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麦雪是故意的。她是个出色的演说家，苏子曾以为，从对话之初到现在，温麦雪最享受的是现在的这一刻，她很好的调动了每个人的情绪，也打压了每个人的信心。此时，心理素质稍微差一点的人，是无法忍受的。

不出意料，十名女学生里，又站起了两个人。其中一人说：“真是浪费时间，早知道，当初就不听家里的意思，来读什么凯利女学了。”女学生倨傲地走了出去，头也不回一下。

跟着走出去的于凤，她的眼神还有些不定，离开这里，就意味着再也看不到佩罗老师了，但是，家里已经为她安排了一个家世一流的富家子，就算在凯利女学毕了业，她还是一样会选择嫁人。如果结果都一样的话，那还不如早些离开，不用白白找罪受。

教师里加上温麦雪还有八人，人数少得，光靠呼吸声都能够数得清。

“这已经算是最后了么？”温麦雪对于这个人数还是满意的。

“等等，”苏子曾站了起来，她的视线已经从了那本手册上收回来了。

温麦雪的那双细长的眉挑了挑，她想不到，连苏子曾都会选择...离开。在没真正“认识”苏子曾之前，苏家的这位暴发户小姐，温麦雪是不放在眼里的。

在苏子曾入读凯利女学前，因为佩罗的缘故，她曾有意收集过苏子曾的各类讯息。苏子曾，她傲慢无礼，粗俗，几乎是集了所有富二代的缺点。

确实，在刚遇见苏子曾的时候，温麦雪也是如此的印象。但在了一年多的时间里，苏子曾就像擦净了污垢的蒙尘明珠，其他书友正在看:。发出了不同的光泽。

温麦雪更愿意相信是凯利女学改变了苏子曾，她拒绝承认那是苏子曾的天使然。比如说今天，苏子曾终于露出了和她相吻合的知难就退的“富二代”的特。

“温子慕她还活着？她也在凯利女学读过书？”温麦雪给的那份联络手册上，温子慕的照片赫然在目，记载的既然是近五十年的凯利精英。但并没有写明她们的现在状态。

手册上只附了张温子慕走秀时的照片，不足两寸的照片，上面的那个女人，轻舞飞扬。有着让人不敢忘记的犀利眼神，某种程度上，衣服反而成了温子慕的陪衬。那样的温子慕。和如今的慕姐，两者的形象很难重合在一起。

“她已经死了。”温麦雪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有一瞬，苏子曾从了温麦雪的眼里看到了恐惧。说罢这些，教室里再也没人发问了。

温麦雪连放在了讲台上的资料也没收走。就匆匆走了出去。

苏子曾看着那份手册，她首先想起的人就是佩罗。她忘记了，同时认识温麦雪和慕姐的佩罗，他或许会知道更多的内情。

从教室里走出来，已经是正午时分了。这个时候的佩罗应该在去餐厅的路上或者是在花房里。

临近冬天，阳光照在了皮肤上。让人生出了些许慵懒。沿着餐厅的路走去，并没有看到佩罗那张醒目的脸，苏子曾回忆起了教师餐厅里让人十指大动的海鲜饭，决定去花房找佩罗，蹭上一顿饭。

花房里，果然有些人声，苏子曾走了几步，想了起来，今天离开的女学生们，应该会来和佩罗道别，不知佩罗面对着一众依依惜别的女生，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苏子曾想象着佩罗的反应，兴起了些恶作剧的心思，她蹑手蹑地挨近了花房，走到了门口处时，刚想出声吓唬里头的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温麦雪抱着佩罗，两人紧紧地站在了一起，看着像是成为了一体。佩罗低声安慰着，他的眼里带着无限的爱怜，手轻轻地拍打着温麦雪，用了苏子曾从未听过的，像是哄劝孩童那样的轻柔嗓音。

“小雪，”他叹息着，用着手臂轻拭着温麦雪的眼泪，眼镜被他放在了一旁。温麦雪的长发填补了两人之间的缝隙，她的手环绕上了佩罗的脖颈，发出了饮泣声。

低低地，让任何男人都会心碎的声音。苏子曾的脚踩在了发硬了的泥土上，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退开，快点离开。苏子曾的心里回荡着这一句话，她的手不知该摆在什么地方。

随后，又是一阵安慰声，佩罗见温麦雪还是没有停下来，也知道今天提起温子慕的她已经是身心俱疲了，他低下了头，哪知温麦雪忽然停止了哭泣，迎上了佩罗，亲吻了起来。佩罗并没有将她推开，劝止女人哭泣的方法不多，但吻无疑是最有效的。

法国人都是如此热情的，苏子曾在了心底轻念着，在法国时，那些热情的法国人都喜欢行贴面礼。亲来亲去的，她自语着，佩罗也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