿绿的东西总是格外喜欢，没一会儿夜未央就买了一堆大人小孩的衣服。

既然都到了玉衡国，不如干脆入乡随俗，一行人回到了住宿的客栈以后就换上了当地的衣服。

夜未央头一眼看到向来朴素打扮的刘伯兮换上了这套繁复华美的衣服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了起来。

“想不到你穿上这玉衡的衣服这么好看。”

珍珠白底色纹绣金色锁边，暗红色配色增添了一抹华美却又不失高贵大气，配着刘伯兮这如同雪山美玉般的气质，一下子就让一个潇洒俊朗的男子，成了那好像在王宫里的皇权贵族一样。

“天佑也好看！”

穿好衣服的小狐狸也蹦了出来，在夜未央面前一跳一跳的，试图吸引爸爸的注意力 。

“好看好看，天佑最好看。”

弯下腰笑着捏了捏宝贝孩子的小脸蛋，夜未央朝小狐狸肉乎乎的脸上亲了几口。

常少典和灼华去向客栈的老板打听这附近有什么地方好玩的，毕竟这一趟出来他们不是来度假旅游的，只能在玉衡国随便待上几天就得回去，要不然估计寂天殇到时候要嫉妒死他们了。

夜未央除了买了他们几个人的衣服以外，还给师傅、寂天殇、北辰摇光和北辰都带了几套衣服，玉衡国的衣服精致又有特色，想必那几个人应该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