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种田(103)

山坡上的林木被炸得枝叶横飞,腾起的烟雾迷着利欲熏心的人们的眼和心。裸露出来的砖红色的土壤在晨曦下如染上了血。

形如卧龙的白龙潭在那阵火药弥漫中,形状悄然发生了变化,由原来的卧龙慢慢转变成了龙腾向天。

小海他们走在了修葺好了的铁索桥上,小鲜忽然感觉脚下的铁链有轻微的摇晃。前头的两小男孩奔跑打闹着,冲过了桥面,蹬踏踏的脚步声。让桥摇晃的更加厉害了。

小鲜用手掏了掏耳朵,耳蜗似养了只蚊子。一阵嗡嗡响。听着声音又觉得不对,好似山的那一头传来了两阵雷响。再听听声音又消失了,“小鲜,快点。”小海站在了索桥的另一端,喊声远远的送来。

那一天之后,村里就开始兴修水坝。因为要瞒着苗人,所以连村里都没几个人知道。

村长刚开始还没提心吊胆着,秋去冬来,可水坝都修了好几个月后。白龙潭和对面的苗家寨子都毫无动静。红槐大巫师正在紧锣密鼓的养金蝉蛊,而苗家的其他人也没谁想着去山那头看一看葛村人的小动作。

为了省水泥和人工。钱家父子在请了开山工炸平了那片林地后,在山腰位置修了条引水渠,强行着将潭子水从白龙潭里往山上引。也就是在诸老爷子锻炼的那个位置,往下挖了十余米深,四米多宽的一个积水池子。

池子里头只是胡乱用了十几包水泥捣浆糊般封死了,防止山泥塌陷。

诸时军几次警告钱支书等人,不该在山坡陡峭处挖池子,西南秋冬少雨。可一旦到了春天。第一场春雨下了后,雨水就会铺天盖地下足好几个月,那样的池子。周边有没有树木早晚是会塌方的。

钱家父子俩只说诸时军是眼红他们拿了钱,在村里逢人便说,诸时军被气得索性甩手不再过问了。

水坝的事说来也有一个好处,有了水坝,村里在雨水不丰的季节就能保证住水田的灌溉。

过了秋收后的某一个傍晚,村长通过村广播站的那口大号喇叭,宣布在晚上六点半,召开村民大会,所有村民包括八十岁掉光牙的老人,抱在了襁褓里的娃全都一起集中到村口的大槐树下。

诸老爷子和小鲜在村里也住了一年多了,除去村里的粮食补助款没得拿过外,已经和村里的每个人都混熟了,俨然已经是葛村的一份子了。

吃过了晚饭后,小鲜就搬了张竹椅,随着人群往村口走去。

村长老婆已经在村里的大槐树下摆了张老式课桌,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海写字的课桌,上面摆了两个搪缸茶杯。

村长的那包招牌性云南红塔烟放在了一边,小鲜上回还见了村长偷偷往里面塞杂牌烟,难怪那包烟一直从年初抽到了年尾。

葛村全部的村民在村口大槐树下坐定了,一共是三百七十一号人,有些人家里只留了一个人,最多的一户也只有五口人。

钱支书说话前,先往地上吐了口痰说话,再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头:“村民们,今夜月色皎洁,看着大伙儿一张张热切的脸...”

村民们咳嗽的咳嗽,说闲话的说闲话,从钱支书当本村的支书以来,每回开村民大会的开场白都是那么几句,十几年下来,村里最耳背的赵阿婆都能倒背如流了。

“经过了本村村委会的批准,我和村长的集体签字,我们决定从明年开始,全村开展进口水稻种植项目。

凡是有意参加本次项目的人,会后统一到村长那按指头印,一家一张合同,明年开春后统一分配稻种。”村支书说完了最后几句话,拿起了搪缸茶杯,咣咣喝了几口水。

村民们像是还没反应过来,淅淅沥沥细雨似的议论声。

“说啥?啥是进口水稻?”

“就是外国人的大米。”

“外国人也吃大米?”

“都静一静,”身为本村的一村之长,金大福每每在关键时刻就会发挥作用:“大伙儿都别议论了。进口大米我们村早就种上了,村头那几亩地大伙儿都看见了吧?入了秋割剩下后没多久,又长了一茬,再过个把月,又能割了。那三亩地今年的收成,我让人粗粗估了下,一亩地的产量足足有两千斤。”

葛村里的人读书少,可读书少并不会妨碍他们理解最基本的数据,比方说单亩的亩产量。

两千斤,这个数字。比钱支书说上一天一夜的话还有说服力。先前的那阵非议声就跟投进了海里的小石子般,没了。

“我种。”

“我也种。”

“我家人头多。多领些稻种行不?”

那一晚,村长光是和人按手指就按得手肿,手指虽说疼,可金大福乐意啊,散会后,他坐在了槐树下,看着村头那几亩被夜风拢得沙沙作响的稻田,眼里显出了另外一份光景,明年的这个时候。每个村民一定坐在了炕头上,手里数着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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