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如许(149)

影。杜子彬心也不在焉,胸中七牵八素的情绪,把他扰得已经不太能正常思维了。映绿又不是后宫女子,为什么要来听讲经?

刘煊宸止步摇头,“朕并没有对古淑仪有多恩宠,这一条可以彻底排除。如果朕猜测不错,这人的用心无非是想借古淑仪之死,挑起魏朝与波斯的不和。”。

,“微臣也想到这点了,不过,现在我们握有古淑仪与拓夫那封书信,还有拓夫的证词,这个阴谋算是毁灭了。”。杜子彬小心翼翼与刘煊宸维持半步距离,不时抬起来瞟一眼不

远处的云映绿。

刘煊宸神情恬淡轻描描地笑说:“。人算不如天算,但这个凶手还是一定要查出来

的,不然,此人迟早会是后宫的一条毒蛇,日后还是会咬人的。对了,查出给古淑仪送信的人是谁?”。

杜子彬一怔,不自然地低下头,“。这个……这个微臣正在查,不过这人对案情的破解没多大用处。”。

“错了,那人在朕的眼皮之下,自如出入后宫,为妃嫔与情人穿针引线,太胆大妄为了,朕若查到,一定要严加惩罚。”

杜子彬噬噬抽着冷气,“微臣……会尽力而为的。”

两人沿着花径慢行,树荫遮日,鸟语花香,到也十分凉慡、惬意。

前面已到讲经堂,刘煊宸抬头含笑,对后面一帮大臣们说,“朕难得和卿们游一次园,却好象扰了祁爱卿的讲课。”

众大人笑吟吟地说,是啊,是啊!

祁初听和虞曼菱早已从讲经堂出来,迎了上前。

“初听!”祁左相从后面走了过来,慈祥地看着女儿轻笑。

祁初听撒娇地嘴角翘起,乖巧地从袖中掏出丝帕替祁左相拭拭鼻尖上的汗,“爹爹,你看你真的要多运动了,这才几步路,就热成这样。”

祁左相乐呵呵地点头,旁边一干大臣羡煞万分地看着,直叹养女儿真好。刘煊宸冷眼旁观祁初听,对于这位当今第一才

女,站在男人的角度、君主的角度,他对她就产生不了半分好感。

那边,云映绿悄然拉了下杜子彬的袖角,两人站到人群的外转,她担忧地看着他

的大腿,“杜大哥,你怎么也跟过来了,这样会拉伤腿上的肌ròu,对伤口的愈合不好。”

一声,杜大哥”,让她的小脸枫若犹红。

杜子彬眼皮不受控制地一颤,耳朵跟后面都发烫了,他正经八百惯了,突然当众和一个女子如此亲近,虽说很窝心,但真的很不太自在。他微微退后一步,低声道:“没事,没事

,我心里有数的。我们回府再讲这事。”

“我……”云映绿张嘴正欲向他讲道理,眼一抬,感受到刘煊宸射来一记冷嗖嗖的寒光,在她一闪神之间,杜子彬又走到了百官的行列之中。

“杜卿,和云太医窃窃私语什么呢?”刘煊宸嘴上挂着笑意,眼底却一片冰冷。“云太医询问微臣的伤情,微臣向她答谢呢!”

刘煊宸深究地盯着云映绿,他没有错过她脸上的那一抹晕红,那种女儿家的娇羞,象一根刺一般扎在他心头,生生的疼。

“今天这春色明媚,杜卿乃是我魏朝第一才子,祁大人是我魏朝第一才女,你们两个何不即兴吟诗一首!”刘煊宸收回视线,四下看了看。

祁初听微地一怔,展颜一笑,落落大方道:“皇上有此雅兴,微臣就遵命了。杜大人,今天我们来玩个头尾相对的诗,本官开头第一句,杜大人一定要用在句尾,可以吗?”

杜子彬一直不太自然的神情一下镇定下来,他风度翩翩地拱拱手,“好,祁大人,本官悉听尊便!”举手投足,一派书生伤雅的气宇轩昂。

百官和妃嫔们见当今第一才子、才女对诗,都围了过来,一脸激动地看着,如看大戏。

浅浅的树荫间,只有云映绿落莫地站在人群的外围,她感到有一丝窒息的孤单,象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天又下起了雨,拖着行李,走在无人的街头,看着万家灯火,却找不到属

于自己的窗口。

“云太医过来!”虞曼菱温婉地笑着,走过来把她拉了过去。

祁初听长袖随风轻摆,挑衅地看了杜子彬一眼,“这咏春的诗句多去了,本官今天给这季节颠倒一下,来个反其道而行。”

“无妨。”杜子彬自信满满地点点头。

“吟诗煮酒话炉红,月落窗极夜色浓。柳絮飘飘怀旧中,烛光点点觅佳容。今夕欲与花前酒,明月还烦雾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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