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撩过的人都说不放过我[快穿](220)

太子微微一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夏成蹊眼眸不由得一沉,太子脚下不稳,气息虚浮,莫非被顾王惧怕成这幅模样了?

但是,怎么可能呢?

“顾王好手段,这些年一直将父皇哄得服服帖帖,”太子一边朝着顾王走近一边道:“十年前诬陷本宫,使得本宫让父皇厌恶,让本宫流放于西北之地,十年后在本宫的东宫,还如此放肆,顾王真心觉得本宫那么柔善好欺?”

顾王不可置否,“太子多虑了。”

“多虑?”太子在顾王面前站稳脚跟,张嘴便吐出一口血来,夏成蹊大惊,顾王沉眉,眉心紧皱,向后微微退让一步。

蹭——

太子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闪着寒光的刀尖映射出太子的癫狂的神色。

“我知道父皇信任器重甚至宠信你,可若是当朝太子死在东宫,就死在你顾王面前,就算父皇有心偏袒,但宗人府那些老家伙,该如何?”

夏成蹊瞪大了眼睛,眼睁睁便看着太子将那寒光凛冽的匕首向自己刺来,顾王顺势一挡,太子便就顺着顾王挡匕首的那力道,猛地将匕首插进自己胸膛。

这么一看,就好像顾王故意将那匕首刺进了太子的胸膛似的。

顾王一手捂住夏成蹊的眼睛,夏成蹊只听见沉重的倒地声,然后便是一身凄厉的哀嚎:“父王——”

瑾申在殿外看见这一幕,目眦尽裂,伏在太子身边泣不成声。

“父王,父王您怎么了?太医,叫太医!”

太子朝外狠狠吐了几口鲜血,一手紧紧握着瑾申,“申儿,记住父王的话,一定要记住父王的话!”

瑾申痛哭流涕悲痛不已,“我记得我记得,父王的话申儿不敢忘!”

太子沉重的喘息了几口,看着瑾申,嘴角的笑意僵硬,似乎挣脱了什么枷锁,十余年背负的重担终于解脱,安详宁静,双眸逐渐失去焦距,整个大殿独独只剩瑾申嚎啕大哭的声音。

太子之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皇上在听到这个消息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甚至还颇有些不耐烦的意思,“死了便按祖制安葬,太子之礼下葬,莫非还不够?”

宫人在下战战兢兢回道:“启禀皇上,太子薨时,顾王……顾王在场,而且……而且据传,是顾王一时失手,杀了太子。”

“放肆!”皇上拍案而起,“谁传的?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敢传如此谣言!”

“回皇上话,是东宫那些宫人,他们都说事实确实如此。”

皇上倚在桌前冷笑,“既然如此忠心护住,那便全数为太子陪葬了,一个不留!”

那宫人敛声屏气不敢多言,躬身小心退下传旨去了。

屋外原本雪后将晴的天气,却忽的乌云蔽日。

夏成蹊站在大殿门口,仰头看着天穹,忽然看向案桌后的顾王,糯糯道:“皇叔,又要下雪了。”

顾王还在案桌后处理奏折,头也不抬朝着夏成蹊招手,“屋外冷,快进来。”

夏成蹊走进,伏在案前,一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顾王,道:“皇叔,我可以去看看兄长吗?”

“不准!”

夏成蹊眨眼,从善如流,“可是他也是瑾玉的父王,身为儿子,瑾玉怎么能不在灵前守孝。”

“不必!”

“可是……”

顾王抬头,看着小孩殷切的目光,叹道:“瑾玉,不恨你父王吗?”

夏成蹊想了想,没有说话。

“那便是了,男子汉大丈夫立于世,本就该爱恨分明,你父王他对你,想必你自己也能感受得到,更何苦,你说你想去守灵,你说说看,以你的身体,能在灵前坚持几天?”

夏成蹊小声问道:“那兄长呢?”

“他怎么?”

“以后,兄长要住在哪?”

“他自然是住在东宫。”

夏成蹊急了,皇宫那等吃人的地方他不是没经历过,太子在世时尚可自保,可如今太子已死,十岁的孩子在后宫,皇上不喜,皇后虎视眈眈,又要如何自处?

更何况,自己是要攻略他的真心值的!

身处两端,如何攻略?

“可是……可是他始终是瑾玉的哥哥,瑾玉不忍心哥哥在东宫被人欺负。”

“所以呢?”

夏成蹊咬牙,鼓起勇气对顾王道:“所以皇叔可不可以将兄长也接过来。”

“瑾玉!”顾王搁笔,严肃的看着他。

夏成蹊深知自己要求是何等的蛮不讲理,他稍稍后退几步,屈膝跪在冰凉的大殿中央,“瑾玉惹皇叔不高兴了,瑾玉知道错了。”

“既是知道错了以后便无须再提。”

可是夏成蹊不甘心,“皇叔不是最疼瑾玉的吗?为什么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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