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太子殿下(430)

萧弘发出蚊子般的声响,小心翼翼地问:“能亲你脸吗?”

“……”

没听到回答,萧弘又问了一句,“你不会打我吧?”

“的确挺想打你的。”贺惜朝淡淡地说。

萧弘觉得自己很委屈,他是征求过意见啊,贺惜朝不同意,他又不敢强亲。

可同时又很庆幸,幸好没说亲嘴,不然非得被打死了。

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的时候,忽然唇上就那么一热……一软……

瞬间,萧弘脑海里一片空白,之后朵朵鲜花盛开。

眼睛上的手挪开了,贺惜朝放大的脸就出现在萧弘的面前,一双清亮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震惊的他。

似乎这呆愣痴傻的样子取悦了贺惜朝,他的眼里浮起浓浓的笑意,若不是两人嘴唇相触,怕是要漏出笑声来。

不一会儿,贺惜朝将双手搭在萧弘的肩膀上,轻轻一摁,温热的气息就顺势离开了那半张未合的唇。

贺惜朝垂头看着,见这人半晌没动。

“傻了?”他的手在萧弘的眼前晃了晃。

萧弘一脸懵地说:“你方才好像亲我了。”

“嗯。”

“亲我的嘴!”

“没错。”

“……”萧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贺惜朝的嘴唇,仿佛在回味刚才的柔软触感。

他胆大包天地问:“惜朝,能再亲一下吗?”

“嗯?”

萧弘有点想哭:“我刚顾着惊讶了,没感觉到。”

贺惜朝歪了歪头,觉得这个理由似乎过得去,便道:“那好吧。”

说着还不等萧弘严阵以待,贺惜朝就垂下头,对着那张嘴轻轻啄了啄,“好了。”

这么快!

萧弘觉得自己才做好准备,就没了!没了!

他都没伸舌头啊!

扼腕叹息不过如此。

萧弘对自己的没出息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认同感。

可是遗憾归遗憾,但阻止不了他的内心放起了漫天烟花。

想想惜朝居然亲他了,亲嘴!还是主动亲的!

那柔软湿热美好的感觉哪怕只有一瞬,就算都没伸舌头,萧弘觉得都能抱着被子回味好几个晚上。

此刻美滋滋的他,很想出去在太阳底下跑一跑,或者跳进松江冷静冷静。

若他是皇帝,必定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试想,嘴都亲了,那离那啥还远吗?

迟钝的萧弘这才激动起来,嘴角终于咧到了耳根后,笑得简直合不拢嘴,看贺惜朝的目光浓浓爱意,无可言表,灼热地仿佛能把人融化了。

贺惜朝第一次主动亲人,哪怕看起来淡定如同老手,可内心依旧有些羞意和紧张。

不过萧弘的表现总是出人意料,此情此景他只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堂堂皇子,纯情成这样,简直令人不可思议,却又让人分外珍惜。

天底下也就这一个宝贝了。

“你看起来特别开心。”贺惜朝说。

萧弘连连点头,“那当然,你居然那么喜欢我,主动亲我呢,惜朝,下一次你什么亲我呀?”

贺惜朝有些不解,“为什么一定要我亲你,你不能亲我吗?”

萧弘就等这句话了,连忙喜滋滋地道:“这可是你说的,你别打人,天知道我做梦都想亲你来着。”

这话贺惜朝信,他揶揄地看过去,“不只是亲吧,还想干点别的。”

萧弘顿时脸红了,却期待地看向贺惜朝。

“少得寸进尺,先把眼下的事情办好吧。”

贺惜朝敲了敲桌子,对他说:“坐下来,既然心情不错,那么我们也该谈谈吕家了。”

闻言,萧弘将心猿意马给收起来,坐到了贺惜朝面前。

“就目前我们所知道的,吕家应当是填了松江上游河道,造成水流过急,水位上涨,才决了堤坝。奎梁县因此水灾泛滥,冲毁房屋农田,造成大量流民。”

萧弘点了点头,“对。千人遇难,万人受灾,民不聊生,简直该死。”

贺惜朝说:“你觉得皇上会怎么处置?”

萧弘没有说话,然而从他的沉默之中便知道结果。

“吕家乃太后母家,皇上的外家,皇亲国戚。按照本朝对皇亲国戚的一般处置,只要不是谋逆卖国的大罪,都会从轻发落。”贺惜朝清冷地说,“奎梁县的流民如今在洛淄县落脚,都是吕家带领其他商户协助县令安置,如今不断有奎梁县的百姓迁到洛淄县,就这一点,皇上便有了宽恕他们的理由。”

萧弘叹息道:“降爵,罚银,恢复松江水域,父皇大概会这么处置。”

贺惜朝看他,“你似乎不满意?”

萧弘吐出一口气,“我当然不满意,那么多人啊!你看今日东岙跟西岙村,虽说被撺掇着过来请命修堤坝,可是他们也没办法。若非走投无路,谁愿意离开故土。青壮年或许受的了颠沛流离,可老弱病残大概就只能死在路上或水里吧!惜朝,这不是天灾,是人祸,有人为了一己之私,枉顾万千性命,跟强盗杀人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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