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余味阑珊(4)

唉,袁妈妈,我就是上天赐给你的天使,天使啊!

咳咳,我自己都脸红。

晚上叫一通外卖,与母亲分一只pizza吃,用手抓才吃得香,再分给隔壁c黄眼巴巴看着我吃的小男生一块,拍拍肚子撑到爆,当即横躺在病c黄上,望天傻笑。这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就是吃饱喝足时不顾形象大字型摊在c黄上冥想啊。

晚上继续熬夜看书,还好接下来一周都是病假,给我个机会缓冲,适应十六岁小loli的常规生活。

余味阑珊

挖坑不道德,跳坑需谨慎。

还有一句,选择便不后悔。

我跳进袁野青青这个大坑,就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三天后医生批准回家休养,我欢呼雀跃终于可以离开满是消毒药水味的医院,袁爸挺着四五个月大的啤酒肚开车来接,袁妈大包小包塞满一整个后车厢,我顿时惊恐,在医院里怎么就没见到这么多隐藏的行李,袁妈真乃奇人,连她自己的衣服都六七套,更不要说瓶瓶罐罐五颜六色的保养品化妆品,统共才住六天院,袁妈一天一套衣服在病房里走秀,生怕病友们已经病友的亲人不知道她今年四十五,风韵犹存徐娘半老摇曳生姿一枝花。

我望天,只因不敢再看她紫得像中毒晚期的嘴唇。

袁爸是典型中年商人,一路接无数电话,嗯嗯啊啊,一两个眼神闪躲,一两个破口大骂,铃声是两只蝴蝶,不知道彩铃是不是香水有毒,车内CD唱“我在佛前求了几千年”,袁妈哼哼那一夜。

我有强烈冲动站起来高歌一曲《爱情买卖》,正好凑齐吉祥的一家。

一路热热闹闹终于到家,小区很是安静,四周小花园里的植物十分特别,风阵阵,细长的竹子便沙沙动起来,一枕鸟声残,竹影踏斜阳,沉闷的空气便透出丝丝凉意,掀开压抑的心绪,任谁都畅快起来。

真是一处好地方。

住房位于底层,走过地下车库,抬脚就到,袁爸袁妈都是满手包袱,于是扔一串钥匙过来,我只得摸索着开门,结果依旧转错方向,被袁妈瞪一眼,“傻了不是?自己家门都开错。”

我闷头无语,暗骂一句真衰,永远选择错误方向。

白墙青顶白瓷砖,这间小复式房装潢简洁,总算未有再给惊喜,袁爸一身一头汗,进门,撂下东西就瘫倒在沙发上喘气,保姆迎出来收拾包裹,袁妈转身进屋,大约是去卸妆换衣服,我呆了一呆,眼前一大难题,所有卧室的门都关着,我该转进哪一间?难道从近到远推开每一扇门?

冥想,冥想,再冥想。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一扇扇门找吧。

“妈,你看见我那条浅蓝色牛仔裤了吗?扔哪去了?”

袁妈回喊,“我哪里知道,去问阿姨,她收衣服。”

“哦,那我还是自己找吧。”于是开始装模作样进行地毯式搜寻,客卧、客卧、棋牌室、再又是客卧,拐弯上二楼,开放式阳台对面就是女孩子卧房,推开门时确实惊喜,一色粉红粉蓝梦幻颜色,但空余处吊着一个老旧沙袋,打开书柜,所有的奖状奖杯与证书都被收藏在此,许多落了灰,一个个掏出来看,这姑娘至少七岁起开始学习散打,因为八岁时她已经拿到全市少儿组散打第三,之后是各种晋级赛,区赛、市级赛、省赛、甚至于国赛,最光辉赛迹是去年省赛青少年组冠军。

奖杯闪闪发光,她却将所有与散打有关的荣誉收藏,企图用繁复精美的蕾丝与睫毛纤长的洋娃娃掩盖这一段彪悍历史。

默默关上柜门,这孩子其实很可怜,极度矛盾的个体,自我厌恶却又对未来充满甜蜜幻想,内心深处脆弱而自卑,不断地尝试却又不断地否定自己,渴望得到身边人的肯定,但我猜,她一定是桀骜不驯模样,对谁都轻蔑不屑,其实胆怯,畏缩,同竞技场上矫健身姿全然相反。

我却在心底窃喜,感谢上苍给我一具健康的充满力量的身体,不必再羡慕其他人能在太阳下奔跑,而夏青青只能被锁在家中养病,连打麻将都没试过,人生是被老鼠啃过的饼,太多不完整。

叹一口气,再将柜门打开,取出省赛冠军奖杯放在书架显眼位置。

试着“嘿哈”出一拳,身体的记忆被唤醒,手臂力量突然间迸发,简直是破空而去,一瞬间从拿筷子都要手发抖的病秧子变成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神奇女侠,这感觉何止是惊喜可以形容,立马就想上街去表演顶缸、胸口碎大石,博满堂彩,这胸……猥琐地捏一把,不错不错,形状饱满,集中坚&挺,绝对八十分以上,再而因为长期锻炼,结实挺拔,大有到六十岁也不下垂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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