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缘由，红泪说，是因为宗少卿和巫女宗长得太过相似，亦或者是，帝魔无涯知道了，瀛无忧和他一样，都爱上了一个人族女子。

传闻中，帝魔无涯是个冷血无情，嗜杀成性的人。

可若是无情，他为何会为了巫女宗，不惜昏睡万年。

他又为何会为爱痴狂，毁了一世霸业。

“你们立了什么赌约？”月惊华很好奇，什么赌约，能让两代帝魔甘心用了帝魔之躯来做交换。

瀛无忧沉默了，琉璃紫火般的眸子中，闪起了一种别样的神彩。

月惊华被他用如此的眼神盯着，心中又是一阵异样，她咳了两声，避开了瀛无忧的注视。

“赌约的具体内容不重要，因为，你已经说服了他。我听红泪说，帝魔无涯听了你的一席话后，自尽而亡。我想，你解开了困扰了他和我娘亲万余年的一个心结。我该好好地感谢你，”瀛无忧展颜笑道，这一刻，他是由衷的感谢月惊华。

瀛无忧和帝魔无涯一样，一直以为巫女宗是痛恨帝魔无涯的。

可月惊华的一席话，却是倒出了巫女宗藏在了心底的最大的秘密。

若是不爱，黄泉不同路。

那一句话，虽是无情，却如一盏明灯，照亮了帝魔无涯枯寂了万年的心。

至于巫女宗的答案，也许只能是由帝魔无涯亲口去询问了。

“你不用感谢我，说起来，百年前，我还要代表四象城和位面的生灵感谢你，救了四象城和星位面的困境。若非是你自愿交出帝魔之躯的百年使用权，让帝魔无涯挥兵攻打月位面，只怕四象城如今已经是生灵涂炭，青龙破天也早就阴谋得逞了，”月惊华轻叹了一声，不知为何，从冥宫里出来后，面对瀛无忧，她都会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这种感觉，绝不会是因为瀛无忧的帝魔之躯的缘故，因为早前，即便是面对帝魔无涯时，她也未曾有过如此的感觉。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月惊华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最初产生这种感觉，是月惊华从大哥月闵之口中得知瀛无涯是为了她才攻打月位面的。

她，无以为报，或许解开他父母的心结，就是一种最好的报答方式。

见月惊华一脸为难，瀛无忧叹了一声，他走到了月惊华的身前，轻声说道：

“你无需感谢我，我是魔，我自私的很。在攻打月位面时，可没想到什么天下苍生，黎明百姓。我早已不是神裁殿的神子，也不需要做什么道貌岸然的事。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一己之欲。四象城，星位面的死活，我并不看在眼里。我既然改变不了发生在你身上的命运，那我唯一能改变的，只能是在你回归前，替你守护住你在意的东西。我知道，你双亲的死，青巫蒲的死，让你很难受。只有四象城、星位面都还在，你才会有生存下去的勇气。我要保全的，只是一个你而已。”

☆、905.第905章 成神之路

他要的，只是保全她而已。

瀛无忧的话，看似说得不经心，可落在了月惊华的耳边，却有千斤重。

那一刻，月惊华却是懵了。

她不是傻子，冥宫的那番举动，加上眼下这么一番掏心掏肺的话，她要再装傻充愣，还真是大面积脑损伤了。

不知为何，月惊华心跳快了起来，如揣着面小鼓似的，上上下下。

相同的话，邪玉和月尘也都说过，只是谁也不像瀛无忧般，用了最稀疏平常的口吻说出来，可他言语之后的那层深意，却让月惊华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两人都陷入了一种别样的沉默中。

为了早点摆脱这种不良的感觉，月惊华将话题转开了。

“破天青龙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我此行来到辰位面，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联合魔族，一起防御圣兽位面的攻击。”月惊华来到辰位面，已经联合了海魔族和森冥界，这两个部落里的居民，在魔族中，都占了相当大的一部分。

如今东临海恢复旧貌，森冥界也重新融入了辰位面，只要帝魔一族在重新召集广大辰位面的魔族，联合了星位面的人族玄者，那就还有和月位面一战的机会。

月惊华本以为，瀛无忧会赞同她的做法，毕竟两大位面和圣兽一族都有血仇在身，瀛无忧本人也有一部分天巫血统，他应该会赞同她才对，出乎意料的是，瀛无忧没有半分犹豫，立时拒绝了月惊华的建议。

“我不赞同你的做法，圣兽位面的实力，要比你想象的强的多，破天青龙获得神格后，还会领悟一种神通和一方属于它的神域，其威力远超乎百年前，你在位面战场上看到的那一道灭世光柱。况且，我们若是联合了两大位面，抵抗圣兽位面，名义上就是叛变，如此，正中破天青龙的下怀，它大可以去请来日位面的神族军团前来平叛。到时候，即便是联合了两大位面，我们的胜算依旧不大。惊华，为了你，我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可是如今我是辰位面的统治者，我不能让我的位面和子民，冒如此大的风险，”这时的瀛无忧，才是一名合格的帝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