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国医妃(593)

汗死。貌似在现代总统都没有这个特权吧。

身旁的男人,俨然早习惯了这种富态生活的样子,从小养尊处优的王公贵族自是不一般的。想那上回与那几个皇子碰面,琵琶歌女的歌喉犹如天籁,却只有那个九爷陶醉其中的样子,其余人都是各怀心思,私底下或许都撕逼地不知道大战了多少回的模样儿。哪个真听进那歌声了,可能真没有。

荣华富贵,与权势息息相关。一旦失去权势,眼前这些特权无非像昙花一现,一梦醒来,人,要么是在牢狱中度过,要么是直接被押上了断头台。

偷偷地在身旁男人那张高深莫测的侧颜上扫了一眼,心想他这听着游园惊梦的时候,是否也是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一曲完毕,他对着底下的人,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给赏吧。”

爷给银子真是爽快的像磨刀,哗啦啦,几两的银子这样撒了出去。唱曲的人,急急忙忙弯下身子捡起银子,双手捧着,跪下叩恩。

“夫人,吃点东西再听,如何?”

他忽然转过头来,面对她说。

李敏仿佛才从梦中醒来,自己碗里的东西一样都没有沾。难怪他不高兴,他花银子是想让自己孩子吃饭,结果哪知道他这个孩子的妈竟然听曲子听到神游了,忘了给孩子喂饭。

这男人,果然是刚才压根儿心思都不在曲子身上。

取了筷子夹了一只饺子一口一口慢慢咬着,说:“王爷刚才听那个游园惊梦,觉得如何?”

“差不多。”还是那漫不经心的三个字。

装逼的,明明没有听。

见她终于开饭吃了个饺子,比起中午那半碗粥有些进步,他满意地点点头,不怕对她说实话:“本王其实对高雅的东西一窍不通。你叫我听,我也听不懂他唱的什么。小时候最凄苦的事,不过于陪着父亲入宫陪皇上太后看戏。戏台上唱的听不懂,武的咱也看不懂。”

“王爷不是善武吗?”

怎么会连武旦的戏都看不懂?

“那些假的。要真是放在战场上打,我看死的够呛。”

李敏笑到岔气的心思都有了,不过瞅着他这个一脸郁闷,却是难以当面喷他一脸茶水。

他是够郁闷的,只会打打杀杀的老粗,对于装模做样的东西从来都是看不惯的。竟然把看戏形容为天下最凄苦的事,可能天下也唯独这个男人能说出来的话。

不过,他知不知道他这张脸,其实站在戏台上唱戏,倒也不怕被人吐口水犯花痴的。

屋内灼灼的灯光勾勒着他完美的侧颜,他那一只手捻着脖子上挂下来垂落在胸前的朝珠,手指白皙漂亮,几分玩弄的姿势,是耍的风流自然,尊贵的,独尊的气质,不约而然地流露出来。

贵族即是贵族,天生的,不需要任何雕饰,天然而成。

“看着本王做什么?”他另一只手支撑在桌面上,弯曲的姿势像是优雅高贵的天鹅脖子,架着他那头美丽的黑发与白玉一样的脸,王爷的玉冠上绾不住的发缕,垂落到脸颊两侧,随风一飘,宛如夜里飞来的妖孽。

英武的长睫毛之下,那双深幽如黑暗之谷的眼瞳,像是映着她的人。

李敏心口顿然之间失落了一声的样子,垂眉低头,吃着碗里的粥,说:“王爷怎么不吃了?”

“本王已经吃过了两碟饺子和煎包,你却顾着看那个京师名旦,所以,当然是不知道本王吃了多少。”

嘴角旁用帕子拭了拭:“王爷莫非这是吃醋?”

“本王今晚闻到了醋香。”

由远而近,感觉他那浓烈的犹如火山熔岩的气息,都快扑到自己鼻尖上来时,外面走廊里,突然煞风景的传来几道鸟语。

说是鸟语,那就是基本上大明王朝的人都听不懂的了。叽叽喳喳的,犹如麻雀似的。她清楚地见着他俊朗的眉宇犹如绞丝一样,拧成个小疙瘩。

听不懂,但是,不能说完全猜不到。

接到他一记眼神的伏燕,随即掀开了珠帘和棉帐,向外小心翼翼地窥视一眼,之后回头对他们夫妇俩说:“王爷,是那几个宫廷教士。”

宫廷教士,在宫里对着皇帝扮演高大上的角色,夜晚,到一枝香享乐倒也是未尝不可。问题是,这些说鸟语的传教士叽叽喳喳在外面吵什么。

声音,其实早传进雅间里了,那些说鸟语的,自以为没有人听懂他们的鸟话,放肆无忌,结果,四面八方的人都可以听见他们说话,都知道他们像麻雀吵闹不休。

李敏吃完碗里那最后一口粥,擦了嘴角再说:“他们是说,他们的皇帝,和这里的皇帝一比,果然高大上很多。在这里,俸禄拿的少,还得被这里的人敲诈,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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