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如许(224)

齐王刘煊羿暴跳如雷地在房中走来走去,毫不在意脚下一地的碎瓷,““祁左相,你……竟然不经本王同意,私自作主辞了祁初听的官职。””邪魅的双眸中射出两束愤

怒的火苗。

昨夜,他喝得酩酊大醉,直睡得日上三竿,醒来后,才得知祁左相已经向刘煊宸上交了祁初听的辞职申请。他不由火冒三丈,白天又不宜出府,好不容易等到晚上,还没等他上轿

,祁府的管家已来到了他的府门外,说是祁左相请王爷过府一叙。他一进绣楼,房中已有三人,祁左相,还有真正的祁初听,伶云阁的大老板祁公子。

祁初听一脸梨花带露,赌气地背转身,不看他。

祁公子则一脸冷笑地盯着他。祁左相最深沉了,捧着个水烟壶,吱吱地吸着,看不出任何表情。

刘煊羿一瞧这架势,就知是祁公子烧了把什么火。

他可不是看人脸色,任人摆布的人,气急攻心,一下掀翻了房中的八仙桌,子弹就上了膛,开始狂射。

“王爷,老臣也是为了你好。。”祁左相把烟壶放到一边的条案上,缓缓地抬起眼,神情很漠然,“王爷难道不知刑部杜尚书和皇上都已经盯上你了吗?若一旦王爷被人在宫中

识破身份,王爷这几年的委屈、前几年受的病c黄之rǔ、老臣的苦心,都将付之东流。一个区区的小女官,王爷有什么好留恋的。””

“祁左相,你跟本王打什么官腔,”。刘煊羿象只愤怒的狮子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咆味如雷,“你以为本王爱扮个女官,对着一群象花痴般的女人说经论道?本王要的

是先皇留下的那封手书,没有一个冠冕堂皇的身份,本王能在后宫自由出入,能进出书库吗?事情刚有了点眉目,你却来此一招,祁左相,你是不是后悔跟了本王呀?”。

刘煊羿口气中的阴冷和杀气毫不掩饰,祁左听吓得止住了哭声,祁公子也不禁屏住了呼吸。

祁左相却老神在在,依然一脸平和,““王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从老臣决定和王爷在一起后,王爷就离不了老臣,老臣也离不了王爷。”他不想用一根绳子捆着的两只蚂蚱来

形容他们之间的

关系,但事实就是如此。,“先皇的那封手书,王爷已经探知在何处了,老臣今日也去书库转了转,在王爷描述的那个房间,老臣发现多了几位侍卫”王爷即使扮成女官,也是取

不出来的。那个老臣另想法子,王爷不要担心。辛苦了这么多年,突破口就是那手书,老臣怎会不知轻重?”

刘煊宸气灼的温度降了些,但怒气仍然难消,“那左相认为突然让本王辞去女官,杜子彬和刘煊宸就会打消疑虑了?”

“当然不会,但扑朔迷离的局面,他们找不着证据,又能耐老臣几何呢?”。这也是祁左相想出的以退为进,以动震静的对策。

“哦?”,刘煊羿挑了挑眉,闷闷地坐下,阴阳怪气地问道,““听左相的口气,下一步怎么走,也想好了?’”

祁左相淡淡地扯下嘴角,又捧起了水烟壶,吱吱地吸着,好一会,才开口道:

“王爷,那位云太医是很有个性,请王爷还是疏远点好。一动她,就扯上杜尚书和皇上,想低调都难。’”

刘煊羿一甩袖,“这是本王的私事,左相cao心太多了。”

“王爷现在的一举一动,都会掀起大的波澜,早就没公私之分了。””祁左相入木三分地点醒刘煊羿。他本来不想激怒刘煊羿的,但是真的无法忍受下去了。刘煊羿为了得到云映

绿,不惜拿杜子彬开涮,还在伶云阁中,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杜子彬何许人,那是刑部尚书,整天瞪着一双眼,紧盯着他们的人。杜子彬怎么会不起疑?“现在,老臣已经对外宣

称初听得了怪病,必须要及快成婚,才能痊愈。接下来,老臣就该为初听cao办婚事,以堵口舌。”。

刘煊羿冷漠地翘起腿,“左相为祁小姐找到合适人选了?”。

“王爷?”祁初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受伤地盯着他,““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她伏在椅背上,伤心地嘤嘤哭着。

“儿子,把你妹妹扶到楼上去。”’祁左相对祁公子使了个眼色。祁公子瞪了刘煊羿一眼,扶起极不情愿的祁初听,上了楼。

“王爷,呵,老臣不知王爷当初允下与小女婚约是出于什么目的,王爷可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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