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如许(423)

最后她陡然想到,会不会是另有人也瞄了上了于不凡?

意识到最后这一点时,她恨不得立马让火车掉头。但女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为自己留条后路的,不可以孤注一挪。五斗米很重要,那至少是最后一道避风港。

她还是去了上海。

她很聪明地没有回应于不凡,一如继往地继续她的柔情攻势。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她不信于不凡就是块顽固不化的石头,终有一天会被她的柔情所融化。

另一方面,她让她妈妈暗中向于妈妈打听着,于不凡是不是另有所爱。

得知没有后,她更坚定自己要走的路了。女人要太多的尊严干吗,撒撒娇、脸皮厚点,会死人吗?

于不凡还真的是块顽石。

她所有的短信,都是石沉大海。徐琳有点沉不住气了,忐忑地过着一天又一天。她等不及学习结束,提前半个月回到北京挥卫自己的领地,虽说那块领地还没成到她的名下。

“对不起,徐小姐,于医生还没有开机。”。唐兰笑着,对徐琳摇摇头,放下话筒。“是什么重要的病患,连手机都要关上?”。徐琳看看西斜的太阳,口气不耐烦了。现在是夏

天,看似一团明亮,时间其实已不早,都快六点了,她等了于不凡足足七个小时,感觉象有一个世纪那么的长。

“于医生没有说太详细。。”李佳接过话,神情有点冷。“。于医生不知道会不会回诊所,要不徐小姐给于医生留个便条?”。

徐琳白了她一眼,拧着眉直直地看着外面的街道,傍晚的太阳还这么火,红艳艳的,象在西边的天气燃着了一团火,突突地直烧到她心里。

“不,我就在这里等他。。”她一屁股坐了下来。

“嗯,我们诊所六点下班。。”李佳咽了下口水,清晰地说道。

“不会妨碍你们的,我在门口等他好了。”。徐琳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李佳与唐兰对视一眼,耸了耸肩。

此时,于不凡正在急急地往诊所赶。正是下班高峰,路上堵车堵得人想骂娘。

像所有的大夫喜欢真正的重病人一样,他也喜欢复杂疑难的病症。普通人的心理即使有些病态,也无非是不能更好地生活而已。但对于一个犯罪的人,他的心理往往已经到了溃难

的程度,稍不留意就是一场对别人的灾难。而这样的人,往往又是高智商的。如美国影片《沉默的羔羊》中,那个翩翩有礼,一派儒雅的教授。

他以为今天只是去给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做个心理辅导,在见到那孩子时,他发现实际情形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孩子是个眉目清秀的男孩,比同龄的孩子偏瘦,蜷缩在c黄上,眼神非常镇定。他在打量那孩子时,那孩子也在打量着他。

他的班主任告诉于不凡,这孩子平时很内向,半年前还在精神病院呆过一阵,因为他总是把邻居的猫、狗之类的动物吊起来,但他并不杀它们,就等着听它们惨叫。要么就是拿食

物引诱那些动物,等它们过来再用棒子猛地打下去,邻居都受不了他这样。他父母在三年前离异了,他随父亲住。父亲自从离婚后,就变得酗酒,天天喝得烂醉,根本不管他。于

是,在医生的建议下送到精神病院住了一阵,在那里他表现得很好,常常主动要求和医生谈话。说自己以前的行为是错的,不该对小动物那样。还说,他只是好奇,不知道它们被

吊起来是怎样的感觉。医生观察了很久,发现他一切真的与常人无异,后来,他通过了医院的心理测验,回到了学校。这半年来,他的成绩不算是顶尖,但也算是中上,学校的各

项活动,他也能主动参加。唉,没想到现在出了这事,不知对他有没有影响?

班主任重重地叹了口气。

于不凡问,那个劫持他的人是?

是他母亲再婚的男人,至于原因,不太清楚。发现他们时,他们站在露台上,那男人手上拿把刀横在他脖子前。露台上风很大,喊话都听不清楚。狙击手从后面上来的,一枪就把

那男人给击毙了。

于不凡沉默了很久,心““咚。”了一下。

对于心理学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积累和分析。几年的职业生涯,他阅读过世界上无数的案例,班主任的阐述,不知怎么,让他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

他敏感地觉得这个案子不是那么简单。

孩子的父亲痴呆呆地坐在病c黄边,宿醉未醒似的,眼中布满血丝。孩子的母亲因为劫持自己孩子的是现任丈夫,震惊加悲痛,一下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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