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举(296)

崔燮从他腰间解了块手帕堵住那张嘴,边打边说:“我本来想跟你好好讲道理,奈何你不听话。可你就是再不听话,我也得把为什么打你说明白了,不能叫你出了门也乱说乱闹地给家里招祸:

“第一,咱们家不好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生母徐氏诬陷朝廷命官,这是惊动天子的大案,她是罪有应得;第二,我在国子监念书为的是圣上恩眷,特地点我进去,不占恩荫名额,但父亲身为清流,也不会把一个满口污言秽语,不知国家法度的人送进国学;第三,我是你兄长,兄弟有孝悌之义,你做弟弟的辱骂嫡兄,我教训你就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他边抽边数落,见崔衡只情呜呜地哭,没有那要闹要骂的样子了,便停下手说:“我说的你听清楚没有?我再说一遍,你听清楚了就点点头,我把你的嘴放开,你给我重复一遍,要是记不住我就多说几遍。”

他还没说,崔衡就拼命点头。他掏出那卷手绢扔到旁边,问道:“我方才讲的三大点你明白了吗,给我复述一遍。”

崔衡的嘴得了自由,张口又要骂他。

崔燮二话不说又抽起来,冷笑道:“给你机会不好好利用,这是嫌挨揍挨的不够了。那我就再给你说一遍,什么时候记下来什么时候我再放你起来给我默写一遍,有错处你今晚上就别睡觉了,一个字抄一千遍!”

崔衡想跟他强硬到底,可是那屁股终究是挨不得,又叫他踩在地上,冻得全身发冷,骂人的话骂不出来,哭着哭着就求上饶了。

崔燮一提他的领子就把了拎起来,压到椅子上说:“先吃饭还是先默写?”

崔衡乍然坐下,屁股跟火烧一样,恨不能蹦起来,却又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默默地流着泪拿粥吃。

粥都已经凉透了,好在他在外面什么苦都吃过,那点儿少爷公子的矫情在饥寒和挨揍面前也不算什么,稀里胡噜都吃了。

崔燮见他吃完了,便把抹布扔给他,叫他自己把面前那一块收拾干净了,将他房里寻出的笔墨纸砚推过去:“把我方才说的写下来,写错一字罚抄一千遍,抄不完今晚就别睡了,我就在这里盯着你写。”

崔衡吃了些冷粥咸菜,又有些要乍刺,崔燮咣的一踢椅子,颠得他的屁股疼,他才又知道了好歹。

他挨了一晚上的抽,抽的崔燮都觉着胳膊酸软,何况是挨抽的呢?屁股上的疼加上无人来搭救的恐惧、被人一只脚踩着就挣扎不起来的无助,彻底打掉了他回家时憋着的一股凶横气。

打不过,也闹不过……

崔衡闭了闭眼,忍痛服软:“我写!我写!我就是……就是刚才吃饭吃的时间长了,记的东西有点模糊,怕写不对。”

崔燮满意地微微一笑,大度地说:“罢了,谁叫我是做长兄的,要让着小辈?你也不必写的那么准,就按自己的口气复述一遍就是了,但字要写得工整,不许出错,否则还是错一字罚抄千遍。”

他把纸笔拿过去,崔衡抖着手儿,写废了几张白纸,总算将那三句话复述出来,又仔细查了几遍,不敢写白字。崔燮倒着看了一遍就把那页纸在脑内印成PDF格式,翻转到正面看了一遍,点点头说:“写的大差不差吧,怎么没写名字?你给先生教作业时也不写名字吗?”

崔衡无奈提笔补名,但前面纸都写满了,只好补在后面。崔燮拿过纸来看了看,又打开一匣印泥,把从抽屉里翻出来的一枚他的私章按在上头。

崔衡惊怒地站起来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拿我的章……”

崔燮淡淡地说:“你写了文书、签了名字,怎么能不印章?我做哥哥的替你盖一盖,省得你手颤,盖得不清楚。”

“从前我念你年纪小,不懂事,万事不和你计较。今天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与生母的罪过,写了知罪认罪的文书,往后再有言语狂谬无礼者,便是明知故犯,有意轻慢朝廷律法,悖逆人伦了。”

他把那张纸叠了几叠塞进怀里,目光在崔衡脸上绕了两绕,冷笑一声:“到时候我便不会再关了门拿兄长身份教训你,而是要叫人开了院门,拿了家法,当庭广众之下扒掉你的裤子狠狠打了!”

崔衡气的浑身哆嗦,喊道:“你、你是故意害我!”

崔燮转头朝窗外喊:“孙管事,取家法来!”

孙管事应了一声,还没走崔衡就怂了,嘶声叫道:“别去!不许去!”叫着叫着想起外头那声音正是在徐家门口拽他回来的人,恐怕听见了他被徐家抛弃,心里又怕又羞耻,连忙跟崔燮服软:“我认错了,大哥,别叫他们叫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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