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举(646)

至于那两位背叛他们的甥舅之情,成天给他出卷子的国舅,他不想提。

身旁服侍的内侍有认出来的,便恭恭敬敬地答道:“那是成化二十三年会试、殿试两魁天下的翰林侍讲崔燮。”

两魁天下……那就是状元啊!

长得这么好看,还是状元!

这样的人怎么没当他的先生,叫那么严肃的王鏊先生当了右春坊右谕德呢!

小太子正觉着遗憾,众人身后忽然响起来道淡淡的,却含着令人信赖的力量的声音:“那位崔侍讲是刚从家乡守孝归来的。他离京之前就是两位国舅的老师,国舅平日出的那种卷子,就是崔侍讲第一个弄出来的。”

……

什么!他竟是这种人?

小太子满心的向往都化成了仇恨,隔着窗户死死盯着那人,如有实质的目光刺得崔燮不禁回头。他眯起眼滤过中午直射的阳光,朝那处望去,却只见侧殿窗棂后立着一条普普通通的身影。

看不清容貌,却能感到对方腰背微缩,应当是个内侍。

第271章

从宫里回来, 崔燮就一头扎进中秘库。

修会典的资料上回修实录他都已经看得差不多了,记在脑海里, 写起来十分方便。他混在徐大学士手下,一天慢悠悠地写个三五百字交差, 剩下的工夫都花在了史料上。

历代外国入贡的史料, 外国文学、科学流入的史料, 外国人千里迢迢到中国读书做官的史料……更要紧的, 历代传入中国的粮食、禽畜、瓜果蔬菜史料。

之前在文华殿劝皇上下诏舶来的才子、书籍和良种虽是一时冲动,事后想起来,他也不后悔。

这就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事,再有多少人弹劾他, 该干的也得干。别人或许畏惧言官弹劾、不敢做事,他怕什么?他背靠阁老和国丈两家, 还结交了宫里的高太监, 对象也当了锦衣卫都佥事,当不成忠臣就当刘棉花第二呗。

一时之名,怎么比得上改变几百年后血淋淋的历史重要!

他这一忙就连轴转了起来,晚上恨不能天黑了才回家, 到家里还要跟谢瑛讨论如何让中国在这大航海时代里趁势崛起, 从根儿上断了日后的屈辱历史。谢瑛不知从哪位世侯还是太监家里学来了些从前三保太监下西洋的经验,跟他如数家珍地说着宝船船队曾到过的国家, 见过的风物。

他带着点希冀说:“下西洋则太远,恐怕我没这个机会,也不舍得去那么久。要是能令我去日本国做个先遣就好了, 哪怕只能记录风向、洋流,等待后人拿着我记下的东西征伐彼国也好。”

日本海上风浪大,崔燮怕他出事,可也相当能体会他那颗想东征的心——他自己也一样想去。左思右想了半天,也只能说:“你要去,我也得去,谢镇抚出海,岂能没有崔翰林做通译呢?”

反正他硬盘里还有几个古代日本、战国日本的文件夹,再去四夷馆请个私教来,努力学学未必学不出来吧?

谢瑛从没想过要叫崔燮受出海的风险和辛苦,但见崔燮这么舍不得他,便抱着这个大宝贝儿哄道:“那就等咱们平定了倭国,他们国主纳表请降时,再请崔翰林过海送上国书,代天子责问他们可好?”

不好。不如两人一道乘船出海,参与这场征伐的好。

崔燮把脸埋在他怀里,重重咬了一口,闷声道:“我看还是连环画里画得最好,崔翰林怎么能跟谢镇抚分开呢?”

谢瑛猝然一痛,险些条件反射地推开他,手动了动,心里又反应过来,忙把推改成按,抱得更紧了几分,叹道:“罢了罢了,到那时候再说吧。你现在要跟我分开我可舍不得了。”

如此日夜操劳国事,崔燮忙得两脚不沾地,连王守仁找来的新出才子都没时间见。最后还是李大佬亲自把他从中秘库里拉出来,郑重地问他:“你那天在文华殿都跟圣上说什么了?”

那天他劝天子求贤、求异域之物后,弘治天子琢磨了几天,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这一天午朝时就跟三位阁老说了此事。

大明从永乐年间就禁海,正统以后连朝廷都不再派船队出海了,朝中也没人敢提海事。三人一听这建议就觉着是有沿海富户利益相关者在其中插手,追问是何人所言,结果天子吐出来那个名字,是重重地在李阁老头上砸了一下。

怎么是他的弟子?

怎么是他那个出身迁安,家里跟东南沿海八竿子扯不上关系的弟子?

好像……他跟海也有点关系。他这些日子不是正醉心锦衣卫平倭的连环画?还说日本国对大明不敬,要找人测量水文气象,寻个能攻伐其国的时机……

这召的才、要的书,细想来真像是与平倭有关的。这痴儿不会画连环画入了迷,要撺掇着皇上建船队、建海军,一步步弄到要攻打日本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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