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种田(60)

回了葛村的路上,三狗子见了小鲜买得那几个蒜头水仙,不明白了:“小鲜啊,你买这些个白蒜头做啥,村里的地头力不就种着嘛?”

“三狗子叔,你这可是有眼不识水仙了,这个是城里人过年时摆在房里的花,这会儿还是蒜头,过阵子它可是会开出很香的小白花来,我保准你站在村头就能闻到我家的香气了,”诸时军见小外孙女说牛皮吹得老大,也不说破她,只是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

才离开葛村几天,村前就变了个模样,村长金大福在村口树了几根釉了红漆的毛竹杆子,上面挂了个刚做的村牌:“葛村”,就是那两个字写得寒颤了些,也不知道是村里的哪个长辈写得。

村头也被堆了些新石子,说是开春铺路用的。

小鲜的那几亩苜蓿还正开着,为村口添了几分喜色。中国的旧俗是每逢过年就要去旧迎新,除了新家具新年货外,另外一项大事就是“掸尘”。诸时军出门前只以为会赶得及回来大扫除,就忘记了跟莲嫂说一声。二十七才回了家,收拾家里就有些赶不及了。

不过好在诸时军他们不在的那几天,尽职的莲嫂见爷俩一直没回来,顶着钱永富白眼的风险,把四间平房都扫了干净,就是门前还没挂上过年的喜庆玩意儿。

见了光秃秃的门楣,诸时军才想了起来,忘记买对联和灯笼了,这年总不能过得光秃秃的吧,不过诸家的门前虽光秃却不冷清,得了消息的钱家父子俩跟两尊门神似的,瞪着眼竖着眉,已经等在了那里了。

46 毒甘蔗

三狗子见状,忙去找村长来劝架,可金大嫂说了,村长一早就去了对面东南苗寨,说是李曲奇回来了,想过去碰个面,商量两村合作的事。

诸时军倒不急,说是家里没有热茶,差着小鲜去找莲嫂。小鲜心里有些不快了,钱家的两只白眼狗,哪还需要热水招待,没用扫帚赶出门去,已经是够客气了。

大黄虽说是馋嘴,可狗品不错,见了村里的熟人,可都会摇几下尾巴,要不是被逼急了,哪会去咬王春花那身臊肉,咬了还怕牙酸嘞。可外公的话,她也不能不听,小鲜装模作样往莲嫂家跑去,走出了诸老爷子的视线后,跑到了钱永富的家里,要去看看王春花是不是真得得了疯狗病。

钱家的门口贴了幅从城里带回来的对联,门上还贴了一对喜气的金童玉女。小鲜躲到了屋后头,朝钱家的门口张望着。

钱多多老婆和她家的大胖小子坐在了门口,娘俩正掏着王春花藏在了饼干筒里的芝麻糖吃,“婆婆,我看着糖罐子里的芝麻糖都要生虫了,趁着太阳好,拿出来给你晒晒。”

王春花对内对外都是抠得紧,别人家见了媳妇孙子上门,还不是将家当全都搬了出来,偏她小气得紧,只肯从铁皮箱子里抠块糖给孙子吃了后,连个芝麻粒都不留给媳妇。几天下来,她家媳妇儿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

听了外屋透进来的那股芝麻香味,王春花可躺不住了,踩着鞋帮子就出来了,“要死啦,这糖经不得晒,一晒就化了,你娘俩要真是嘴巴发苦,就去吃屋外晾着的甘蔗,又耐吃又省钱。”其实那天大黄下嘴还算是客气了,就蹭破了王春花点儿皮,去了镇上防疫站打了针后,早就没事了。

可王春花和钱永富都生了个黑心眼。听了钱多多说诸时军那个大贪官,退下来后,还留了一笔不小的棺材本,就打算趁机讹上一笔钱,就借着大黄的事闹腾起来了。

钱多多的媳妇好歹也是镇里来的,哪能稀罕那几株连狗都不啃一口的甘蔗,再说了,那捆绑在了屋后的甘蔗,她也是看过了的,干巴巴的,说是甘蔗还不如说是柴禾来得更恰当些。

国内熬糖制糖的原料,南方是甘蔗,北方数甜菜。葛村位于西南,种得自然就是甘蔗了。普通人家里吃得甘蔗,又分了两种,一种是水分儿足甜度稍差些的紫皮儿甘蔗,还有一种就是水分少甜度浓的绿杆甘蔗,钱家的屋后放得几捆就是紫皮甘蔗,还是王春花自家地里种的。入了冬,甘蔗打了霜后,甜是甜了,只是钱家吝啬农家肥,甘蔗个头小,水分也少,皱巴巴的,表皮还长了几个霉斑点。

小鲜黑白两眼珠儿贼溜溜就瞄带了那捆根甘蔗,这一看,还真是看出了几分名堂来,她嘿嘿一笑,往甘蔗上吐了口口水,再偷溜开了。

约莫过了五分钟,王春花见媳妇儿还撅着个嘴,坐着撒着气,她左右看着没人后,就跑到了屋后,也不怕被人看到她在装病,找出了那捆紫皮干甘蔗。瞅了几眼,这一看可就乐呵了,“媳妇儿,看看,这捆甘蔗可水灵了,保准你在城里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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