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从良记(70)

这种宠孩子的方式,乔榆没有养得特别歪已经是上天保佑了。郝澄看多了乔木的变脸,早就对这么一家子失去了建议的想法。

横竖不是一个维度的人,她也应允了江孟真,来日成婚之后会定居在京城。想着将来也不会和乔榆又什么交集,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任由乔榆胡闹的,只在对方做的过分的时候,才出手避免场面闹僵。

其实有几次她把话说的都很难听了,结果下次乔榆又满血复活前的过来。也不知道这次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还让白管事亲自过来寻她。

她往酒楼的方向走,看到白管事还未跟过来,又回头催了一句:“你动作还不快点,顺便把他的事情再跟我讲清楚。”

白管事道:“这次其实和往常也差不多,就是一个客人多看了乔公子几眼,他当场和人闹了些矛盾。只是那位女客家中似乎也有些背景。”

郝澄脚步顿了顿:“既然是开罪了有背景的客人,你叫了乔姐过来吗?”

白管事点头:“我出来寻您的时候,便差了小二娘去请乔二女君。”

“既然请了乔姐,那找我来作甚?”

白管事看了她一眼,道:“我是觉得,毕竟您也是东家,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路都走了一大半了,郝澄也不好折回去,走了没几步,便到了处于闹市中心的酒楼。

这次似乎还闹得挺大,酒楼挂了暂时歇业的牌子。郝澄进了楼里,在她上三楼的时候,一辆马车在酒楼外停了下来。

郝澄上了楼,场面出乎她意料的平和。乔木应当已经在她来之前把事情解决妥当。乔榆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她走到他跟前,没出声,就那么蹲着。

察觉到有人走过来,乔榆抬头看了一眼,紧接着就起了身,郝澄看着他的脸,对方的脸干干净净的,没见着泪痕,就是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只兔子。

郝澄便出声问了一句:“乔公子?”也不知道她的话触到了乔榆的神经,他突然就扑进她的怀里。

郝澄顿时觉得背上一凉,她下意识地反过头来,对上了那张她日思暮想的脸。

第43章

郝澄自认自己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江孟真的事情,但此时此刻此景,她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江孟真并没有像个泼夫那样当场发作,而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便往外头走。

郝澄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推了一把伏在她怀中的乔榆,赶忙就追了出去。

眼见江孟真进了马车,马车妇要扬鞭掉头,她心下一急,一路小跑冲上马车。

她动作突然,跟随江孟真的人以为她要袭击,几柄闪着寒光的剑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江孟真听见她的声音探出头来,做了个手势,护卫便将剑收了起来。

“你不要命了!”江孟真怒嗔道?

接着使了几分力气,郝本就有意进马车,轻易便被他拉进来。

看到她脖子上被剑锋割出来一条血痕,江孟真虽然还生着气,但他还是立马拉开马车里的玄关,接着从被打开的格子里取出来一个白色小玉瓶。

他拔开软木塞,从里头倒出来一大坨浅绿色的药膏,千金难求的玉露膏,除了迅速让伤口复原,更有极好的去疤效果。

江孟真也不心疼,不要钱一般地抹在郝澄的脖子上,接着伸手将药膏在那条极细的浅痕上抹匀。

他原本是想下大力气,也让郝澄吃点苦头,但到底还是没忍心,动作又轻又柔。

要不是有清凉的感觉晕开,郝澄完全感觉不到他有用手指帮她抹开药膏。

郝澄原本觉得伤口火辣辣的,那药膏一抹,顿时清凉许多。怕江孟真跑掉一般,她忙不迭地抓住他的手:“方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江孟真自然是信她不可能和乔榆有苟且,但那一幕还是足够让他窝火,自然不可能轻易就这么饶了郝澄。

他沉下脸来:“眼见为实,你又什么好解释的?”

郝澄一脸委屈:“那煞神近些日子来总是找我麻烦,这次又在酒楼闹了事。还是白管事找我过去的你不信尽管叫白管事来对质。她是你请来的人,自然不会为我隐瞒。”

江孟真又道:“欢喜冤家自然是吵吵闹闹,你怎么知道那乔榆不是瞧上了你,只当这是打情骂俏。不然的话,他要是真厌恶你,凭着他乔家的权势,岂不是轻易让你在明州城待不下去。”

不说还好,越说他面色越难看:“亏我还因为担心,特地赶过来看你。如今看来,我怕是自作多情了,那位乔公子年轻貌美,自然是我这种老男人比不上的。”

郝澄边听边摇头,但后头她头摇得都成拨浪鼓了,到后面,她头摇得头昏脑涨的,手却始终牢牢得抓住江孟真的手,不肯松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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