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举(679)

若真从这几个熟悉的作者里选人也不错,只是不知居安斋说的是真是假,会不会只搁一两个熟悉的作者,剩下的都是掺进去的新人呢?

众人又期待又警惕,习惯性地先到小摊上买了些吃食,而后拈着钱袋去各棚前排队。

出人意料的是,这一回的评文会居然不要人买票,而是到场看的都发一张选票。六座彩棚每棚一种票,正面各印着锦衣卫东征倭国乘的宝船、福船、沙船、广船、冬船、哨船等六种海船,反面印的则是作者名号。

看着纸面上陌生的逃禅生、慕唐生、塞上客、碧山居士、前海公子、白镜先生,再看看这不要钱倒给票的作风,游园人的心里更忐忑了。

然而进了彩棚,什么犹豫、什么担心都扔到脑后去了。

巨大彩图直击人心,画面一格一格流转,配着教坊司乐工精心编排的胡乐,美不胜收。画框旁还有清茶铺里最出名的说话艺人拿捏着语气音调,给画面配上解说词,时而拟着人物的形象情绪,维妙维肖地对话……

这比自己看连环画儿还痛快、过瘾!要是连环画儿都能做成这样的,他们天天掏银子看也甘愿!

不管是进了哪一棚的游客们,坐下的就不愿站起来,站着的就不愿往外走,外头略能看到一丝彩图、听到几句配音的就想往里挤,险些把个纸糊的棚子挤散了。

幸好土电影不像真电影那样随便放,放完了之后要有个往回捯布的过程。捯布时那些说书艺人就抓紧提醒顾客,那几个场子还有别人写的“画影”,画面配词都不相同的。若只挤在这一个棚子里看,误了工夫,到头看不全六套画影,岂不吃亏了?

客人这才舍得抬起屁股,袖着宝贝的选票往外走。那些站着看了一场的还舍不得离去,趁着前头坐的人走了,也要坐下美美地看一场再走。

再没有人要找掌柜的打架,怨他们换人。新来的客人有不满的,也叫这一院子排队的人卷进队伍里,被众人口口赞扬的新奇画影给吸引住了。

满院子人只忙着转圈排队,进棚观影,连新出的番薯点心都没工夫坐下细品,只情托在手里,排队时匆匆几口吃了。

这些消息都通过园里帮忙的伙计之口传到了在偏院中等候的六位作者耳中。六人都是名高一世的才子,不免有些争竞心,都问那些伙计:“是哪一棚看的人多些?”

伙计挠了挠头,为难地说:“到处都排得乌泱乌泱的,也分不出哪一棚多些。客人们头次看见这们大的动画,比崔大人原先弄的动画箱子还新鲜,可不得都看齐了?”

原来还是画吸引人,不是他们的文字么?

才子们心中略觉失落,但想起自己初看画影时的惊艳感,又觉着理所当然。

文字再好,也及不上那么大一张艳彩画卷的冲击。何况那些画与他们的文字配得丝丝入扣,便是他们下笔时,都未能想象出那么宏壮精美的画面。

真该见见居安斋那位、或者那群佚名画师。

别人都在想着画师,独李兆先想着自己的师兄,问那伙计:“崔大人呢?评审文章的老师们可都来了么?”

那伙计道:“崔大人与王大人都在招待‘老师’,崔大人说今天来的前辈先生多,他们得陪侍着。他临行时还命小人们照看好诸位大人,要吃菜喝酒只管吩咐,也有好花生做的酒菜,只是请大人们白天吃些酒也就罢了,晚上评文章时不可多吃。”

李兆先是阁老之子,那花生早在家里就都吃过一遍了,此时倒不想吃东西,只想去外头转转,见见崔燮请的评委。他便跟众人打了个招呼,要先离席,几人都道:“和衷兄劝咱们在这儿待着,不然怕叫外头人认出咱们是写过连环画稿子的,容易出乱子。”

李兆先笑道:“诸位兄长、贤弟都是在《每日农经》和《少年锦衣卫》上留名的才子,自然怕人认出来,我却不是。我今日是头一次写这稿子,没人知道,逛逛也不妨,说不定还能遇上点评文章的前辈才俊,提前结交一番。”

锦衣卫的原作者都是匿名写稿,还故意遮掩了文章风格,一眼看去都是茶陵体与台阁体相混,毫无个人风格,也不知其名字背后是什么人物。但几位评审都是前科进士,无论身份、资历、人望都值得结交,若能借这机会结识了,也是一桩美事。

且不提成化二十三年的五位经魁与弘治九年的状元王守仁,就连郭镛、汤宁两位会试名次略低的,也是京里人追捧多年的“迁安六才子”。这两位前辈若亮出名号来,想求他们续写锦衣卫的,恐怕得比属意他们这些写《少年锦衣卫》《每日农经》之人的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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