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70)

房中布置并不多奢华,但是谢缘一看就知道,挂画、四宝、杯盏等物,没有哪一样不是高价淘来的珍惜宝贝,桑意从不会在这些方面苛待自己。这么多年来,谢缘给他的也一直都是最好的,眼下不过是不能唱戏了,他照旧可以过比旁人优渥千百倍的日子,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自上一回桑青试图往他床上爬后,他便不太相信桑意的话了。桑意本来应该是只属于他的、干干净净的一个人,什么时候也能学来教人这些淫邪狐媚的把戏;他说他给桑青教不会弄伤自己的法子,是怎么教?自己帮着动手还是看着这小白兔自己动手?桑青是他派过来的说客么?

想到这里,他的眼光暗沉下来,一把将桑青拽了过来,撩开他的衣袖。桑青吓得险些惊叫出声,而后就见谢缘用手指用力抚过他手腕内侧的那三粒朱砂痣,擦得他有些疼痛。

“把这三颗痣剜了。”谢缘冷冷地道。他的态度已经和刚开始大不相同,前些天的纵容温柔不见了,转为十足冷漠的威压,而后者或许才是谢缘的本来面目。

桑青擦着眼睛应了是,而后告辞请退,一出门就咚咚咚地往下跑,恰好撞翻了正要往上走来的桑意。

桑意稳住步伐,把这只小白兔提溜着站好,看到他眼眶红了,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桑青努力憋着眼泪,看见眼前人眉目如画,神情中带着自然又亲切的关怀,丝毫不做作,并未因为他的身份尴尬而有什么刻薄的改变。想到自己刚来时还对桑意颇有微词,甚而还跟着人私下说三道四过,桑青一时间有些动容,百般滋味交错从心上涌过,最后呜咽出声。

这个人……是怎么在谢缘身边呆了这么多年?

桑青不管这么多了,直接一头扎进进桑意的怀里放声大哭:“爷他好吓人!呜呜呜呜……”

桑意:“……”

他整个人都被桑青抵在了墙边,好像陡然变成了什么奇怪的兔妈妈之类的角色……他尽力安抚着怀里这个小家伙的情绪,正在楼梯拐角处,他伸手摸了摸桑青的头,忍了好半天,终于憋不住地笑了起来:“城……爷他挺吓人的是不是?你以后还是跟我混罢,不要再跟别人在背后议论我了,叫我一声哥,以后我罩着你。”

他声音哑的几乎只能听得见气音,桑青一听,哭得更凶了。楼梯拐角处,两个人不成体统地抱在一起,桑青哭得花容失色,桑意却尽力绷着脸免得大笑出声,只在唇边抿了一丝好看的弧度,眼睛弯起来,边笑边无可奈何地拍着眼前人的脊背。

然则他刚刚笑了一会儿,抬眼时却发现上方的楼梯口处站了一个人。谢缘面无表情地立在那儿,手里拎着一个茶杯,静静地望着他们。

他赶紧把桑青推开,拍了拍这小家伙的肩膀以示安抚,而后带着人行礼。谢缘冲他扬了扬手里的杯子,道:“添茶。”

桑意便小声让桑青先退下化妆,好好准备过会儿的初次登场。他低着头走上去,接过谢缘的茶杯,不料再一次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拽了过去,抵在墙边。他手拿不稳,茶杯骨碌碌滚下去,磕到最后一方斜方青石壁板,哗啦一声碎了。

桑意抬起头看他。

谢缘抓着他的肩膀,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眼底压着一层十分明显的怒气。桑意平静地看着他,忽而笑了笑,伸手轻轻扯着谢缘的衣襟,凑上去在他唇边落下一个浅淡的吻。很短的时间,有些像玩笑又有些轻佻魅惑的模样,他的唇碰了碰后移开些许,将吐息缓缓驻留在谢缘唇齿边,见到谢缘并没有明显的推拒与排斥意味,便跟上去加深了这个吻。

谢缘抵着他的力道也慢慢放松了,最后将他揽入怀中,心上涌起的那股火气也莫名地被压下去不少:“……你倒是晓得怎么讨好我。”

一吻终了,桑意红着脸,微微喘着气,眉眼间有一些慌乱与害羞,让他一向内敛无双的宁静神色出现了一些波澜。他用手指在他胸膛前慢慢地写:“我去为您奉茶。”

接着便低着头,快步走下去,收拾起地上的青瓷碎片起来。谢缘看他在廊下认认真真地低头捡碎片,刚刚因为看见他与桑青搂搂抱抱、胸腔里莫名灼烧起来的那一部分好像突然哑了火一样,没再说什么,默默又回了房间中。

只是再有人进来给他端茶时,却不是桑意了。那茶童道:“爷,桑先生在准备上场了,托我给您送一封信。”

谢缘却楞了一下,抬头问道:“他上什么场?说得出话来么?”

茶童转交的那封信就压在茶壶底下,因为桑意以前也常常向他转达他人的信件,所以谢缘没有细看,径直出门往楼里戏台后拐,方才才被桑意浇下去的火苗又冒了出来——桑意根本就是存心在给他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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