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274)

白栎甩了甩尾巴,它倒也不怕谢远。

脚步轻盈地走了过去, 在距离谢远一步的地方停下。

它朝着他龇了龇牙。

没什么威胁和恶意,就是单纯地表达了不耐。

意思是让对方快些走。

这是白栎表达不满的一种习惯性动作。

它不能言语,但旁人还是能够感觉到它的情绪波动。

如果是往日,谢远不会与白栎计较,见它这般模样会径直离开。

但这一次他却没有。

谢远没有理会白栎的不满情绪,他掀了掀眼皮,长长的胡子随着夜风动了动。

仙风道骨,鹤发老者,说得便是他这般的人。

“我虽敛了气息,但依他的能耐不可能没有觉察到我。”

这般距离,只隔了一门。

哪怕谢远再如何擅长隐匿气息,容予这时候也应该感知到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注视着白栎的,那眼神少有的沉郁。

哪有往日时候那般眉眼温和。

剑修性子再如何温和,终究也不是万般慈悲的佛修。

他们半身是凛冽的剑,一挥而下便是鲜血淋漓。

大约是平日里谢远太好说话了,好到看上去没什么脾气。

白栎都有些忘了,眼前这人也是个剑修。

还是个化神期的剑修大能。

它看得懂对方的眼神。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询问,可眉眼之中却有着比这夜色还沉的寒意。

白栎一直悠闲甩着的尾巴停了下来,它的眸子闪了闪,最后沉默地走开了些。

它将挡着谢远的地方让开,身后是禁闭着的门扉。

谢远见了淡淡收回了视线。

“你在此等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来。”

正准备跟上来的白栎听到这话后刚抬起的脚一顿。

虽有万般不情愿,但瞥到谢远那如剑刃般眼神后还是闷闷地收回了脚。

它默默走到了门边位置,趴在地上恹恹地盯着对方看。

谢远对此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径直推门便进去了。

他刚一进去便发现里面寒气逼人,甚至要比外面还要冷冽。

他脚步一顿,视线往寒气最重的那个方向看去。

毫不意外,那里正是容予的房间。

容予虽属天灵根,可属性偏寒。

平日时候他的身体温度便会比旁人冷些。

每每他的灵力有所波动的时候,那寒气便会不受控制地侵袭整个他所处的空间里。

所以谢远可以从他周身寒气强弱来判断他灵力紊乱程度。

想到这里,他垂眸看了一眼结了厚厚一层霜雪的地面。

甚至还有从他脚上攀附而上的趋势。

谢远随意掸去衣袖上的冰霜,脸色凝重地往里面走去。

等到他已至门口的时候,里面紊乱的灵力忽得一停滞。

容予这个时候才觉察到了谢远在门外。

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神,一道剑风破开了禁闭的门扉。

谢远一进门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青年一身月白衣衫,脸色苍白的用手支撑在床上准备起身。

鸦青色的发如绸缎顺滑,从他的肩上滑落。

他薄唇泛白,长长的睫毛上凝了浅淡的霜雪,稍微一动便落在了眼睑处。

似冬日窸窸窣窣从树梢上落了的薄雪。

他像是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手紧紧的攥紧了身下的被褥。

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呼吸带出的白雾将他的眉眼也衬得朦胧。

“师兄……”

“若不是我今日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谢远上前过去将容予的手拽了过来,他将手搭在容予的手腕上。

比感知的灵力紊乱更甚,更直观。

他的手刚放上去,指尖处便传来了一阵钝痛。

其中魔气太过霸道,根本不是寻常探知能够深入进去的。

“你身上怎么会有万魔之气?”

谢远沉着脸色,抬眸看向容予。

青年浑身都冷的厉害,像是冰块一样,没有一点儿暖意。

“是白羽然……还是之前你不慎中了先魔尊的算计?”

先魔尊,也就是白羽然的父亲是由容予亲自斩杀的。

不过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他刚至瓶颈,对付起来很是吃力。

容予再如何小心谨慎,也被伤到了内里。

这也是为何之后过了这般久,遇到羽化之境时他会因为天雷而散去神识。

伤上加伤,哪怕金刚不坏之身也自然是受不住的。

容予被询问了并没有立刻回应,他长睫微颤。

那霜雪融化,滑落成了水珠落在了他的面颊。

谢远一怔,险些以为是他落了泪。

“……你既不愿说那便算了。”

他知晓容予的性子,看上去温和好说话,其实骨子里执拗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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