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11)

他这么柔声说道,那有些笨重的菜刀在他手中似叶片一般,好像没有丝毫重量。

绥汐本想要再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见林深试探着切了几刀后便迅速上了手。

不仅是菜,就连腊肉每片都切的薄厚适中,没有丝毫顿涩。

得了,人第一次切都比她来切了一年的都好。

绥汐坐在灶火旁边将干树枝折断丢进去了一些,控制着火候。

火光温暖,耳边是有节奏的刀和案板接触的声音。

恍惚之间,她觉得三人这样一直生活着也挺好的。

“林深。”

“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姑娘?”

林深手上动作一停,回头看向绥汐。

“如果,我是说如果。”

她用树枝拨动着灶火里的柴火,火星有一点儿飘出来。

“你要是一直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便与我们一起住吧。”

少女说这话的时候是很认真的,她眼眸澄澈,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当然,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抛去她本身对林深有好感不说,林深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即使没有记忆,可他的谈吐还有气质皆不凡。

但又不是那种王城贵公子的矜贵柔弱,他身体素质也很好,悬崖峭壁在他眼里也如过家家一样轻松。

起初还想着是捡了他给自己添麻烦,现在想来好像是她占的便宜多一点儿才对。

要不是有林深在,今年过冬他们可不会有这样充足的粮食。

林深并没有立刻回应,他眼眸闪了闪,薄唇抿着往下压了些。

这是犹豫的神情,说明有戏。

其实绥汐留下林深还有一个私心,前几日绥沉正在练字,他只一眼便看到了上头的错字。

而这几日绥沉临的帖也是出自林深之手。

她教的也只是一点儿皮毛,肯定是没有林深这样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教的细致全面。

“小沉也就最开始时候不大好相处,他是喜欢你的。我曾与他说过这件事,他也是希望你能留下的,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那姑娘你呢?”

林深终于说话了,他视线落在绥汐身上。

那感觉和外头洋洋洒洒的大雪一样轻飘飘的。

“你替我,替令弟都考虑周全了,却唯独没想到你自己。”

“虽然你对外宣称我是你的远房亲戚,可我终究是个男子,这样一直待着会败坏姑娘清誉的。”

绥汐一愣,没想到对方沉默了这么久原来是在想这个。

青年面容清俊,粗布衣衫套在身上也如锦缎华贵。

明明人在说这么严肃的事情,可绥汐余光在瞥见了窗子外头大雪纷飞的时候。

她脑子里冒出来的竟然是——

如果这雪落在他的发上一定很好看。

“……绥姑娘?”

林深以为刚才自己说重了话,他有点儿不安地低声唤道绥汐。

“抱歉,我可能说得有些过了。”

绥汐听到他的声音,脑子还在走神,余光只是下意识从外头的雪落回到了林深身上。

绥汐能注意到他情绪变化时候的很多小细节,比如他犹豫时候指尖微动。

又比如现在他因为紧张而微滚的喉结。

而一切,都是因为她。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啊。”

少女有些魔怔,不知道是因为眼前的这张清绝的脸还是什么。

她思绪还在恍惚着,可嘴却比脑子快,将话先说出了口。

“那好办,你把我娶了便是。”

林深瞳孔一缩,身子不自觉往后一靠。

刚放在砧板上的菜刀被碰到,“哐当”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如果细细去看,青年墨发细碎掩映之下,他的耳根不知何时已悄然红了个通透。

如笔下朱红宣纸轻落,一点便渲开一片。

雪纷纷扬扬下了好几日,今日好不容易停了。

外头被铺满了一大片,白茫茫的,好像天地都成了这样的雪色。

绥沉正在和狗蛋一起堆雪人。

狗蛋前几日原想着来找他玩,不过过年时候串了下亲戚,这个时候才稍微得空。

他滚了好大一个雪球过来,和绥沉一起合力将这个雪球放在了做好的雪人的身子上。

绥沉从家里拿了两个红辣椒,垫着脚往雪人身上戳的时候,狗蛋也刚好从不远处扒拉了下找到了做雪人手的干树枝。

“绥沉,我问你个事。”

狗蛋扶着雪人的身子安着树枝。

“嗯?什么事?”

“就是你们家那个来投靠的什么远房表哥,婚配否?”

他说了一句后看了看四周,没看到什么人之后他这才继续说道。

绥沉皱了皱眉,手中的红辣椒还没有怼进雪里,雪渣落下一些。

“你好端端问这个做什么?他婚配与否和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想嫁给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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