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举(624)

他这日子过的,叫人听了就潇洒。

陆玺叹道:“当初我还想劝大人成亲,如今看看,还是没家累的好!我这两个月看了新的《锦衣卫》,也恨不能去见见真海,可家里几口子都要我带他们逛灯会,还指着我买这买那,我这点俸禄都不够养家,哪里还敢想过节出京去玩呢!”

谢镇抚这日子,戏里戏外都叫人羡慕得紧哪!

众人只知道羡慕他过得自在,却不知道他也羡慕这些人有家小在身边。崔燮这趟出京少说也要有两年不回,还得在坟前结庐守孝,不能出门,他也只能趁假期去看一眼。亏得当今是位俭省的天子,宫里用人的时候比前朝少了,不然连这一眼都看不上。

正月初十那天一早,他便收拾了要送给崔家的表礼,亲自启程去往迁安。大过节的他也不愿多带家人出去,便只叫了常跑迁安,认得崔家祖宅的谢山同去,主仆们各带着一匹备骑的马,几样京中出产的素点心、葡萄酒,换着马飞奔往嘉祥屯。

崔家在孝中,大过年的,根本没人往这丧家来,他们主仆敲开庄院大门时,家里的仆人都有些惊诧。

谢瑛牵着马进门,温文尔雅地说:“锦衣卫镇抚使谢瑛,特来拜访前翰林侍讲崔燮崔先生。”

在前院里扫雪的庄户们这才反应过来,忙回里头敲门禀报,把崔燮的魂儿从小电影里叫了出来。

崔燮看片看得脸上红晕未褪,却舍不得叫谢瑛久候,把脸往冰凉的窗框上贴了贴,也不管降下温没降下温来,便出来迎人。

谢瑛见着他的时候,他眼中还带着几分缠绵情意,神色十分动人。崔和陪着他出来,倒是脸色青白,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不像他大哥那样勤苦习武的人。

谢瑛便夸了和哥几句贤孝,又略带责怪的口气说:“崔三弟身子这么孱弱,贤弟你怎么还叫他出来待客?快叫他回去歇着,我一个武人,不讲那么多规矩!”

崔燮也附和着说:“和哥你先回房吧。这们冷的天,你房里的炕烧得热,猛地到这空荡荡的客厅坐着,小心着了暗风。你回去歇着也好、读书也好,顾好你的身子,我跟谢兄也到里屋说话去。”

和哥抽了抽有点塞住的鼻子,乖乖地辞别贵客,回屋歇着了。

崔燮也引着谢瑛到屋里,吩咐人给他们主仆打扫客房,又安排人送茶水点心进来。

茶是茉莉花炒青茶,点心是香油做的素点,绝没掺半点猪油。谢瑛喝了口清茶,捻着酥饼尝了一口,感叹道:“还是你家的茶味清远,喝惯了这种茉莉花,我都快喝不惯外头加松子、桔饼、香料的泡茶了。”

就是这点心没搁猪油揉面,终究不够酥松香甜。若是他们还在京里……

他略走神了一会儿,崔燮不知怎么就清了干净了屋里的家人,坐到他身边说:“谢兄过誉了,不过是些茶叶,回头南京那花园的新茉莉下来,我叫他们多窨几罐好茶给你。”

谢瑛只看着他,低声道:“茶还是在京里吃的最好,我只盼着这两年快点熬过去,明天就能到弘治九年。”

崔燮也微微蹙眉,叹道:“只怕弘治九年我还起复不了。我看祖母的身子也不大好,当初祖父过世时,祖母便哀恸过度,头风发作得越发频繁,而父亲这一去打击更大……”

这样的事,便是谢瑛也无可奈何,只能劝崔燮自己保养好身子,哪怕一时不能回京也不要着急,他会想法子过来看他。

崔燮倚在他肩上,看着窗棂上的白纸说:“我也只是先做好这么个准备。其实老夫人从崔榷在京里荒淫度日时就知道他不能长久,可能也不致于伤心过度,损伤根本。”

可她毕竟也经了丧夫丧子之痛,如今再叫她日日对着坟冢,岂有不触目伤情的?

他索性叫崔衡夫妻奉着祖母到迁安城里居住治病,他跟和哥两个光棍在城外守制。

谢瑛回忆起他们老家浅窄的小院,若是兄弟三人都住进去,简直出入都要头碰头、脚碰脚,哪还能像现在这样好好说话呢?他不禁摇了摇头:“你还是住在这边好。我出京一趟也要瞒着别人耳目,幸好如今京里人看锦衣卫看的入迷,都以为你出海平倭了,我还是籍着这个借口才好来见你的,若只能白天说一两句话,实是可惜了。”

他从京到迁安已花了两天有余,回程也同样要花两三天,中间只剩五个晚上能安安生生地住下,他可一天也不舍得浪费。

还有,“你说了要给我真正的好东西,我这趟特地亲自来取,若东西不好,我可要拿你这人抵帐了。”

崔燮朝窗外看了一眼。因天冷,窗户封得严严的,只能看见窗户一片白,从外头看里头更是一片黑,只有斜角处的窗扇支着透风,窗前又还挡了屏风,估计也看不出什么。他有心直接给谢瑛抵债,不过大白天的,又怕家人进来,只得悻悻地收起这念头,到床头翻出了个小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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