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上错床/奈何跳错墙(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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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内传出冷冽的皮鞭声,按惯例,意图劫狱劫牢者,无论官居几品出自何因,一律按反贼处置,审决前,必经历百杖、百鞭之刑,能经受这两大酷刑劫后余生的寥寥无几,所以一般受刑者吃不了这般苦头便自行招惹罪行。

“75,76,77……”执刑官卖力的报出数字

何云炙一双手腕绑在铁架上,身躯早已被皮鞭抽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他一声不吭的垂着头,任由生疼的鞭子狠狠抽打,一口鲜血涌出喉咙,滴滴嗒嗒的落在地上……六王爷不忍的撇开头,“你这是何苦啊?与那女子是何关系,为何出手相救你就说了吧!唉……”

何云炙面颊血痕斑斑,苍白无力的嘴唇微微开启,“不认识,逞英雄罢了……”

六王爷双手后背站起身,心慌意乱的来回踱步,好言相劝道,“我问你何云炙!你就不怕死吗?你究竟要保护何人?!嘉宝那丫头若得知你此刻的状况!定会急疯的!即便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那丫头想想啊!莫再嘴硬了!!”

何云炙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不在意奈嘉宝如何想,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罢了”

六王爷气得胡子翘起,顿时认为何云炙简直是无药可救,“你!本王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罢了!本王也懒得再费唇舌——”

何云炙默不作声,自此后拒绝回答任何提问。

何松青在金銮殿前足足跪了三个时辰,他只求皇上网开一面放过何云炙,摘顶戴、罢免官职、遣送返乡,甚至他一命赔儿子一命,在所不惜。

但得到的只是皇上传达的一声口谕——等候处理。

何松青花白的头发更显苍白,他从怀里掏出那封简单的家属,这孩子主意比天大……他该如何相救啊……泪水打湿了字字诀别的笔迹——何云炙早知这次劫囚凶多吉少,但未阐明此女究竟为何人,只说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之恩。

何松青微颤的双手紧攥在衣襟上,默默做了决定,若皇上执意斩杀何云炙,他为保全儿子性命,唯有不顾一切的说出真相了!

既然已决定,何松青速速站起身,向自家那颗老槐树奔去——

奈嘉玉再次被投进密实,她跪地磕头咚咚作响,哀求道,“求皇上,放过那名男子吧!奈嘉玉愿是逐一试毒!求你,求求皇上大发慈悲吧!”

隆诚帝一惊猛然转身,他似乎从未将此女姓氏当回事,逃亡必会隐姓埋名,也懒得问起,可他万万未想到居然是这名讳,他木讷的坐在椅上,如此一来,何云炙一身涉嫌救助奈嘉玉的为哪般便迎刃而解了,他难以平复心中繁乱的情绪,喃喃道,“你叫奈嘉玉?”

“是,求皇上手下留情放过那男子吧——”

隆诚帝冷笑一声,无力的黑眸仰视而去,“为何不唤他,妹夫……”

奈嘉玉惊慌失措的屏住呼吸,不由注视隆诚帝略带哀伤的神色,顿时捂住双唇恍然大悟,莫非,莫非令皇上牵肠挂肚、念念不忘的女子……便是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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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与共

小墨子听得皇宫急急来报,不敢自作主张,只得冒死闯入密实见圣,但见奈嘉玉在一旁,只得跪地待隆诚帝出门商讨。

隆诚帝似乎此时对任何十万火急之事再也提不起精神,他一扬手不耐烦道,“说吧,无妨”

“启禀皇上,奈嘉宝在皇宫大殿正门外肆意喧哗,自称与劫囚乱党是一伙儿的,因此女子是皇上的私交,该如何处置?奴才等候您的旨意……”

奈嘉玉一听此话如惊天霹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因惊吓过度顿感天旋地转,眼前渐渐发黑,晃悠几下依旧昏厥在地。

隆诚帝沉默片刻,似乎又任何结果也未想出,千方百计逼出的那个人……居然近在咫尺,而他对奈嘉宝的认知只是一个无学识无城府的小丫头,这一切似乎显得太荒唐了,他缓缓起身,“随她去吧,骂累了自会回去”

“是,皇上脸色欠佳,奴才扶你回宫”

“不……朕要自己走走……”

……

皇宫正门外,奈嘉宝双手叉腰,跳起脚怒吼,“皇帝老儿,你有种出来啊!奈嘉宝就在这等你抓呢,放了我姐!放了我夫君!所有事都是我一人指示的!!——”

奈嘉宝早已气得哭干眼泪,当看到那三封书信时,她只感到山摇地动、惊天霹雳!

今日一早,她按何云炙下达的硬性命令按部就班执行,刚走出客栈准备付房费结账,掌柜便说房钱早已缴纳,她原本未多琢磨便走出客栈,但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又返回原路,拆开包裹取出里面三封信,拜托掌柜帮念信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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