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342)

这应该不算说话不算话吧。

青年见绥沉微微颔首,勉强同意了之后他这才试探地询问了一句。

“是为了见我吗?”

绥沉想了想,白羽然好像并没有与他直接说过为什么要上不周山试炼。

不过他也问过是不是因为顾长庚,对方当时没有否定。

那大约便是了。

他这么想着,视线往那亭子处落去。

“……我知道了。”

顾长庚声音低沉,只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后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三日试炼结束之后,我会亲自去找她的。”

少年见顾长庚这般反应,张了张嘴有些想要问什么。

但是他最后还是闭了嘴。

反正之后他们会自己解决,说清楚的。

自己一个外人瞎掺和什么。

……

绥汐是一个很随遇而安的人,准确来说可以说是没心没肺。

昨晚她被容予搞得有多紧张慌乱,今日就睡得有多香。

和顾长庚他们一大早就起来了不一样,少女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容予单手撑着脑袋,鸦青色的长发如流泻的月光一般。

他没怎么睡,就这么静静地瞧了少女一夜。

外面鸟儿鸣叫声清脆,随着阳光一同入了房间里。

他抬起手将绥汐面颊处的那缕头发拂开,而后手背贴着她的脸。

好一会儿,直到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往一个方向汇合的时候。

容予这才叹了口气。

他伸手捏着绥汐的鼻子,因为呼吸不顺,她没过多久便骤然惊醒了过来。

“怎么了?你一大早干什么捏我鼻子?”

绥汐揉了揉鼻子,不满地瞪了对方一眼。

“还有半个时辰,不周山结界便会开放。”

他起身将褪去的外衫穿上,垂眸淡淡瞥了一眼绥汐。

“你若再慢些,那就不用试炼了。”

时辰过了还没有赶到不周山脚下的,便视为主动放弃试炼。

少女一听一个鲤鱼打挺,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

她不怎么打扮,随便洗漱了下,拿着绥沉送给她的那根木兰花簪子随意捯饬了头发便推门离开了。

不想出门便与正往剑宗住所方向走来的绥沉撞上了。

“阿姐,你再睡久些便可以不用来了。”

少年很是无奈地这么说道,他极为自然地上前牵住了绥汐的手。

刚准备引着她往试炼集合的地方走去的时候,余光一瞥。

看到了刚才少女推门出来的地方,一抹熟悉的月白色后脚也跟着一并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我阿姐房间?!”

绥沉惊了,脚步也顿在了原地。

容予弯着眉眼朝着少年笑了笑,那模样如沐春风,清浅柔和。

尤其眉梢那丝餍足神情,很难不让人乱想。

“我与阿汐是道侣,住在一起应该不是什么值得这般震惊的事情吧?”

“弟弟?”

他说这话的时候歪了歪头,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可在绥沉看来却满是嘲讽神情。

尤其是那声语调上扬的[弟弟],简直让人怒火中烧。

“谁是你弟弟!”

少年气的直哆嗦,他冲着容予吼了一句后立刻将视线落在了绥汐身上。

在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却并没有立刻松口气。

“阿姐,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那个……”

“你放心与我说,我虽打不赢他,但我作为你的弟弟总得有知道实情的权利吧!”

绥汐顿了顿,她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近乎条件反射地下意识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笑得温和的容予。

明明还是春日暖,被这么一笑她觉得六月都生寒。

“他没对我没做什么,就是一起睡了一觉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绥汐见着少年的脸色沉了几分。

她思考了下,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还有就是他拿打雷吓唬我,我怕出去被雷劈,就只好委曲求全了。”

绥沉看着少女一副我无辜,我没有,我委屈的样子,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阿姐。”

“如果他真的想要吓唬你,不会只是用这种小伎俩。”

其实无论是从之前还是现在,容予和绥汐两人之间,占据主动权的一直都是少女。

可绥汐低估了容予的心软程度。

他哪怕再如何生气,也不会真的强迫少女做她不愿意的事情的。

之前绥沉还以为是容予变得强势。

现如今看来,倒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想到这里,少年垂眸看着心虚避开了他视线的绥汐。

他觉着又好气又好笑。

说到底昨晚是她被这月下美人迷了心智,动摇了一瞬后便没有机会离开了。

而容予做错了什么呢?

他不过算是用着这张脸,恃美行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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