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上错床/奈何跳错墙(55)

何云炙嗤鼻轻笑,刚要开口便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厅外传来——

“爹,听说何云炙来了,他在……”女子乌溜溜的眼珠已注意到何云炙存在,不由吐吐舌头急忙行礼,“失礼了何公子”

刘知县极为宠爱女儿刘紫璃,招手唤她进门,刘紫璃扬起甜笑,乖巧的走到刘知县身后,刘知县略感歉意的尴尬道,“何公子莫见怪,这女儿让我宠坏了,哈哈”

何云炙不以为然的回礼一笑,“刘小姐认识何某?”

刘紫璃双腮绯红,欠身回礼,“自然知晓,何云炙乃京城第一捕快,破案无数美名早已四处传开,又闻何公子神采英拔风流潇洒,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刘知县一怔,忙仰起头看向女儿,“紫璃,何公子便是那京城第一捕快‘炙展云’?”

何云炙顿时被呛到,干咳一声,炙展云不就是火烧云的意思吗?这是谁给自己起的绰号,他怎都未听说过。

刘紫璃抿唇含笑羞涩点头,虽何云炙不认识她,但她可对何云炙仰慕已久了。

刘知县对京城第一捕快的传闻也听得不少,据说这炙展云年少有为聪慧过人,且传的扑朔迷离,据闻京城一桩匪夷所思的凶杀案令官府大为头疼,一则是密室杀人,房门反锁,房中四面无窗,犯人从何而逃。二则屋内未留下任何有用线索,只有一把尖刀插在死者胸口处。

当年,年仅十七岁的炙展云,却在三个时辰内便抓出真凶,那真凶便是死者的管家,管家供认不讳承认自己便是凶手,众人则百思不得其解,据炙展云事后详解,虽说密室杀人,其实死者当时只是被打人昏并未死,凶手则是与官差进入密室现场时才下的杀手,管家利用众人眼皮底下绝不可能犯案的心里实施杀人计划,自然更无人会怀疑到管家身上,而这桩案件破获之快之准,一时引起不小的赞叹与轰动。

刘知县小眼聚光的抱拳向礼,随即亟不可待的起身,“哎呀!老夫此时正在为一件棘手事犯难,何公子来的巧啊!”

“……”何云炙沉沉气,“刘大人莫非是说离城失窃一案?”

刘知县更是一惊,“何公子果然神通广大,正是此事!凡是城内有财有势的几户宅子无一例外的连连被盗,这胆大妄为的盗贼居然顶风作案,唉!搞的老夫可是焦头烂额啊,各门各家的财主掌柜子们快把知县府的门槛踩烂了,人人惶恐不安,非逼着老夫在三日抓到此贼,可这单凭一张不清不楚的画像哪去抓人啊!老夫只得大网撒鱼逐一筛查,这不今日又抓了几个嫌犯,老夫还未来得及去审问,愁那!”

何云炙身为捕快自然晓得官府的办案规矩,宁可错杀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犯,他扬唇一笑,“何某体恤刘大人的辛劳,不过,大人今日确实抓错一人”

“抓错人?”刘紫璃凝视何云炙久久,一听这话顿感好奇。

何云炙自觉荒唐,“正是,今日官差例行搜查,在城门外误把何某夫人当疑犯抓了去”

刘紫璃一惊,冒然道,“你成亲了?”她如此关注何云炙的消息,怎未听说他有娶亲?

刘知县恍然大悟何云炙是为何前来登门拜访,顿感歉意的干笑数声,“这帮当差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怎会抓了何公子的夫人,老夫身为知县未管好下属真可为难辞其咎啊”

“呵,刘大人秉公办案刚正不阿,何某怎能怪您处事严谨呢” 何云炙巧妙一抬,给足刘知县的面子。

刘知县借坡下驴的展颜大笑,“说的老夫怪难为情了,哈哈,马上放人,老夫即刻吩咐下去”

“爹,不能因是何云炙的妻子便通融放行吧?官差按画像抓人又非无道理,那其余嫌犯是否也该一并放了呢?” 刘紫璃轻声细语的刁难阻拦。

刘知县愣在原地,看来是自己把这女儿惯坏了,恼怒道,“你这丫头今是怎了?出言如此没轻没重的,何公子的夫人难不成是盗贼?于理不通,于情不合。”

何云炙黝黑的目光扫过刘紫璃脸颊,不急不缓开口,“既然城内连日失窃,若那盗贼今晚出动可否洗清我妻罪名了?”

刘知县拭去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啊呀!何公子莫生气,小女并非那意思,只是心疼老夫,怕老夫对外不好交代罢了,真无其它含义,何公子……”

何云炙扬手止声,眸中掠过一丝烦闷,平缓道,“无妨,何某可以等,身为官府之人更知一视同仁的道理,何某也不好因私人理由坏了规矩,刘大人大可不必解释”他随即抱拳,“但何某求个不情之请,可否请刘大人通融一下,让何某与我妻见上一面”

刘知县此刻衣衫湿透,且不去管何云炙是不是京城第一捕快,他老爹可是从四品知府啊,这何知府一怒之下怪罪下来,他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但话赶话顶在脖子上,放人不是不放人也不是,他早已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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