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102)

“我有些好奇。”

“也没什么,就是聊了下他入道之前在凡尘的一些事情。”

绥汐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白栎,手痒痒上去揉了一把它的脑袋,在它生气之前快速收回了手。

“怪不得平日里我见他所穿所用都十分讲究,不像是修行的倒像是来游山玩水的。”

她以前只是觉得尘渊矜贵高傲,又毒舌,便已猜到可能是个贵族。

结果不想竟是个皇子。

容予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听到这里下意识顺着绥汐的话想了想。

“的确,我记得他刚入青霄凌云时候就一身华服,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卫,排场比剑宗的长老还大。”

他眉眼柔和,脑海里浮现出尘渊当时稚嫩娇纵的样子。

莫名有些怀念。

“你知道当时他是如何学会辟谷的吗?”

绥汐摇了摇头,好奇地问道。

“这里头难不成还有什么故事?”

容予对以前的事情记得不算清楚,但有几件却印象深刻很难忘记。

其中便包括了尘渊如何学会辟谷这件。

他抬起手稍微遮掩了下忍不住上扬的唇角。

“他在皇宫里被养护的精贵,什么都要求极高,尤其是在吃穿上。”

“山下请来的厨子手艺自然比不得宫廷御厨,他吃不惯便撂了筷子,忍着饿死活不愿将就。”

“就这样不过七日,他成了当时剑宗最早学会辟谷的弟子。”

“……”

绥汐总觉得这莫名反讽了自己。

想到自己都快三月了还没管住自己的嘴。

她叹了口气,不自觉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容予垂眸瞧见了,眼神更柔软,如水泽一般。

“不要着急。修者有的是时间,十年百年总有一天能学会的。”

“那如果一直学不会呢?”

绥汐知道容予是在安抚自己,她故意反问想要逗弄下,看看他还能怎么说。

“那便不学了。”

“??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吗?师父您对我有些信心吧,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容予微微低头,凑近了些与绥汐平视。

他如墨的发滑落下了一两缕,将他的脸遮掩了些。

“你学不会并不是你资质问题,是你潜意识不想而已。”

“既然你不想,我便也不愿你去做。”

绥汐稍微抬眸便能够看见对方眼眸里清晰映照着自己疑惑的模样。

她眨了眨眼睛,而后弯着眉眼笑了。

“师父明明都已经是一千多岁的人了不想还这么孩子气。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不想便可以不用去做了。”

“可以。”

容予直勾勾地注视着绥汐,有点儿固执地这么说道。

“有我在,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绥汐看着对方不似开玩笑的神情。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有一瞬间被卡住了。

“……这话我听着耳熟。”

半晌,她闷闷地这么说了一句。

“什么?”

绥汐深吸了一口气,心头没什么感觉,就是莫名的不大舒服。

好像原本清晰的视线突然被蒙上了一层雾霭,阴沉沉的压抑。

“他也说过。”

绥汐直视着容予的眼睛,没有迷惘没有留恋,也没有失落。

就这样很平静地看着他。

“……我不是他。”

她听后突然咧着嘴笑了。

“那您就不该说这话。”

因为你不是他。

绥汐根本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她只是觉得师父便是师父,而林深便是林深。

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不一样的身份,不一样的人,对她而言自然要分的清清楚楚。

容予长长的睫毛颤了下,而后站直避开了少女的眼睛。

“……那便随心吧。”

他想要和往日一样笑,可唇角却重得厉害。

容予放弃了,他抿着薄唇想要再说什么。

最后却只有相顾沉默。

绥汐看他脸色不大好,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

“我会尽快学会辟谷的,师父您放心。”

她咽了咽口水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待着,脚步刚挪了一下,猛地想起了什么。

“对了师父,您刚刚说我已经得到了入剑冢取剑的资格。”

“那我多久可以进去取剑啊?”

绥汐之前就很羡慕顾长庚手中的那把惊寒,已经暗戳戳地打量了好几次。

她想着如果自己去剑冢了,一定要取一把和他一样威风凛凛的剑来。

她兴奋地搓了搓手,脑海里已经在脑补自己的剑会是什么样子了。

容予看她这般高兴。

他眼皮掀了下,扯了扯嘴角却还是耷拉了下来。

“你不需要进去取剑。”

“为什么啊??!我这不是已经达到青峦之象了吗,为何不能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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