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如许(217)

说完,他迈开大步,消失在门外。

落莫悲凉的话语回荡在落日斜射的室内,让云映绿不觉生出些歉意。她把秦论伤得很重吗?

其实,她也受伤了,可是谁又知道呢?

她回过头,看看c黄上的杜子彬,心疼得如被谁紧扯着。如果,如果,她说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的事,她已决心对杜子彬说出实情,她并不是真的云映绿,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真越过

来的姬宛白,是个无趣的妇产科医生,不懂诗词,不会风花雪月,如果他能接受这样的她,那么两人就继读相处下去。如果不能,那么就分开吧!

她搞不清楚她心中对杜子彬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份感觉,但在听他两眼晶亮说起云映绿从前种种时,在今天吃饭时、落水时,她不得不承认有许许多多的感觉已经不复存在了。

但现在,她已经不能再主动向他说出事实了,至少这个时候不能,他已经非常脆弱,她不能再推他一把。

留下,和爱无关,而是一份尊重和善意的回报,不是孤勇的侠义牺牲。可是,她还是替自己感到了一丝委屈。

也许姬宛白有可能一辈子就躲在云映绿的皮囊下,失去自我,以云映绿的名义去爱一个人,也接受被爱。

可姬宛白才是真正的自己呀,她爱这个名字,以这个名字为豪,也渴望有一天这个名字被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挂在嘴边,念起来时,一脸幸福。

再也不可能了。

云映绿捂着脸,泪珠从指fèng间沽沽地流出。

当伶云阁开始笙歌莺舞之时,杜子彬醒了。清凉的夜风从破碎的窗户外吹了进来,c黄头上的烛火微微遥晃着。他感到身子象是做了一个和映绿有关的无边无际的春梦,说不出的疲

累。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掩着脸,像在哭泣,或是因为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事物掩了脸。

“映绿?”

云映绿猛然回过头,看见清醒过来的杜子彬,簿被从他的身上滑落,整个胸膛都露了出来。她低下眼帘,从身后拿过衣衫,放在c黄边。然后转过身去。

“快穿上,别着凉。。”她极力用平静的口吻说道。

杜子彬勉强坐起身,这才发现他根本是不着一丝寸缕,c黄单上遍布着欢爱的体液,头突地就嗡地一声,那不是春梦,那是真的,他……他抱了映绿吗?

房间内陡地缄默了。

“映绿,过来!”。他出声喊她,却发现他的声音异常地沙哑。云映绿缓缓转过身,局促地站在c黄边。

“我……弄疼你了吗?”。他好不舍地问,直恨自已怎么那样急燥,是伶云阁情色味太浓,还是他被映绿对秦论的好给激怒了,冲动之人,扔开了礼义廉耻,不顾一切拥

有了映绿吗?

云映绿一愣,别过脸,掩饰住眼中的无力,她迟疑了一会,转过头,浅浅一笑,“没……没有,我……还好。”’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应该等到洞房花烛夜时的。”’杜子彬心中一荡,温柔地拉开她,紧紧地抱在怀中,赤裸的胸贴着她的身子,感觉她在颤抖,“还是在这种地方,不过,

我不后悔,因为我抱的是我的小映绿,我爱了十几年的小映绿,终于是我的了。””

碎吻如雨点般落下,她僵硬地承受着,默默地叹息。

“其他人呢?”房间不隔音,杜子彬听到隔壁传来令人脸红的声音,忙松开云映绿,撑起理智,突地想起祁初听,俊脸一下紧绷。

“江侍卫把秦公子送回府了。”

“祁大人呢?’”杜子彬拧起眉,他记得他好象和祁初听在争执什么,然后怎么换成了抱映绿呢?

“你可能有点中暑,她把你送到这个房间,你们聊天的时候,我过来的,然后她就走了……’”云映绿低喃道。

那他可能是一时情不能自己,抱了映绿,杜子彬松开眉结,“。映绿,你有没觉着祁大人很奇怪?”。

“杜大哥,有些事不能凭感觉,要拿来出实据,才能说服人。你穿衣,我们回府吧!”,

“嗯,这种地方不宜久待。’”他轻轻一笑,凑到她耳边,““你帮我穿衣,可好?””男女一旦发生亲密关系后,男子的行径和言辞立刻大不相同。杜子彬心中已把云映视作了

发妻,一时小小的闺房之趣,他当然不想放过。

“杜大哥,动作快点,我在外面等你。”。云映绿脸一红,跺了下脚,跑了出去,到了外面,泪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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