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国医妃(791)

“嬷嬷说的,正是我所担忧的。这样,你亲自,去新娘子的院子里,给我打探清楚了,究竟奉公伯府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莫非他们家的姑娘家一样突然得了重病,也要死要活的,干脆送过来送葬了?”曾氏一字一字咬牙交代清楚了。

江嬷嬷听了她的命令,转身赶紧退了下去,是因为看见,秦氏和云氏,一路跑到了这里找曾氏了。

“大嫂——”秦氏走在前面,叫得急切。

曾氏拿帕子拭了一下额头,拂去刚才冒出来的那层热汗,故作镇定地问:“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哎呀,大嫂,你都走到这了,难道没有看见送亲的队伍?没有看见奉公伯府的人?没有看见老爷子和我老公他们吗?”秦氏每一句话说来,都是想让曾氏无路可逃的样子。

曾氏心里头恼火,恼的是这个二弟媳妇从来都是说话没有脑袋的,嘴巴大张有什么说什么。

云氏躲在秦氏后面,低着小脑袋,她是被秦氏拉过来的,看起来并不太想再掺合到她们两个的事情里面。

可是,能容得下她不想吗?之前,已经是被她们两个拖进去,确定无疑。况且,魏府里,就她们三个儿媳妇,能不在一块儿吗?想单打独斗,她当老三的媳妇,是最没有话语权的。

曾氏铁声答着秦氏:“二弟媳,我刚走到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什么送亲的队伍?我你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明白。”

云氏猛的一惊,抬头望到了曾氏那张脸上。曾氏的脸,在黑夜里仿佛是镀上了一层冰铁,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具。

秦氏吓,像是吃了一口空气的样子,随之,小心翼翼地瞄着曾氏的脸,想找出破冰的那条缝隙,找来找去,不知道有没有找到。秦氏提起帕子捂住嘴角,突然笑了声说:“大嫂都不明白的事儿,我更不明白了。”

云氏听这话,眼睛再扫到秦氏脸上。只看秦氏眉毛眼角都飞扬着,一副置身事外这事儿根本不关我事的模样。云氏只能顺着她们两个跟着低下头,什么声音都不出。

管家一路跑过来,看见她们三,着急地说着:“老爷子请三位少奶奶过去到老爷子的书房。”

曾氏、秦氏和云氏听见,不由自主地整理下鬓发和衣襟,然后,一个个神情自如地随管家移步到魏老召集家族开会的地方。

书房里,魏老先是审视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儿子。据他所知,几个儿子一直心里最惦记老四的伤,想着怎么给老四治病解毒,都已经耗费尽了脑子,又怎么可能去和奉公伯府商议给老四办喜事娶妻冲喜的事儿。

魏子清等人,只看自己老父亲迟疑犹豫的表情,心里头一样抱着疑问。

他们自己是肯定不做这种事的。这种事不道义不说,而且,之前,他们父亲,还和他们商量过,如果老四真的重病不治的话,最好是先和奉公伯府说一声,不是说让人家姑娘家嫁过来冲喜,是去道歉,并且主动取消婚事,避免污蔑了人家姑娘未嫁之前的闺名。

魏家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耽误人家姑娘大好青春的事情?

不止魏家男儿这样想,那些,当时和魏家人刚好一块儿听说了奉公伯府送人来冲喜的事,譬如公孙良生等人,都是颇感惊奇。

朱隶锐利的眼眸子,扫了公孙良生和岳东越各一眼:“魏府和奉公伯府结亲的事,是什么时候?”

谋士是不可能不知道魏府的动静的,哪怕是魏府自己家的私人事儿。

“主子。”岳东越先说道,“去年秋冬的事儿了。此事是伯夫人派来的媒婆,与魏府的大少奶奶合议。据说两人八字相和。魏四少爷也是刚好是成家立业的年纪,所谓长嫂如母,所以魏军师就把这事儿,交给魏府的大少奶奶来处理了。”

公孙良生在旁,进行补充:“因为考虑到奉公伯府,和护国公府乃一脉相连,有血缘关系,而且,魏府是主子的忠实家臣,貌似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之前,魏军师或许与主子有提过,只是主子没有留心。”

朱隶对这事儿,是不大留心。因为这两个远房亲戚,说起来,从来他都不当回事儿,在于,这两家人,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所出的子弟,均都是没有什么能力的。

和万历爷对鲁亲王府不屑一顾一样,朱隶对这家没有任何实质威胁性质的亲戚,只当是可怜乞丐一样,给点饭吃,念在是祖宗的亲戚份上。

林氏想利用自己的娘家关系,和魏府结亲,说起来也不是为了奉公伯府,只是为了她自己。林家,是有些家底的富商,也只是有银子而已。

总体是不需要怎么挂在心上。可问题是,怎么突然闹出冲喜这个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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