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举(259)

他转身离去, “貂蝉”远送了几步,盯着他出了戏台大门才回来,敲敲屏风,含着几分笑意,俏皮地说:“那位公子走远了,导师们可以出来了。”

导师们的心终于安回腔子里,出去看了一眼谢先生的诗。因见那诗仍是咏古言志的,写的比咏美人的格调更高古,没暗藏着什么已经认出他们,等着秋后算帐的意思,更是心神俱定,纷纷夸赞起崔启处变不惊、临危不惧,救众人于水火:

“今日之事亏得崔少东家的反应快,及时出门拦住了助教,不然若咱们两下见了面,又当如何收场啊!”

“不错不错,方才多赖崔启小哥了。之前咱们在台上点评,前头隔了屏风,台下又埋着水缸,声音散出去后和平常的略有区别,不那么好认。可若在屋里这么一说话——”

“呵呵,咱们能认出教官,教官自然也能认出咱们了。”

“还是太大意了。今日居安斋办这么大的园游会,又不是那等朝廷名旨禁止官员出入之处,少不得有官员勋戚来,那得奖的也说不准是什么人呢。”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监生们不敢再在戏台待着了,叫人看着院子里的游人确实都清了,便提灯下去,走角门回了东侧小院,叫了几坛酒来庆祝方才避过一劫,顺便给费解元的叔父送行。

转天毕竟不是休沐日,他们也不敢多喝,五更未到就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坐上大车一路晃悠回国子监。到监里不仅没迟到,反而算是去得早的,消假时学正还冲他们赞许地点了点头。

初八这天又是会讲的日子:上午是祭酒邱大人的《大学》,下午是林监丞讲《诗》,他们只情听课、记笔记,倒不用担心被叫到上台讲解,精神稍差些也没甚要紧。

只是到抄笔记时,不少人揉着额头叹息:“什么时候居安斋能把你校改好的彩色笔记印出来就好了,省得咱们抄得这么辛苦,还不如你那份工整清楚。”

崔燮自己还恨不能带个彩色复印机一块儿穿过来呢,只呵呵一笑:“我倒也想叫他们印,可这是祭酒大人的讲义,咱们作学生的岂能私下印?”

……

几道目光穿过教室隔墙,落向率性堂:“听说费举人是司业大人的族侄,如今又正跟着司业念书……”

万一他能跟老师说说,许他们私下传印笔记呢?哪怕印不成邱祭酒的,能印费司业的也是好的啊!好歹他们昨天一起评过诗,一起叫谢助教堵在屏风后面,险些被抓,也算有交情了。

反正崔燮是被抄、被印的那个,就没掺和这事,有点时间就抓紧补眠,起来接着听林监丞讲诗经的“兴”“观”“群”“怨”四情。

晚上回了家,崔燮就急召来崔启、计掌柜和店里的帐房算帐。

帐房的先从投入算起,在素笺上写下一样样投入道:“这两天租园子、雇人打扫、服侍、布置灯火、桌椅、彩帛装饰、请妓女、戏班、小唱、女先儿、说书先生、置衣装、打头面……共花了近三百两。我还当这笔钱投进去也赚不回什么,得咱们自掏腰包买个名声,却不想光租租客舍给游人,租摊位和灶头给那些卖吃食的,带卖些咱们家从庄里弄的鲜菜肉,自制的茶水、奶点心,就把本钱都赚回来了!”

之后便是崔启翻着投票簿报帐:“七月初开始预投,这七天的工夫,可说来买过咱们精装版三国的客人都来投遍了,才收着一千五三十余张书封票。晚间人都回城了,就只那么百十号游园的人,就又投了三百张,这就是近一千二百银子又入帐了……”

他叫帐面上这些数字震得直吸气,又有些纳闷地问:“这般好用的法子,公子怎么不叫他们白天就用?”

白天……美人的妆容不禁看哪。

崔燮笑了笑,摇头道:“你晚上也看了那五位美人出场的歌舞,若在白天,演得出这样惑人的气氛么?何况白天人虽多,却是看热闹的多,花钱的少,肯晚上留宿城外的才是有钱有闲的人。”

晚上能出城在别人家园子睡的,除了导师和评委们那样有人请客的,就都是常在脂粉丛里一掷千金的浪子,他们才是真舍得花钱捧爱豆的。

他要是不用科举,早成立个大明48女子天团了。今天出单曲,明天开演唱会,后天演杂剧、传奇,年终总决选……非把粉丝钱包掏干净不可。

计完了票面收入,计掌柜又给他报了大幅海报的销售状况。因着这样大幅的图是要印绘结合的,出图速度极慢,他们从近两个月前就开始准备,至今也才出了六十余幅,剩下的都只收了三分订金,日后再发货。

总结完收入,计掌柜又问:“甄后那张叫澄堂主人遣家仆来领走了,写了切结书,用了印,当是无妨,但那水西先生今儿一天也没来领,公子画的小乔还在墙上挂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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