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举(511)

王公子一脸迷惘,不知这位小贵人又想干什么;小张国舅心中充满了被兄长背叛、出卖的痛苦,四顾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唯有崔燮这个身为当代包青天男朋友,见惯了套路的男人看破他的心思,暗暗冷笑一声,拉开两个熊孩子,朝王公子歉然道:“这两个孩子正是崇拜英雄的时候,见了王兄这样的好汉难免失态。王兄若不嫌弃,晚上留在家里吃饭,给小弟与家里这几个孩子讲讲你们在边关征战之事吧?”

王公子霎时间也摸明白了张鹤龄的用心,目光在他脸上一转而过,洒然笑道:“这是自然!哥哥我这些年上过山、进过草原,杀过鞑靼,也见过许多鞑靼那边的新鲜物事,你们在京里的人连想都想不到。早先听说你考上了状元,我有些自惭形秽,一向没敢来见你,今日既然能来到你家,自然要把话说透了、酒喝透了再走!”

第211章

晚上吃饭时, 那六位昨夜签售签到手软的才子也睡起来了。几人听说崔燮的两个弟子来家里住, 还有位迁安老乡来了,就都跟着过来吃饭叙旧。陆先生虽不是迁安人, 但六位朋友都邀他同行, 他自然也溜溜达达地跟过来了, 见了王大公子和两位张公子。

张氏兄弟读了几年书,对戴方巾的倒有几分深入骨髓的恐惧, 老老实实行了礼, 默默站在先生身后。

王项祯乍见六位心爱的才子都在,可顾不上什么小贵人了, 忙不迭地扑上去握六位才子的手, 连声叫“才子”, 满面笑容地说:“早知道六位才子都住在崔贤弟家里,王某早就腼颜上门来打搅了。当初我看《六才子批评三国》时就欲上前结识诸位,可恨我是个不通文墨的粗人,只知道你们写批评的好, 就说不出是哪儿好, 一直没敢来相见。”

他挨个儿抓着人表白, 热情奔放得险些能把人吓跑,但那双手往前一伸,这群文弱书生就谁都休想跑得掉了。

这么一路走一路夸,走到头看见个冷峻站着的陆博山陆先生也没肯放过,同样长臂一捞抓住了,瞪着明灯似的俩大眼儿笑说:“这位就是昨晚上坐吕布席第九排的那位兄台吧!昨天有个不知好歹的小子说咱们郭才子不会作诗, 就是你骂得他不敢开口,我在后头都看见了!说得好!我要不是离着你们远了两排,我也得上去教训他一顿!”

陆博山默默试着往外抽手,严肃地说:“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不曾骂他,后来郭兄也给他题了几首诗,叫他知道他的才学了。”

郭镛原先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出,讶然道:“难怪万年兄当时要我题了好几首诗,我还当他是格外喜欢我的点评,却不过同年面子,特特给他多题了。后面的人再要我也没敢给题之么多首,还有许多人抱怨我呢。”

这位万年兄真是……叫人一言难尽。

郭镛向来不爱说人坏话,看了眼崔燮身边那两个呆呆的小学生,笑着问他:“这两个学生几岁了,读了几年书,治的哪一经?”

崔燮摸着两个小学生的发顶说:“也都是从小入学的,现在还没治本经。他们是太子妃的弟弟,将来也不必走科举一途,治什么经倒不要紧。我是打算先教他们读《诗》,学通了《诗》再教那四本,看他们喜欢哪本再往深学罢。”

陆举人向来给他们家教学生,见有了新的学生进来,顺口答道:“来日我若能分在京里,就替你教教这两个孩子的《尚书》。”

汤宁也自告奋勇地要教他们治《易》,郭镛看着那两个孩子,倒没说话,陆安本经也是治诗的,两位秀才又自嘲着治经书不精,不能误人子弟……

张氏兄弟高高吊起的心终于落回胸膛,不自觉地又朝崔燮身后挪了挪。

刚才听说这些书生就是点评《三国》的才子时,他们真差点儿扑上去要题诗,要结识这些喜欢了多年的才子,却不想读书人都不是好人,才一见面要逼他们读经书!

他们往后可不能再上这当,不能再信外头传的什么风流才子了。什么才子,都是跟他们监生爹一样是逼人读书的老学究!

还是武将英雄好!

张大公子热切地看着王项祯,王公子也颇善体人意,说起了这几位才子三国中点评的妙语,又从三国英雄讲到了自己在关外杀伐的真实故事。

“……我穿着一身熟铜鱼鳞甲,带着本所辖下校尉探马从辽前屯卫交割公务回来,正往口内走,忽然觉着路上野草晃动的方向不对。那时天正热、草正深,我们骑着马,野草都高到胸口这儿了,看不清那边有什么。可我偏就像有神灵指点似的,一看就觉着那边儿是有潜行的敌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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