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328)

本打算尝尝糕点的容予一下子没了胃口。

“白栎, 你说我是不是太过了些?”

容予将手中的糕点放下,手上的残渣被他擦拭干净。

“她一个无心之人, 我与她计较那些做什么?”

白栎虽不能说话 ,却有着与人类十岁相当的灵智。

剑宗其他的人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可它每日在凌云峰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都枉活了千年。

自绥汐与容予确定了关系后, 两人其实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一个没心没肺,一个规矩拘谨。

容予太害怕失去,太小心翼翼了。

这样患得患失的, 哪里像是处道侣,更像是卑微求爱。

这一段关系从一开始就不是对等的。

而这一切,容予都知道。

白栎没有说话 ,也说不了话。

然而主仆两人千年的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互通。

青年知道对方的意思。

他笑了笑,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白栎柔软的脑袋。

“还是我去道歉吧。”

“如果我不去,我怕她明日便会与我断了。”

白栎听后不满地低吼了一声,它把脑袋从容予的手中挪开。

身后的尾巴也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地上的草叶。

“你和她一样。”

“你们什么都不明白。”

青年的声音似这清风。

还没来得及细想其中意味,便跟着消散殆尽了。

绥汐这边气呼呼地拿着息风下了山。

当时少女与顾长庚见了面回凌云峰的时候他正在房间里睡觉,不过事后也从她口中知道了个大概。

[不是,这多大点儿事儿至于闹成这样吗?]

息风是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因为这么件小事而闹得不愉快。

[……其实我也没多生气。]

少女七情六欲淡的很,但是碰到容予的事情时候总是会被激起好些情绪。

[只是这件事本就是他做的不对,他不道歉就算了,还反倒生我的气。]

绥汐不能理解其中的逻辑。

明明被窥探的是她,怎么反倒看起来对方要显得更加委屈和无辜?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他吃醋了呗。]

[你若是深更半夜背着我与其他的剑私会。我可没容予那好脾气,我肯定上来就给你们一人一剑狗男女一刀!]

[……你不要这样突然做出这样可怕的假设。]

绥汐明显感觉到了息风语气里的杀气。

她缩了缩脖子,找了个阴凉亭子里坐下。

[那依你的意思……是我该道歉了?]

[我可没这没说,我觉得你们双方都有错。]

作为一个旁观者,息风看得还算透彻。

只可惜绥汐这个情况不懂,而那边那个又是个常年身居高位的。

两方总得有一个人低头。

不然这件事根本不可能过。

不过作为绥汐的剑,息风私心里是不想少女先低头的。

毕竟剑和剑主荣辱一体,哪怕是这种小事也给他隐秘的一种[我输了]的感觉。

[你可以先在外面冷静下,想好了怎么做再回去。]

息风悠闲地往一边的桌子上一靠。

[反正你也没多喜欢他,实在不想先低头就掰了呗。]

[对啊,不愧是你。

看问题就是透彻且一针见血。]

绥汐听了息风这话后这才想起了自己从一开始就说了试一试,觉得不合适就分了便是。

现在对外也没有什么人知道他们在一起了,更是没什么顾忌。

[哼,也不瞧瞧小爷我是谁,活了多少年头?]

就只夸了一句,结果他还喘上了。

不过这一次绥汐并没有吐槽什么,而是高兴地又继续顺着夸了几句。

这么一看,她瞬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不过我还是和他说清楚吧。毕竟现在我们还算是道侣,我做事的确思虑不周。”

“然后我就和他掰了吧。”

少女这么想着转身莫名兴冲冲地往凌云峰走去。

结果不想刚走了几步便撞上了一个人。

一个许久不见,常年闭关在小竹峰的人。

“尘长老?!你出关了啊!”

尘渊不知为何,自他们十年前下山历练回来后便对外宣称闭关。

因此,少女前前后后大约有十年没有与他见过面了。

青年神情很淡,好像根本没有瞧见眼前的少女一般。

他垂眸瞥了她一眼,薄唇微启。

“你若不在小竹峰外嘀嘀咕咕半天,我也不至于提前出关。”

这话是实话。

因为这里环境清幽,且距离凌云峰近。

绥汐这些年每一次遇到什么烦心事都会习惯性的来小竹峰附近来。

也就是说,这些年少女自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

大约都说给了息风和尘渊。

尘渊这么一说,绥汐这才想起了之前自己一直都在这里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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