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离卫天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现在是挺喜欢笑的。

“刚小燕子还来我这里抱怨呢，说跟你相识十几年，她从未见过你笑过，更别说大笑了。”茹贵妃望着小陌和俩孩子嬉戏的方向，含笑的告诉离卫天。

“她还说什么了吗？”离卫天问。

这小燕子最是喜欢乱发醋劲，以前曾有一女子上山拜观，不小心掉了东西，他路过看到便帮她捡了，小燕子尽将那女子当众rǔ了一翻，被他知道后，狠狠的训了一顿，从那时，他便与小燕子保持距离，能不与她说话尽量是不与她说话，让她自知自明。

“她还能说什么，不过是小姑娘家的一通攀比和抱怨，而且你把小陌保护的这么好，还怕她会找小陌的麻烦吗？”茹贵妃笑道。

只要小陌在的地方，十丈之内，小燕子被隔绝在外，这是凌天对宫庭侍卫下的死令，不怪小燕子气的要跳脚的。

“她太任性，任性过火了，便是打打杀杀，小陌的武功还不能与她抗衡。”离卫天解释道。

“可同在这皇宫之中，难免会遇到的吧？”茹贵妃道。

“尽量吧。”离卫天不想跟茹贵妃聊小陌与小燕子的事，便转了话题，“对了，自皇兄走后，南凌的皇位一直悬空，我想与你商量一下，这皇位让千夜登基吧。”

“可千夜还这般小。”茹贵妃就知道凌天他是死也不肯登基的。

“虽然南凌从未有过满一岁就登基为皇的，但他毕竟是我皇兄唯一的骨肉，而我也会一直辅助他成人，并不会有什么问题。”离卫天道。

茹贵妃望向凌天，叹了口气道：“皇上他一直的心愿就是能把皇位还给你，难道你真的要辜负你皇兄对你的愧疚，让他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吗？”

“皇兄他知道我一直未怪过他，他更知道我对皇位并无眷恋，在我拿下楚相前一晚，我便与皇兄深谈过，他不会在九泉之下怪罪与我的。”离卫天沉重道。

皇兄去的太过突然，以至他到现在都无法接受皇兄就这么走了。

“好吧，既然你们谈好了，我一个后宫妇人也不好参与朝政，你决定便是。”茹贵妃道。

“小四登基，你就是太后。”离卫天试探性的轻声道：“你可有想法？”

“贵妃也好，太后也罢，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你都不在意皇位，我又何必在意称呼。”茹贵妃苦笑了下，展了展她那艳红的金丝云纹绵衣，“千夜是南凌最小的皇上，而我是不是南凌最年轻的太后？”

她才不到二十，便要被凌天推上太后之位，她不想，可她只能接受。

“是。”离卫天对茹贵妃还是有些内疚的：“你若不想当这个太后，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出宫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能有什么自己想要的生活？”茹贵妃哽咽道：“舅舅不在了，爹也不在了，卫梁两家已经调离，我出宫能何去何从？”

茹贵妃忍着眼泪，继续道：“命道如此，我这一生只能在这皇宫度过一生了。”

“对不起！”离卫天很抱歉。

“无关你之事。”茹贵妃将眼泪挤回眼眶之中，大度的祝福他：“只要你好，我便好，你无需内疚的。”

楚相毒杀皇子们之时，正是她找凌天闹着要与他拜堂成亲，凌天烦她，就从宴席上遁逃了，没想到她孩童之时纠缠凌天却意外的救了他的命。

“你若有心仪之人，我与千夜必会成全，你为我凌氏皇族牺牲太多了。”这是离卫天能给茹贵妃的承诺。

“不会有了。”茹贵妃淡淡的说道。

爱过凌天的女人，如何还能再爱别人。

莫小陌和小燕子还是撞见了。

离卫天刚走没多久，小燕子就从茹贵妃的寝殿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冒了出来，她一露面，便把茹贵妃吓的花容失色，还未叫喊，就被小燕子点了哑xué，茹贵妃当时就想，完了，小燕子和小陌还不在她宫殿中大闹天宫？

侍卫们都在殿外守着，小陌会不会吃亏啊？

万一小陌受了伤，凌天还不得心疼死？那小燕子可就要遭殃了。

她师傅师兄决计是饶不了她的。

千万别打起来啊，茹贵妃在心里祈祷。

“你就是小陌？”小燕子一脸仇视的向小陌走去。

莫小陌回头，看到茹贵妃和她的贴身侍女们全都让小燕子点了xué，茹贵妃瞪大眼睛，像是告诉她：快跑啊。

她跑什么跑，真不知道师尊和离卫天为何把这小燕子当洪水猛shòu，不让她靠近她，她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可她怎么觉得这小妹纸长的清清秀秀，挺好玩的。

“你就是小燕子？”莫小陌也问。

“你竟叫我名字？”小燕子怒道：“按你的辈份，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行礼，叫我一声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