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总是假正经(252)

旋即又道:“你留下明修,是做给别人看的,我明白,江王却不明白,想来该忧心了,再则,装病这事,短短几日,别人未必敢有动作,但若是长久的装……”

“江王么,寻个时机告诉他一声便是,谢家也一样,这场戏一开场,总要有人配合的,”顾景阳目光微动,仔细思忖过后,又道:“短短装几日,当然无人能上当,那便装的久些便是,有什么干系。”

“今日可是二十八了,”谢华琅提醒他:“明晚宗亲们便要入宫,共庆新春,难道你也要推脱?正月初一百官觐见,更是大日子,也不同于封印之日,等到十四,便是婚期,更不能躲开了。”

“我一个都不打算躲。”

顾景阳不以为意:“病人要装作康健很难,无病之人想要装病,却要简单的多。”

谢华琅心说你可真是个兢兢业业的戏精,想了想,又凑近他些,好奇道:“我们大婚那日,你也要装病吗?”

顾景阳看侧目她一看,那双深邃的眼睛波光潋滟,笑微微道:“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不会亏欠枝枝的。”

谢华琅一听他这样说话,便觉得腰酸背痛,心肝发颤。

顾景阳生的俊秀清冷,活像个仙儿似的,等到了床上,简直就像是个禽兽。

昨晚谢华琅被他按在床上折腾的不行,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开始求饶,嘤嘤哭了一会儿,见他不为所动,禁不住有些恼,便嘟囔着说了句“你是不是吃了药才这么久?”,这话也不知是戳到中年老男人哪根神经了,原本都打算睡了,听完却又将她按住了。

这会儿说到这儿,她也顾不得那句打趣的话,便先一步道:“我累坏了,今晚不许了!”

内殿之中光线明亮,她身上石榴裙更是明艳灼灼,正同发髻上九凤垂珠金步摇互为映衬,那面孔娇艳如三月桃花,刚刚经了雨露,正是动人的时候。

顾景阳静静看了一会儿,方才那颗言及政事时不自觉冷下来的心,忽然间热了起来。

他喉结一滚,语气却舒缓,道:“再说吧。”

什么叫再说?

谢华琅听得寒毛竖起,心中打鼓,想再争辩几句,却意会到那只是无用功。

——即便这会儿他嘴上答应了,晚上再反悔,她又有什么办法?

眼珠咕噜噜转了转,谢华琅终于还是没吭声,至于心里边究竟在转着什么主意,就没人知道了。

……

对于皇帝染病这事,百官们原本都没怎么放在心上的,人吃五谷杂粮,哪里会有不病的?

然而今日午后,江王入宫求见,却没见到皇帝的影子,匆忙出宫之后,便有人心里泛起嘀咕了。

当然,一切未曾确定之前,他们也只是在心里嘀咕几句罢了。

别人怎么想,谢家是不在乎的,毕竟谢华琅已经透了信儿出来,说皇帝无碍,但他们也不会主动将这消息说出去,徒生是非。

刘氏往长嫂院中去,还没进门,便听见孩子的哭声传来,不禁莞尔,进去之后,便见卢氏怀里抱着清河县主兰汀,神情温柔的逗弄,哭闹的是谢琛,乳母们帮着换了尿布,那小娃娃蹬了蹬腿,便停了哭声,含自己拇指,转着眼睛四处看。

谢粱之妻沈眷秋也在,见她前来,屈膝见礼,笑着唤了声:“叔母。”

刘氏见她在谢琛的摇篮边儿,手中还拿着拨浪鼓,显然是在逗孩子,便笑道:“别羡慕别人,再过些时日,你也会有的。”

卢氏将兰汀交与一侧的乳母,目光柔和道:“眷秋,还不谢过你叔母的好嘴?”

沈眷秋面颊微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再向她一礼。

刘氏原是信口说来打趣,见她如此,心下一喜,忙拦住她动作,道:“果真是有了?”

沈眷秋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多久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家两房素来亲近,刘氏也将谢允、谢粱几人视如己出,欣喜之余,又取了腕上玉镯,套到她腕上:“我早先不知,什么也没带,这镯子是我出嫁时候置办的,水头好,不显老气,前几日,你叔父还说我戴着太不稳重,可巧今日给你。”

沈眷秋知道她是一番好意,并不推辞,含笑接了,又谢过她。

“快两个月了,”卢氏笑道:“若非今早我见她有些恶心反胃,她还不肯说呢。”

“你这孩子,”刘氏温和责备道:“头一胎最是应该仔细,又是头三个月,怎么什么都不讲呢。”

“叔母见谅,”沈眷秋歉然道:“早先有县主过世之事,实在不好开口,到了十二月,三娘马上便要大婚了。”

“你也忒谨慎,”卢氏道:“县主过世也就罢了,需得顾及到临安长公主的心绪,不好早说,枝枝出嫁,有什么不好讲的?双喜临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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