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举(409)

他谦虚几句,赶紧把同学都劝散了,带着为他争吵的几位同窗回诚意堂。这些人中竟还有个四十来岁的张斋长,也不顾自己的年纪比人大、身体比人虚,特别积极地跟人争吵点评,维护他们诚意堂才子的名声。

崔燮推让欧铮为先,他倒像是自己吃了亏似的,絮絮叨叨地评着两篇文章,还拍着他的肩膀说:“不管旁人怎么说,我就觉得你的文章最有法程,他这回能考上说不定还是因为看了你弄的科举必读哩。”

几个推他文章的同学都这么说,崔燮有点儿不好意思,又有点小骄傲,绷着脸皮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考官自有捡取文章的标准,我这回成绩略低,必是于那一方面略逊一筹罢了。”

第八名已是他想象不到的高了,再说明年会试再即,到时候考上进士,谁还管他举人第几名?

他自己想得开,又放得下身段,这场议论渐渐平息,倒是给他搏了个大度的名声。

张斋长事后单独找了他一回,先是盛赞他文章好,会念书,又说他编的书将来定要恩及天下书生……说着说着,忽然有些踌躇地问:“和衷你能否点拨点拨我那两个不肖子?他们也入学有年了,聪明也尽有的,只是有些顽劣,不肯用心念书。”

崔燮其实没时间自己教学生,可管熊孩子的经验是有的,沉吟了一下便问:“不知两位学到哪本书了,先生平常管束得严不严?”

张斋长微微叹气:“我怕我一个监生也请不到什么好老师,便把他们送到城外翠微书院里读书。这两年我也常劝他们努力,可他们在书院不知用心……”

不只是不知用心,简直比他这个爹还不爱读书。好歹他是考取秀才、熬过这么多年科贡熬进国子监,进了国子监才开始混日子的;那两个孩子却是从小就不爱看书,眼看着十岁了,还不曾碰过四书五经呢。

崔燮听着两个孩子的年纪,摸了摸鼻尖儿说:“那也不算晚,我与舍弟年幼时也不爱读书,到十四五才开窍,舍弟这几个月也颇爱读书了,不用人管就能去做题。”

崔衡那么熊的孩子,关了两三个月也就老实了,现在读书可自觉了。懂不懂的,反正有个态度在。可这是别人的孩子,他不敢直接下狠手,便试探着问:“张兄平日是如何教子的?”

他忆起父子平时相处的场面,双眉微皱,无奈地叹道:“他们娘和姐姐都护得严,我哪里管得了他们?何况我平日在监中读书,休沐日他们又在书院,就是想管也碰不着面,那两个小子尽叫后宅妇人惯坏了!”

崔燮同样心有戚戚:“孩子果然不能叫母亲惯着,就得叫先生、父兄多打……多教导才能成材。”

他清咳一声,严肃地说:“不瞒张兄,我这个人管孩子管得极严,不听话的就关在家里叫他抄书,有时候抄得他们直哭我也不放人。张兄若舍得,过年时便把孩子送来几天,我叫他们跟着我弟弟们一块儿读书。”

关屋里抄书有什么严的,拿大棒子打也是先生的关爱教导啊!张斋长立刻转忧为喜,朝他拱拱手,深施了一礼:“和衷只要肯教导那两个孩子就好,便是打死了,也只怪他们不长进!改天……就这一两天,我把那两个不懂事的小子叫回城来,到你家拜师!”

崔燮连忙推辞,以自己年幼德薄,不敢当这个老师。张斋长却十分坚定地说:“便只教过他们一个字也是老师,何况教人品行可比教学问重要得多了。总得定下师生名份,你也好打……咳咳,好教导他们!”

第169章

他当了十好几年的学生, 居然有一天也要当老师了!

崔燮可说是相当的兴奋, 跑去跟陆举人说了自己要当老师的事,还问了问他该穿什么衣裳, 怎么表现, 才能在弟子眼里竖起威严师长形象。陆举人清矍严肃, 不用演就是个叫学生害怕的老师,他却才十七八岁, 平常待人又如沐春风, 怕学生不敬畏他。

陆举人追思往昔,想起崔燮没开窍前教导俩熊孩子的日子, 哼了一声:“老师威严有什么用, 还得家长立得起来。做人西席的, 管松了父亲不满,管严了学生不乐,母亲、祖母又要心疼护短,一天天地根本就不见学生来读书, 能教得会什么!”

崔燮默默听他抱怨, 说了句“先生辛苦”, 顺便问了问两个弟弟现在学的怎么样。

崔和毕竟是个庶子,从小又被陆举人把在手里,听话懂事,让学什么学什么;崔衡如今经过打击,也经过崔燮无情的小黑屋教育,上课就跟放风一样, 也不嫌功课紧了。只不过两人天资平平,作出的对联和文章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叫陆先生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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