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16)

“呜呜呜幸好我早些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及时止损。”

她说的那么释怀,可她的泪珠子还是跟不要钱似的一直往下掉。

绥汐很少哭,她不是那种娇养的女孩子,哪怕摔得青紫也是能忍则忍。

像是这样毫无形象的放声大哭至少在绥沉记事以来还是头一次。

在他眼里,他的姐姐虽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却也差不多。

双亲去后是她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尽管生活困苦她也笑得温和,似乎什么事情也难不倒她。

可就是这样一个坚强温柔的人竟然因为一个不过认识两三个月的男人哭得这般狼狈。

绥沉看着心疼难受,他蹲着和少女平视抬起手轻柔的为她擦拭一直掉不停的眼泪。

“呜呜呜我是真的喜欢他,他生的好看,我每日瞧着欢喜觉得这个地方也没那么破旧了……”

……不是,我觉得只是脸的话可能算不得什么喜欢。

“他还给我做了簪子,还给我买了新衣衫,说到时候迎春花灯节与我一起辞旧迎岁。”

人难过的时候说话都没什么逻辑,绥汐一股脑的将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

哪怕面对的是一个不过八岁的孩子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

“小沉你说,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还说要娶我,结果不告而别把我晾在河边吹了一夜的冷风呜呜呜。

而且就算要走也至少给我说清楚然后把我送回家再走啊,我再怎么糙我也是个女孩子啊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了怎么办?太过分了,混蛋呜呜呜呜……”

绥沉叹了口气,伸手将少女抱在怀里。

他还小,手臂不够长只能算勉强抱住绥汐。

他的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少女的背,直到她哭累了为止。

“没事的,我的阿姐那么好自然值得更好的。”

“是那个人配不上你。”

绥沉声音温和,可那双眸子却冷得骇人。

他将绥汐抱在怀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第一次露出了这般冷漠的神情。

月华如霜,在他脸上洒落。

光影里小少年面无表情,如一把出鞘的长剑。

剑面光洁,看上去无害,然而剑刃却见血封喉。

……

——青霄凌云峰

剑阁之中四大长老一同运转着剑宗法器日晷魂盘。

灵力将法器运转,上头慢慢凝聚起了

金色的光亮。

他们感知到一阵强大且紊乱的力量将他们生生往法器那边拽去,几乎要被完全吞噬的那一瞬。

不周山上,星月夜里。

一道苍白色的光亮将黑夜劈开一如白昼。

剑阁高位寒光乍现。

光亮褪去后,一抹月白色的身影坐落在其上。

那人剑眉冷眸,面容俊美,周身一袭金光明火环绕。

他视线淡淡地扫了一眼险些被法器吞噬的长老,指尖微动,正想抬手将那日晷魂盘收回。

结果垂眸一看,本应该空无一物的手上——

一盏琉璃花灯静静地被他拿着,火光摇曳,依稀能看到灯壁上刻着的字。

第九章

秋林村就这么大,哪一家哪一天走丢了一只鸡几乎不用多久就会传遍整个村子,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

迎春花灯那日去淮城的人都看到了跟着绥汐一同出门的林深,结果隔日没见到人回来。

因此不免有人好奇想要前来打听问问。

不过大部分来的都被绥汐以身体不适为由而拒之门外。

然而这流言蜚语却没有因此而歇住,反倒是越传越盛。

“兄弟!兄弟!”

因着少女的心情郁郁,绥沉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他正将冬日刚放回柴屋的火盆拿出来,便听到了门栏外头的声音。

是狗蛋。

他看到绥沉往自己这边看去后连忙高兴地挥了挥手,示意让绥沉把门给打开。

绥沉放下手中厚厚的一沓纸张,然后往狗蛋那边走去。

他并没有立刻开门,掀了掀眼皮神情淡淡地看了过去。

“干什么?今日我有事可没空陪你鞭陀螺。”

鞭陀螺是这边孩童里很受欢迎的一个游戏,就是用一根鞭子狠狠地抽打木做的陀螺不让它停下来。

绥沉的力气不大,平日里也就陪着狗蛋鞭打几下后便不玩了。

“不是,我这次不是让你来陪我玩这个的。”

狗蛋脸黑黝黝的,因为一路跑过来所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我来就是好奇,也顺便替我姐问一下。她虽嘴上说放下了,但是你家哥哥走了后她心里还是猫挠似的。”

“兄弟你给我说说,那个林大哥去哪儿了?怎么好几天了都没个消息。”

狗蛋擦着脸上的汗珠,刚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绥沉沉着脸伸手将靠在门边的那把大扫帚拿了过来,举着直接往他这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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