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皇后(217)

她呆在皇上寝殿的那一夜,真的有事发生了吗?

如果是这样,证明她骗了他,也许还不止一次,那么……他仍要娶她吗?

答案是肯定的。

因为他爱了她很久很久,他早已丢不开她,哪怕她变坏、变恶,他还是想娶她。

因为他与她已有过肌肤之亲,不管是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也必须对她负责。

杜子彬无力地闭上眼,心痛如割,生生咽下满口的屈辱。从前的种种都不管了,只要她以后从身到心都是他的。

这婚事看来是越快越好,他必须要尽快破了与齐王有关的案子,她再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威胁,那就可以辞去太医的职务,不必再和皇上见面。

想到这,杜子彬咬着唇,跃身上马,飞快地向刑部衙门奔去。

云映绿今天没有先去太医院,而是去了万寿宫后面的佛堂。

幽宁静谬的禅室之中,阮若南端上两杯清茶,眉宇间一派温柔的安雅。她没有受戒,剃净的头皮上,冒出了些细短的发丝,毛茸茸的,看上去为她秀丽的面容添了一丝可爱。

“安南公主,皇上封你为魏朝女官的事,听说了吗?”云映绿抿了口清茶,问道。

阮若南含笑点点头,“本宫昨天已接到圣旨了,本宫这几天正在温习经书和法典,下月十五,本宫第一次开讲,有点紧张。”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胜任的。”云映绿鼓励地看着她。

阮若南脸儿一红,“皇上也这样说,可本宫真的不太自信。”

“皇上也来看你了?”云映绿心口微微一窒。

“嗯,昨晚到这边坐了坐。对了,云太医,谢谢你。”阮若南真挚地握住她的手,“不管本宫是淑仪,还是公主,还是女官,每一步,都离不开你的帮助。本宫能活着,都是因为有云太医。”

“别把我说得那么厉害,那些只是举手之劳。安南公主,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问问你。”云映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嗯,你说吧。”阮若南为她又注满了水。

“对不起,要戳通一下你的伤心处。但这事,对我有点重要。安南公主,你被非礼的那一夜,天下着大雨,那恶人凌晨时分翻墙逃脱,在窗外留下一串脚印。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对不对?”

☆、第96章 话说猜疑(二)

阮若南一怔,放缓了呼吸,“云太医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不是个很好奇的人,也不是侠士,但有时,被别人逼急了,总要反抗吧!”

阮若南倒抽一口冷气,“他……也非礼你了吗?”纤手握成拳,她愤怒地站起身。

“安南公主,他是谁?”云映绿直直地看到她的眼底。

“呃?”阮若南收敛住失态的怒容,支支吾吾地问道,“哪个……他呀?”

云映绿不敢苟同地闭了闭眼,“安南公主,那个恶棍欺侮了你,你明明知道他是谁,却不敢揭露他。你要任他逍遥法外,继续伤害下一个阮若南吗?”

“我有仔细分析过,皇宫戒备如此森严,后宫妃嫔与外界根本没有接触。那个人自如地出入皇宫,不被禁卫军所发现,难道他会隐形吗?不,不是隐形,他是易容……”在阮若南晕倒在讲经堂时,阮若南就应该认出他来了,不是吗?

“不,不要说下去。”阮若南突然恐惧地喝住云映绿,双手合十对着云映绿直求道,“云太医,你就饶了本宫吧!那个人不是本宫能惹的人,也不是皇法能惩处的人。本宫为了父亲,为苟活与世,都不能说他是谁。只求老天爷长眼,让那种畜牲,不得好死。”

“不是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云映绿皱皱眉头。

阮若南苦涩地笑笑,“云太医,你专注于医业,对世事的认知太单纯。刑是不上大夫的,你根本不知他父亲在朝中的影响力,他能……易容进宫,宫里宫外都有人罩着,你想想……不可怕吗?本宫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鸡蛋,不敢与坚硬的石头相碰。”

云映绿默然地凝视着阮若南一脸的胆怯和惶恐,不要再猜了,非礼阮若南的人就是祁初听,不过,阮若南不知祁初听就是齐王刘煊羿。她认出祁初听就是刘煊羿的那个早晨,刘煊羿应是刚从宫里逃出来,一双湿鞋没来得及换掉,急忙中只好扔给了守门的侍卫。

刘皇上也是知道的,但出于某种目的,他任齐王所为。

可是她不能再容忍了。

现在,齐王脱去祁初听的外衣,不知又会使出什么招数。她有种直觉,这些招数里,应该包含她的。

伶云阁中,祁初听那阴寒的眼神、森冷的话,她一直铭记着呢!

云映绿站起身,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她尊重阮若南,让她活得安宁,好好守护着眼前好不容易来到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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