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268)

没想到这才不到一月,便与绥汐如此亲近了。

“没想到她竟与绥汐这般合得来。”

云苓见清漱这样心下也挺高兴。

“这孩子从不与人交心,想来是这把绥汐当朋友了。”

容予听后眼眸沉了一分,也不知为何,他心下有些沉郁。

从之前尘渊送的那颗黄金瞳开始,到现在才不认识不到一月的人都能与绥汐这般熟络。

而他,除了在无妄海时能够稍微亲近下少女之外,便再没有机会。

绥汐大约是怕那层师徒的窗户纸被捅破尴尬,开始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

她也就刚开始询问了下关于尘渊的事情与他主动聊了几句,随后便没再搭理自己了。

本就心情不佳的容予,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

再听到云苓这样随便感叹了一句后,那妒意又从心底翻涌了起来。

“剑祖?”

觉察到容予迟迟未回应,云苓疑惑地抬眸看了过去。

不看倒好,一看便被他微沉着的脸色给吓了一跳。

容予薄唇微抿,抬眸看向云苓。

“她本就无心,何谈得上与人交心?”

表面上听起来他说的是绥汐没什么七情六欲,清漱再如何热情也和她交不了心。

不过云苓对容予的情绪变化很是敏感。

毕竟是恋慕了几百年的人了,哪怕见面的次数不多。

云苓却将对方的一举一动和一些习惯爱好记在心里。

这副模样,明显是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呢?

云苓想着,视线不自觉又往浮生镜上看去。

除了见到清漱和绥汐两人相谈正欢的样子,并没有哪里不对劲。

容予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大对劲。

准确来说是从引了万魔之气之后,他的情绪总是不稳定。

尤其是碰到关于绥汐的事情时候,一点负面情绪就会被放大许多倍。

其中最多的便是妒意。

“……抱歉,刚才失态了。”

云苓摇了摇头。

“没事。”

“倒是您,要不要去休息下?您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她看着容予手扣着桌子边,青筋凸起,看上去用了挺大的力气克制着什么。

这样的容予,云苓还是头一次见。

在她的记忆里对方永远都是淡然自若,温润如玉的形象。

说话也温和,笑容清浅,如四月天一般。

强大温柔,便是说的像容予这样的人。

但是现在的容予看着却很难让人和这四个字联系起来。

他脸色有些苍白,周身的灵力紊乱,哪怕再如何克制云苓也还是觉察得到些许。

长长地睫毛如振翅的蝶,白皙的脸上没什么血色。

整个人看上去脆弱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够吹倒一般。

“……好。”

容予开口说话的声音喑哑低沉,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顿了顿,手从支撑着的桌边拿起时候。

眼前有什么瘴气遮掩,险些没站稳。

云苓见了连忙过去扶住了容予。

“您真的没事吗?”

“没事。”

他摇了摇头,轻轻地推开了云苓的手。

“浮生镜就放在这里,你要用随意,拿走一两日也可以。”

容予说着便往他的居所过去。

云苓看着对方挺拔如松柏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

都险些站不稳了,怎么可能没事?

云苓不放心,还是上前走了过去担忧地建议道。

“要不我带您去缥缈峰请沈长老看看吧,再不济拿些丹药服用下也好。”

“不用。”

“可是……”

“我说了不用。”

容予回头看了过来,如一把出鞘的剑。

眼眸凛冽,不带丝毫的温度。

这一眼如冰山沉重,生生将云苓压得喘不过气。

她甚至忘了呼吸,被容予看得脊背发凉。

容予觉得头一阵钝痛,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余光看了一眼怔怔站在原地的云苓,薄唇往下压了些,成了一条直线。

“……我先回房了。”

云苓静默地注视着容予的身影许久,这一次她并没有上前。

只是目送着他的身影远去,直到完全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白栎不知什么睁开了眼睛,它的视线和云苓正好撞上。

冰凉的金眸,带着野兽独有的冷冽。

“……你也看到了对吗?”

云苓垂眸看着白栎,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他的眼睛……”

“吼——”

一直安静躺着的白栎朝着云苓怒吼着,对方未说完的话被生生打断。

它起身甩了甩尾巴,脚步轻盈地往容予离开的方向走去。

好像刚才那般狠厉警告的并不是它一样。

可哪怕白栎再想要粉饰掩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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