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情郎(38)

挤了个笑容,她很自觉的开口,“什么东西?”

手,挪开,枕上自己的脑后,在她一寸寸滑下间悠然开口,“装饰物。”

一万头草泥马在脑海中奔腾呼啸而过,轰隆隆的震荡了她的脑细胞,脑海中一片空白。

“嗷……”一声怪叫,她瞬间缩手,后撤,扭开他身体的范围,“我睡饱了,起床。”

翻身,却不料人早已到了床沿,这一翻,整个人凌空摔了下去。

一只手,救世主般从身后探来,将她从空中又捞回了床畔,避免了本就不漂亮的脸蛋和地面的亲密接触。

背后,一片温暖,薄薄的衣衫挡不住身体相触的紧贴感,声音吹拂在她的耳边,是他一贯的平静,“不是说要扭成‘8’的吗?你这样的反应不太对呵。”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用如此清冷的语调说出如此暧昧的话?还有一点她很肯定,就是这个人睚眦必报,标准的小心眼,非常小心眼。

她只要刺激过什么话,不出一天,他必然会想办法还给她,砸的她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回头,脸颊擦过他的唇,恶狠狠地目光在这样的境地下,实在没有什么威胁力,“你当我不敢?”

手指微带,她仰面朝天的躺着,看着头顶上方俊美无俦的容颜,他的发丝垂在她的脸边,丝绸的衣衫落在她的肩头,兰麝馥郁萦绕她的身体。

就是这个味道,昨天晚上无数次钻入她鼻息间的气息,弄的她半醉半醒的味道。

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今日的他气色似乎不错,冰白唇色微红透润,每一次牵动间都勾魂摄魄。

“敢就直接下手,不必如此视死如归的下决心。”一语戳破她的表面,他懒懒的下床,衣袂华光泻地,“起来,给我梳头。”

她刚挺了下腰,又嗷嗷的倒了回去,经过一夜的睡眠,肌肉的酸疼全部浮了出来,现在的她直着脖子僵着腰,弯着胳膊硬着腿,犹如一个机器人般摆着身体,慢慢的爬下床。

抓向梳子的手忽然中途改了道,她一把握上精致的小刀,手指细细的抚摸着上面的宝石,就着链子挂上脖子,“这个是我的!”

镜中的人看着她的动作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那波将金只怕也少不了你的好处,这一次赚大发了吧?”

手中的梳子顺过他的发丝,她惊叹于手中良好的触感,忍不住的用手指绕着把玩,“其实你早看透了吧,我让他在你身边伺机展露锋芒博取女皇的好感,最后一局的比赛你其实在顺水推舟,你知道他为了将来的地位一定会拼命表现,即便输了也是他们的人,你根本不用担心会有对你不利的局面出现。”

当身体的疲累得到休憩,思绪的清明一点一点的回归,她开始抽丝剥茧每一个细节,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是呆滞。

看上去最是没有反应的人,在无形中居然有如此推波助澜,精准的让一切走势按照他要的方向而去?

渥魃希的反应,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淡然,轻啜着药盏,仿佛品着顶级茶水的舒适,脸上的表情柔和的没有半点被药刺激的样子。

有人请茶送客,有人喝药闭嘴。叶灵绯撇撇嘴,“我去看巴特尔大哥,您老人家爱说不说。”

对于渥魃希的守口如瓶,她早已习惯,甚至心头明白,有时候没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一直手绕着脖子上小刀的链子,甩的唰啦唰啦响,她吊儿郎当的走着,目光搜寻着渥魃希侍卫的房间。

“巴特尔大哥是在那屋子里吗?”她站在门口眺望着,询问着土尔扈特部的侍卫。

侍卫的脸色一紧,忽然绷挺了身体,恭敬的应答,“是的。”

她莫名其妙的看看侍卫,古怪的打量了几眼,侍卫脑袋低垂四十五度角,神色肃穆。

她记得昨天自己蹲在侍卫群里,大家还是随随便便互相招呼笑闹,怎么忽然间气氛好像不对了。

想不通也懒得追究,她推开房间的门,探出笑脸,晃了晃手中的药,“巴特尔大哥,我来看望你。”

床榻上的人挣扎坐起,憨厚的笑着,“不用来,我根本没什么事,一会还能去值守。”

“不用了。”她放下手中的药瓶,“他让我告诉你,休息几日再去,什么都不用管。”

这一点她倒没说谎,实实在在是渥魃希的交代,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淡的几乎随意到她差点就没听到。

看看药,鼻端飘荡着淡淡的清香,用脚趾头也明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不,不用了。”巴特尔憨厚的笑容变的深沉,眼眶里的水光悄然跳动,“这些药你还给大汗,我用不上。”

“不就是一瓶药么,药就是用来疗伤的。”她翻了个白眼,把推回来的药瓶又塞了过去,“治伤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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