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如许(297)

“哈哈,是吗?”刘煊羿口气一冷,“本王今天还不信这个邪呢,还不受这个恩赐呢!

祁大小姐,齐王府庙小,你请回你的祁相府吧!”他一甩袖,眉心一蹙,一跛一跛的越过她,走了。祁初听独自站在水阁中,气得直跺脚,高声漫骂着,“你敢丢下我一

人……”刘煊羿听了,阴沉沉地倾倾嘴角,头也没回。

秦府外面,今晚是一片通明,马车和人群把这条街堵得严严实实。有大夫,也有看热闹,起哄的人,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混在其中。

全东阳的大夫难得如此齐心,全聚集了过来,决定彻夜未眠,防止云映绿偷偷做什么他们防不胜防的动作。他们也不喧嚣,就静静地呆着,很有风度,也很有秩序,一双双眼,咄

咄地盯着秦府。

凭心而论,大夫之中也不乏对云映绿充满敬佩之人。一个小丫头胆敢以命赌命,冒着危险做这么惊世骇俗的事,就够让人瞠目结舌了。他们在此候着,心里巴望手术能够成功,这

样就等于在医学史上又开辟了一条新的路径。

他们是来学习,是来长见识的。

绝大部分人,则是带着声讨、斥责的恶意态度,认为云映绿是个另类,是怪胎,是对生命的不尊重,应该接受惩罚。

他们是神圣使命的执行者,肩负这样的职责,他们感到光荣、激动、兴奋。

云映绿不管别人的态度是什么,她从车窗中看了看人群,让侍卫绕到秦府的后门。峰谷浪尖上,唯有淡然处之。

后门也挤着不少人,她在侍卫的护送下,目不斜视地走进秦府。

秦府为了配合她的手术,预先腾空了一间屋子。在屋子的正中,摆放了一张宽大的桌子,上面铺着白色的布巾。桌上的一边有张条案,做手术用的布巾、器具、纱布,药物一一摆

列整齐。云映绿让人在屋子的四周点燃艾条,还放了一大锅醋,在炉子上煮着,让水蒸气弥漫在室内,门窗紧闭,不准别人进去。

北朝的巫士也到了,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两眼溜溜的转个不停。看上去,他有点紧张,可能是被蛇蛊吓着了。他对云映绿说,他是第一次对蛇蛊念咒,心里有点没底。蛇蛊别人

向来不会下的,除非想杀了这个人。

云映绿微微一笑,把从《神农本糙经》中抄下来的咒语拿给他看,宽慰他不要担心,一旦看到蛇蛊出来,他直接着念便行了。

巫士一脸狐疑地收下,不懂云映绿怎么会一脸轻松地谈笑风生,她知不知道蛇蛊有多可怕?

秦员外和秦夫人慌乱无措,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全府上上下下的佣仆个个也是面沉似水,表情非常严肃。秦论是最放松的一个。云映绿早就叮嘱在手术前一天,

让人为他沐浴、更衣,修面、洗发、剪指甲。当

她进屋看他时,感到他精神还不错,只是肤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云映绿的心颤了一下,秦论体内失血过多,她怕在手术中,秦论会因大出血而丧

命,因为她无法让别人定做输血的器具,再来,她也没有合适的血浆,这其实才是她最最担心的问题。

手术不会太复杂,她用ròu眼也看到蛇蛊的体位。今晚,她要用强大迷药的剂量和次数,要蛇蛊一直处于昏睡之中。

“想出去走走吗?”手术前一晚,云映绿习惯陪病人聊聊,让病人对她产生信赖感,也让病人放松下来。

“走就免了吧,我陪你出去坐坐。”秦论调侃地看看自己虚软的双腿,笑了笑。“不错的建议。”云映绿让小德子搬了张卧榻放在院中,两人并排坐在卧榻之中,她含笑握住秦论

的手,给他力量。

外面围观的人全都看直了眼,这位云太医在干吗?谈情说爱么?

“记得有次在你绣楼上,我们也这样坐着,可是后来说着说着,你抬手给了我一巴掌。”秦论瞟了云映绿一眼。

云映绿侧身对他,“秦公子,这话好象不对吧,我打你之前,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秦论大笑着双手直摆,“罢了,罢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冒犯云大小姐的。可是你那时是我未婚妻,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呀!”

云映绿一时语塞,对着他一对美自愣住了,虽说他们有过婚约,可她对他从来没产生过异样情感,总是对他很凶、很冷。

“映绿,别那样看着我,知道了,那是我自作多情。映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娶贤楼,我去见客户,你站在楼梯口,茫然失措的样看着很可爱,我忍不住上前和你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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