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撩过的人都说不放过我[快穿](262)

“废物!全是废物!”夏成蹊猛地将案前的奏折全数推到在地,路福连忙躬身去捡。

夏成蹊坐在高位上眉心紧锁,面色不善,沈靖从外走进,正巧对上夏成蹊那怒火滔天的眼神,那蓬勃欲发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了一般。

沈靖心头一凛,可还是低头敛眉走进,“启禀皇上,东宫暂时毫无发现。”

夏成蹊心中冷笑,你就是瑾申,还想在那东宫里搜出什么东西来?

“什么东西都没搜出来?”

“是,东宫荒废多时,着实没什么好搜查的,一目了然。”

夏成蹊合眼,沉声道:“是没有什么好搜的,还是沈靖你没有用心去搜。”

沈靖抬眉,屈膝而跪,“皇上,属下……”

“好了!”夏成蹊看着眼前这人,从前有多护着他,如今就有多恨他。

他怎么也想到,农夫与蛇的故事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退下!”

亦或是夏成蹊语气不如往常,沈靖跪在那一动不动,听着夏成蹊话语中若有若无的怒火和怨恨之音,低眉恭敬道:“皇上,虽然属下在东宫不曾发现任何不妥之处,但臣有一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夏成蹊冷笑着看着他,“你若是觉得当讲便讲,若是觉得不当讲,那便闭嘴退下!”

沈靖不由自主凝眉,双唇紧抿,对面前这个画风突变油盐不进的夏成蹊颇有些无奈,“既然如此,那属下便说了,东宫闹鬼一事与宫外流言想必皇上已经知晓,定是有心人趁此时机朝皇上身上泼脏水,皇上虽问心无愧,但百姓未必明白,皇上不如整肃东宫,百姓看到皇上如此坦荡,自然不会……”

夏成蹊接了下去,“自然不会再认为朕是那种为了皇位而谋杀长兄的小人,是吗?”

沈靖敛眉,“属下不敢。”

“整肃东宫?”夏成蹊站了起来,走到沈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东宫荒废多年,朕竟不知沈侍卫如此足智多谋,朕的东宫,也要来提醒朕。”

沈靖眉心皱得愈发紧了,头颅低垂,“属下只是一些小见识,既然流言皆说是前太子遗愿未了,那皇上您大可将东宫重修以恭敬仁义之心堵住那悠悠众口。”

“那朕是不是还得将瑾申从西北召回?”

“属下只是觉得,此乃解决流言最好的办法,皇上您亲政不久,这等流言对于您与江山社稷而言,实在有伤国体。”

夏成蹊瞥眼,一侧的路福尚在殿中伺候,路福见夏成蹊正瞧着自己,多年伺候,自然是揣摩这位皇上的心意七八分了,连忙挥手将殿中众人带了出去,顺手将殿门带上。

待到殿中只剩他和沈靖,夏成蹊这才道:“你以为,朕没有去找过他?”

夏成蹊见沈靖毫无动静,又道:“我登基那年便秘密派人前去西北找人,可西北之大是朕从未预料得到的,找一个戴罪之人,竟有如海底捞针,八年了,毫无线索。”

“属下在西北也待过几年,西北虽大,但并非繁荣之地,若是皇上有意找人,又岂会找不到?”

“你在质疑朕?”

“属下不敢。”

夏成蹊踱步回案前,“当年朕也以为是那些人不将朕的命令放在心上,没有好好找人,后来侍卫带回……带回他的牌位,朕才知道,他早已葬身西北,魂归他乡,朕竟是最后一面也不曾见过。”

沈靖眉眼低垂,半跪的身子如山一般,屹立不动。

“可是朕觉得他没有死,或许他只是在怪朕,当年不曾从宗人府救下他,所以这些年,朕一直没有放弃在西北找他,可是已经八年了,毫无线索,或许,朕也应该死心了。”

沈靖拱着的手倏然紧握成拳,双肩似乎有些发抖,竭力方才克制住自己逐渐加重的呼吸,“皇上,或许……或许……”

咯吱——

沈靖的话还未说完,大殿门开了,顾王从外走进,余光侧眼不曾在沈靖身上停留一秒,直接走到夏成蹊身边,笑道:“听路福说,你午膳还没用过?”

夏成蹊摇头,“皇叔用过了吗?”

“没有,和你一起用,可好?”

夏成蹊笑道:“好。”

“不过……”顾王终于将视线放到沈靖身上,似乎才发现他一般,“沈侍卫可是和皇上有要事禀报?”

夏成蹊深知顾王在此,也不好再提及陈年往事,朝沈靖道:“你先下去吧。”

沈靖也不抬头,只是平静应是,躬身退出后行至僻静处,这才抬头,一双眼睛通红,下唇竟是生生咬出一个牙印来。

而乾清殿内,宫人依次将膳食布好,顾王给他盛了一碗汤,递到夏成蹊手里时,若无其事问道:“今日与沈靖在谈些什么,连宫人都撵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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