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事件簿(修改版)(240)

就是说这位贺兰家的二小姐在周岁时抓的东西是这架仿真小古琴,那么说……“二小姐会弹琴?”我问。

贺兰慕霜一指另一侧的墙边,果见一张琴桌上架着一具真正的古琴。嗳……羡慕哇,如果我也会个琴棋书画的,是不是能钓到金龟婿的机率会更大些?

正自暗暗慨叹,听得贺兰慕霜冷冷地道:“岳小姐可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唔……似乎没什么可问的了,虽然有很多疑点尚未找到答案,但是我总有个直觉,似乎答案并不在贺兰二小姐这里。

于是告辞了出来,见狗官正负着手立在厅内的窗前向外悠闲地赏着风景,走过去轻声叫了他一声,他转过身笑着低下头来,压低声音问向我道:“如何?灵歌妹妹可有什么发现么?”

我冲他勾了勾指头,示意他再低下来些,他便笑着探下身,将耳朵凑到我的嘴边,我朱唇轻启,严肃认真地说了两个字:“没有。”

狗官一阵好笑,慢慢偏过脸来,险些蹭着我的鼻尖,我连忙后退了半步,见他笑眯眯地望着我,语声轻轻地道:“为兄相信灵歌。”

嘁……嘁!少、少来,这狗东西跟谁学的……调起情来都不着痕迹,莫非是个久经情场的老手?

我低下头避开他那双似是可以直直地看到人心里去的黑亮亮的眼睛,听得他轻笑一声,道:“既如此,我们便往下一处去罢。”说着一伸爪,“妹妹先请。”

不跟他客气,我转身沿了绣楼的木制楼梯下得楼去。

下一处,自是与贺兰慕霜的住处相对的贺兰大小姐贺兰慕雨的绣楼。贺兰慕雨的性格比起贺兰慕霜要好了很多,没有拿什么家规之类的借口将狗某人再一次拒之门外,而是礼让有加地将我俩迎入屋内,还命丫环看茶。

这回问问题就是狗官自己的事了,估计答案也跟别人的差不多,我便懒得再听,坐在椅子上以喝茶为掩护,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大小姐的闺房。

比起女孩儿味十足的贺兰慕霜的闺房来说,贺兰慕雨的房间便显得简单素雅得多了。红木牙床上挂着一幅白底绘水墨丹青的帐子,褥面上放着装针线的笸箩,笸箩上搭着一件半旧的青灰色的衫子,上面还穿着针线,想是在我们来之前她正在缝补。……家里死了嫂子,她还能静下心来做针线活儿,这副镇静劲儿倒是和姑娘我有一比(嘁!),只是这衫子……貌似是件男装,这便怪了,贺兰老夫人教育子女甚严,贺兰慕雨尚未出阁,如此明目张胆地为一个男人缝衣服,难道不怕贺兰老夫人责她行为有失检点么?

心中正疑惑,却听得狗官向贺兰慕雨道:“唐突地问一声大小姐,这床上放着的衫子……是哪一位的?”

贺兰慕雨笑笑,道:“不瞒大人,这衫子是家兄的。家嫂不擅针线,是以小女子便将这活儿接了,既可借机练练女红,又省了到外面找裁缝的麻烦事。”

唔,贺兰慕雨在家行二,她口中的“家兄”自然只有贺兰慕风一人。嗳……我若是女红针黹样样精通,是不是钓得金龟婿的机率就更更大一些了呢……

“喔,大小姐生得一副巧手,真是让本府对令兄羡慕不已啊……只不知何时也能有个巧手的妹妹来替本府补一补那破了的衣衫……”狗官笑道,一双乌溜儿狗眼有意无意地向我这边瞟了瞟。

嗯?这家伙似是暗有所指啊?想什么呢你!美得你冒泡泡!

正待暗暗白他两眼,却发现这狗东西已将视线转移,色眯眯地盯着贺兰慕雨的一双白嫩嫩的纤手目不转睛。——流了个氓的!没见过女人手是怎么的?瞧你那急色鬼投胎的样子,真是让我替你觉得丢人……丢狗!

我站起身来,一时忘了自己是在别人家,转身行至窗边顺手将窗扇推开,夹着昨夜雨水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令人心中不由畅快了些。

耳听得身后屋内那狗官一声轻笑,懒得理会这笑中含义,抬眼望向前院那株银杏树,此时日已初升,金灿灿的扇形叶子在凉风中哗哗地摇着,完全不见了今日清晨那悬着大少夫人尸体时的恐怖气氛。人类总自诩为万物之灵,可是生生死死根本无法影响到日出日落、叶绿叶黄,真是可笑可叹。

心生感触,忍不住低头自省,却瞥见捕头李佑正从那小角门里匆匆穿过进了后院,想是来找这狗官报告情况的。于是伸手将窗子重新关好,发现窗棱子上挂着几根头发丝般粗细的丝线,想是这糊窗的窗纱脱了丝,心道这贺兰大小姐还真够艰苦朴素的,窗纱坏了都不说换一幅。

回过身来,见狗官仍在不紧不慢地问着贺兰慕雨一些有用没用的问题,两人之间隔了一张小几,狗官的身子向前探着,满脸欠揍的笑,看那样子几乎是想整个儿地扑到贺兰慕雨的身上。——不堪入目,真真是不堪入目!莫非秋季是狗儿发情的季节?这是谁家跑出来的色犬?赶快拉回家去配种,配完再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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