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从良记(182)

旁人只看的到郝府的喜庆,她没忘,过几日郝澄一家就得跋山涉水,千辛万苦地去云州任命。

郝澄便有些愧疚,把这东西推送回去:“我也没帮你什么忙。”

方余推了回来:“你救了我两回,若非你帮忙,我如今可能不过是地上一滩泥。东西还是你收着吧。”

不得不说郝澄和江孟真就是妻夫,这一次她也没有再推拒,小心把那东西放了起来。

原本皇帝定的日子,离郝敏的满月宴还有好几日,郝澄东西都收拾好了,就是想在这京城多待会。毕竟是她住了快一年的地方,她还是很舍不得这京城的住处。

结果第二日的时候,一道圣旨就送到郝府上,声音尖尖的女官宣读了皇帝的旨意,催着她们赶紧离开京城,到云州赴任。

郝澄接了圣旨,客客气气地把负责送圣旨的女官送了出去,但拿着那张圣旨,她又有点脸黑,趁着无人的时候,和江孟真私下吐槽:“陛下这可真是小气。”

都半年了,对方还是这么记仇,多一日都不愿意让她在京城待。

江孟真抱着孩子含笑看她:“妻主去哪,我便去哪,我们一家人待在一起,总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话说得很是动人,郝澄显然是被感动了,捧起江孟真的脸便欲亲几口,结果婴儿的啼哭声又在房间里响起来,哭得撕心裂肺的,一下子吸引了江孟真的注意力。

郝澄看着哭得厉害的女儿,心疼归心疼,又看了看没有被她一亲芳泽的夫郎,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女儿柔软的脸颊:“真是小捣蛋鬼。”

结果就是郝敏哭得更厉害了,郝澄哭笑不得,自然是不敢再动她。

皇帝圣旨都下了,郝家三口也只能提前上路。她们三个做的是内部改造过的马车,舒适防震,内部空间充足,东西填充了五六辆马车,十来个家丁做护卫,为了路上的安全,江孟真还聘请了京城最有名的一家镖局,全程护送她们这一家子人。

郝澄和江孟真带的这车子里什么都有,宝宝吃的东西,要喝的水,还有治疗各种疾病的药物。兴许是因为车内不怎么颠簸,郝敏一路上做了个乖宝宝,吵闹的时候很少。

每到了一处镇子,车队就会停一日做食物和水源的补给。车队走得相当的顺利,路上只遭遇了一批不识趣的土匪,不过人实力弱得很,只片刻,就被负责护送车队的镖局人士解决了干净。

差不多走了将尽一个月的路,郝澄坐车坐得都快晕马车了,她们这一大帮人总算是平安地抵达了云州城。

“云州城总算到了!听到马车妇惊喜的叫声,郝澄掀开车帘子看了看这云州城的大门,朱红色的大门,和京城的门一样的款式,这城门高的很,虽然是偏僻地方,但也建造得很恢弘,就是大门看起来老旧了些,这城墙好些地方还长了青苔。

那些守城的官兵也很松懈,不像京城那么多士兵整齐笔直的站在城墙上,郝澄抬头望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三四个人稀稀朗朗地站着,还一个个站没站姿的。

“比较偏僻一点的地方就是这样的。”看到郝澄探头出来看,并列在她的马车边上的一个镖局女子向她这么解释。

结果进了那扇城门,郝澄却是惊呆了,原以为这城外头够破了,这城里怎么还这么破,甚至还比不上她刚来这个世界时,待的那个杏花村繁华热闹。

云州城其实挺大的,至少比杏花村隶属的那个镇子要大上许多,但这里实在是太冷清荒芜了,酒楼的旗帜都是破破烂烂的。

马车一路到了郝澄应该待的府邸,宅子的门很不错,就是有些灰扑扑的,看起来没什么人擦拭过。上头的牌匾早在上一任走之前就被取了下来,空空荡荡的,看起来有些凄清。

郝澄的马车在门前停了下来,就听得一阵“嘎嘎”的声响,几个做农妇打扮的女子赶着一群鸭子在府门内跑来跑去,一边追,还一边喊:“哎呀,快抓住,别让它们跑了。”

鸭子扑棱着被剪过的大肉翅膀,“嘎嘎”地叫着,从府门开着的那条缝里,甚至可以看到地上的羽毛和鸭屎。

即将要担任郝澄新住处管家的年轻女子抹了把汗,问那带路的人:“这是不是带错地方了?”

结果对方斩钉截铁道:“不会错,就是这里了。”

一只大白鸭从敞开的府门飞了出来,追赶鸭子的女人一下飞扑过来,牢牢地抓住了那只白白胖胖的鸭子。她摔了一跤,但手里牢牢的抓住了鸭子的两只脚,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

在这个时候,她才像是才发现郝澄一行人,有些语气冷冰冰地问:“你们是什么人,我们这里不欢迎外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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