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237)

船在动,水雾也在浮动。

迎面从海上吹来的风透着寒意,明明已经过了冬天,此时似乎又跟着回溯到了寒冬。

清漱如缎子般柔顺的鸦青色长发被海风拂起,她的眸子要比其他女孩子狭长些。

看人的时候若是没有带上笑意,会让人觉得莫名压迫。

“对了,我可以问你个事儿吗?”

她垂眸看着正眯着眼睛试图从水雾之中寻找,看看能够瞧见些鱼的少女。

“嗯嗯嗯,你问。”

绥汐没有抬头,还在努力透过白雾看。

“你不会真喜欢临怀吧。”

她像是随口一问,神情语气什么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只是视线却没有从绥汐身上移开分毫。

清漱留意着少女的神情,而身旁的少女却只是在瞧着海里的鱼。

“怎么突然这么问,我这几日与他说话的次数还没有和你多呢。”

“是吗?我刚才瞧见你一路倒是对他挺殷勤的了,又是让人过来你旁边又是给他糕点的。”

对于临怀抢了自己位置这件事清漱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儿介意的。

尽管那个位置并不是特定给她的,但是她这几日都在绥汐旁边,这样的落差她有些不爽。

不过她以为自己表现得没有多明显,只是一开口就带上了嘲讽意味。

“还说什么像你入道前的一个朋友,这种套路太过时了吧,我早在百年前就不用了。”

绕是一直看鱼没怎么注意对方情绪的绥汐,这个时候也能够从其中听出那么点儿不满来。

“你以为我在说谎?”

清漱没说话,却也没否认。

她抱着手臂垂眸看对方,挑了挑眉,看样子的确不相信绥汐入道前有个和临怀相像的朋友。

“我没骗你,我……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

少女想给清漱解释什么,可转念一想这些事情不好与旁人细说。

她虽然怀疑,却也不敢百分百肯定。

清漱见绥汐没打算告诉她,她脸色有些沉,但并没有继续追问。

“也是,这本身便与我没什么干系。”

“我只是怕你被骗了,毕竟你刚入道又是剑祖的徒弟,那散修就算天赋再高也终究是个散修。”

她手指点了点手臂,沉声告诫着绥汐。

“他若有心想往上爬,只要利用了你便可平步青云了。”

尽管有些阴谋论了,可清漱这百年来见过修者之间太多尔虞我诈了。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顾长庚和容予那样光风霁月。

这个世界有白便会有黑。

绥汐现在所见大多光明,暂时看不穿光亮之后纯粹的暗。

她听了清漱的话后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些事情上来。

绥汐眨了眨眼睛,刚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清漱却不乐意听了。

她像是看出来绥汐要说什么似的,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旁边走去了。

“……”

看样子清漱她还是有点儿介意自己没有告诉她临怀的事情。

绥汐叹了口气,清漱走了周围也没人过来与她说话了。

她无聊地继续透过白雾盯着下面时不时跳出海面换气的飞鱼。

她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似的,落在下眼睑处成了两片灰色阴影。

侧脸轮廓柔和,在雾气之中看着说不出的温婉。

绥汐不说话安静的时候,有着如画卷一般的静谧美好。

只是这样子的她很少见。

少见得让临怀没忍住,冒着可能被绥汐抓包的风险,再一次将视线远远地落在了她身上。

然而他刚抬眸看了一眼,一个藏青色身影便过去挡住了临怀的视野。

临怀顿了顿,而后默默地坐在了船尾边。

他心里有事,有顾忌,不大敢像之前那样大咧咧地过去。

顾长庚明显也注意到了对方的抽搐,他眼眸沉了些许,隔着白雾看去。

那眼神晦暗,里面明显的警告。

显然,顾长庚和清漱想到一块儿去了。

都以为临怀可能对绥汐存了利用的心思。

临怀沉默着,在顾长庚收回视线往绥汐那边过去的时候,眼神之中带了几分幽怨。

“顾师兄。”

绥汐感到一片阴影落在了身上,抬眸一看便看见了青年优美流畅的下颌线条。

她说着一顿,注意到了顾长庚从临怀那边收回的视线。

那警告还没有来得及褪去,被绥汐抓住了。

“你不会也是过来让我提防着临怀师兄吧?”

绥汐有些哭笑不得。

尽管她觉得清漱说的有道理,可她看人一向很准。

临怀的眼眸清澈通透,不是那种有坏心思的人。

顾长庚摇了摇头。

他修的是剑心通明,这几日自然也瞧得出临怀对绥汐不仅没有恶意,还很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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