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成了发小的保镖(175)

不过不管心里如何做想,表面上都要注意震惊和哀痛,不用费什么力气,眼泪就涌了出来。文有莲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就如同提线木偶,混迹在各色人群中,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她想。又有几个人的反应是因为沐嘉树是沐嘉树,而不是为了“沐大少”这个头衔呢?

文有莲在沐嘉树刚出事的那一段日子里,曾经有很长时间睡不着觉。沐家卫家都来找过文家,卫洵甚至好几次直接动了手,不过他们都没有证据,事情的风头也就这样渐渐地淡去了。

她也由一开始的惶恐不安变得平静,她觉得自己只要不去想这件事,就可以当成没有发生一样,甚至久而久之,几乎要认为沐嘉树的死根本就和她没有关系。

文有莲怎么也想不到还有一天,沐嘉树会重新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且知道了这么多。

慌乱与绝望一波波地漫上心头,她知道沐嘉树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沐家有怎样的实力,现在一切都完了。

文有莲觉得沐嘉树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把她全身的血肉一点点剃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身的白骨和污浊的内里,所有的龌龊肮脏都丝毫不被掩饰地呈现在对方的面前,让人觉得屈辱和愤怒,但偏偏又拿他没有办法。

沐嘉树自语道:“这件事肯定不是你自己的意思......你拿走药瓶,庞兴踢走药瓶,前后统共也没差出来多少时间,合作的这么好,我倒真有些好奇你们这背后站着的,究竟是何方高人了。”

沐嘉树脑子转得快,跟他辩解,露出的破绽只会越来越多,文有莲几乎想要上去哀求沐嘉树,把一切都说出来,可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自己绝对不能这样做。

因为她心里清楚,如果真的什么都告诉沐嘉树,那她才算是连最后的底牌都没有了,她将会被毫不留情地当成弃子。

她颤抖着嘴唇,忽然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向沐嘉树的唇上凑了过去。

沐嘉树终于怔了一下,没想到这又是突然冒出来的哪一出,他偏头躲过,皱眉道:“干什么?”

这样一躲,倒也证明了他之前那些要和文有莲亲密的动作也不过是作态而已。

文有莲还没有意识道:“你开条件吧,究竟要我做什么你才能不计较这件事?以前是我不对,从今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了。”

沐嘉树似笑非笑地剔了下眉尖,这个动作被他做的轻慢又优雅:“你觉得我会让你做什么?”

他慢吞吞地说:“上床?同居?结婚?还是让你做我的情人——心里想的是这样的条件吗?如果真的以为我曾爱过你的话,文小姐未免自视过高了。”

文有莲惊愕地看着他。

沐嘉树淡淡道:“当初那场恋爱,你没看上我,我也未见得有多喜欢你,演戏罢了,公平的很。如果我沐嘉树真的想要什么东西,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我陪着你玩那一场,不是挺合你的意吗?”

文有莲背后冷汗涔涔,无言以对,手却下意识地攥住了沐嘉树的衣角,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以前非常怕沐嘉树对自己纠缠不休,现在又发疯一样地祈祷他能够真的爱上自己。

然而事与愿违。

沐嘉树握住她的手,慢慢地拽开,轻描淡写地道:“有莲,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也了解你,我劝你还是识趣些吧。我现在没动文家,不过是因为时机不到,你明知道撒娇求情那套在我这里都没用,倒不妨省省力气,趁现在再过上几天好日子。”

他微笑:“上一场你赢了,下一局咱们拭目以待。如果还有底牌,千万要快点抛出来保命了。”

文有莲咬紧了嘴唇,只觉得心中的恨意一阵阵翻涌上来,偏偏沐嘉树容貌绝佳,气质出众,一举一动优雅又霸道,唇角噙着那一抹薄薄的笑意,让人多看两眼,仿佛就要陷进去了似的。

她心里一阵阵发寒,也的确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索性咬着牙道:“那好,那咱们走着瞧!我看谁能笑到最后。”

话音一落,沐嘉树猛然抬手,重重给了她一个耳光。男人的力气本来就大,他这一巴掌又丝毫没有留情,文有莲一下子摔到了沙发上,连嘴角都裂了。

沐嘉树抽了张纸巾,悠悠然擦了擦手,漫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害了人还理直气壮,真够无耻的。这一巴掌我是让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才好。”

他从始至终不曾掩饰自己的目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涉及到了整个文家,肯定也不是文有莲个人的原因,沐嘉树今天就是想吓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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