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160)

这位月下阁的头牌眉初姑娘,正是白亦陵的老相好,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白亦陵大概最近事忙,也有好一阵子没有跟眉初见面了。齐延凯因为一件事对白亦陵有气,但又不敢惹他,也只能偷偷刁难刁难女人家解闷,结果没想到,竟然偏偏就在今天碰上了正主。

白亦陵问他有什么不满,齐延凯要是敢说出来,早就说了,当下满脸堆笑地说:“没有没有,误会误会!我实在不知道眉初小姐原来是白指挥使的人,唐突佳人,真是不应该。哎呀,白指挥使真是好眼光,看上的姑娘都非同一般,我也是心里倾慕又得不到美人的垂青,才有些急躁了,请指挥使勿怪啊!”

常彦博差点笑出来,拿酒杯挡着脸,低声跟闫洋说:“真会说话。对着眉初那个凶婆娘,他也夸的出口。”

闫洋慢吞吞地说:“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本来要让我假装把眉初包下来,负责联络,我打死都没同意。老实人娶不得凶婆娘,只好先请六哥担个虚名。”

他们两个窃窃私语了这两句,结果一人被卢宏踹了一脚,抬起头来,发现眉初正向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用舌头舔了舔一排雪白的小牙,阴森森笑了笑。

闫洋和常彦博同时一缩脖子,不说话了。

白亦陵摆了摆手道:“齐公子,你不用说这样的虚话,我知道你为什么恼怒——听说在一个多月前,齐公子就在这月下阁对面的街上开了一家酒楼,名字就叫福来客。当时你花了重金请来还不是国师的韩先生,当中作法,为酒楼求来祥瑞,号称那里做出来的菜肴都是经过赐福的,吃下去可以延年益寿,从此客入云来,生意兴隆。”

事情被他说中了,齐延凯反倒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由心道,怪不得人人都对泽安卫忌讳三分,这天底下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们,这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此刻他也大致明白了白亦陵的性格,跟这种聪明人沟通,就算是想耍什么心眼也会被揭穿,倒不如有话直说,双方都能痛快一点。

于是齐延凯叹了口气,说道:“白指挥使慧眼如炬,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那一阵子酒楼的生意确实很好,可是自从鲁实获罪之后,门庭顿时冷落许多……”

闫洋道:“齐公子,恕我插一句嘴。”

齐延凯看了他一眼,认出了闫洋:“闫领卫请说。”

闫洋道:“鲁实本来就是罪人,擅长各种歪门邪道的阴毒法术,如今他罪有应得,百姓免受祸害,乃是喜事。齐公子,要不是六哥摆明罪责,捉他归案,你那店里的东西,恐怕不是延年益寿了,说不定还得吃死几个,到时候麻烦可就大喽!”

郑英在旁边帮着齐延凯说话:“闫领卫有点误会,齐大哥不是因为酒楼生意受影响,赚的少了才迁怒的。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经营,福来客请来的都是名厨,菜肴可口,也积攒了一些老客,鲁实的事情所造成的影响是有,但原本也不是严重的不可挽回。可是……”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是从罪人伏法之后,福来客,就开始闹鬼了。”

要说倒是也没出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只是客人们吃饭吃到一半,雪白的墙面上总是会慢慢浮现出一些血迹来,有时候是手印形状,大多数情况下则并不规则,齐延凯令人刷掉,过上几天就还是会浮现出来,虽不伤人,但实在吓人,弄得人心惶惶,酒店这一下才算是彻底凉了。

当然,他所致怪事发生的时间不是这一次韩先生被彻底处置的时候,而是在此之前,他被白亦陵坑进了天牢里面,齐延凯的酒店就已经开始出事了。

闫洋听他说完,道:“这事倒也奇怪,不过你为何不干脆关掉这家铺子吗?恐怕长此以往,还要赔钱吧?”

齐延凯道:“虽然总是发生怪事,但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伤人的现象。我想每天开着店门,留几个伙计,好歹这里还有点人气。要是彻底关门大吉,明明是一片做生意的宝地,就要变成凶宅了,恐怕更加不好处置啊。”

他说着摇了摇头,叹息道:“赔钱还是小事,主要是人人都知道酒楼挂在我的名下,出了这件事,面子上实在不好看。我今天多喝了两杯,酒劲上头一时昏了,这才想起了眉初小姐……白指挥使,你大人有大量,我可真不是故意要找茬。”

白亦陵笑了笑,说道:“我刚才坐在这边,听见你大吼,说要让我替眉初为你暖床,合着原来是开玩笑的,齐公子你真幽默,开玩笑都这么有意思。”

不光是齐延凯,在场的人听到这句话从他嘴里出来都觉得脚软,满屋子的泽安卫神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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