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为后(19)

赵郁又拿了一枚小蜜桔剥皮:“就是王府家学里的先生,姓李,是一位举人,四书五经也都通晓。”

庆安帝眉头微蹙:“胡闹!你是堂堂郡王,怎么能跟着一个落第举人读什么四书五经!你又不用参加科举!”

赵郁无所谓地笑了:“我一个富贵闲人,能读些四书五经,明白些道理,也是好的!”

福王府中,除了世子赵翎,其他庶子都是按照富贵闲人的标准来培养的,包括他在内。

庆安帝看着赵郁,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半天才找回呼吸,胸臆间隐隐刺痛,过了一会儿方道:“阿郁,你这孩子可真是......”

送走赵郁,庆安帝就命人送韩德妃回去了。

白文怡送走韩德妃,进殿向庆安帝回话,见他呆呆坐在御榻上发呆,忙上前道:“陛下——”

庆安帝视线渐渐聚焦,看向白文怡:“文怡,阿郁已经被误了。”

白文怡慢慢道:“陛下,有一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第十一章

赵郁一出宫门,候在外面的知书先围了上来:“我的郡王啊,您老人家怎么进去了那么久,小的都急死啦!”

另一个小厮知礼牵着马立在一边,抿着嘴只是笑。

赵郁看了知礼一眼,示意知礼牵着马过来,认蹬上马。

知书忙追着问道:“郡王,咱们这是回京中王府么?”

赵郁没吭声,一夹马腹,往前去了。

他如今有了银子,还不忙着去做自己的事,难道要回王府天天找打挨骂?

知书知礼忙也上马跟着去了。

胡灵家里兄弟多,他爹又在宛州,家里就不甚管束他,他在延庆坊置了一个小宅子,布置得甚是雅致,打算做储美的金屋,谁知美还没觅到,宅子就被赵郁被借了过去。

赵郁这夜回到延庆坊这个宅子,洗漱一番就睡了。

第二天赵郁一醒来,就吩咐知书:“你去请胡灵过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知礼太老实,只有知书这样的鬼灵精能把胡灵从京城的犄角旮旯里给找出来。

待赵郁洗罢澡出来,发现胡灵已经等在明间里了,而且正在吩咐小厮摆早饭。

见赵郁又是洁净清新浑身散发着湿漉漉潮气出来,胡灵笑眯眯道:“我的二哥,你可真爱干净啊!”

又问:“你这么早叫我来做什么?”

赵郁闻到了胡灵身上脂粉味、酒味和别的奇怪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便知他又到勾栏里鬼混了一夜,就亲自端起一盏清茶,递给胡灵:“你先吃了这盏茶,清醒些我再和你说。”

胡灵接过茶盏,饮了一口,只觉得满口清苦,后味却是甘甜,就知是好茶,端着茶盏一口一口慢慢吃了,又起身去大肆洗漱了一番,这才过来陪着赵郁用早饭。

用罢早饭,又用清茶漱了口,赵郁这才道:“我请你过来,是要和你谈正事。”

他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问胡灵:“你听说过丞相武应文新奏上的盐钞法么?”

胡灵虽然是巡盐胡御史之子,却还真没听说过什么“盐钞法”当下做洗耳恭听状:“二哥,你说吧,我听!”

赵郁便细细和胡灵解说了一番:“如今朝廷在西北用兵,粮草要从东南运到西北,即使有运河,损耗也太大了些,武丞相就向朝廷建言,商人自己把粮草运送到西北边关,边关把朝廷特制的仓钞发给商人,商人可用这仓钞换盐引,然后拿着盐引去朝廷指定的盐场领盐发卖,这样朝廷就不用花费人力物力往西北运送粮草了。”

胡灵听得云里雾里:“哥,这听起来是个好主意啊!”

赵郁微一沉吟,道:“原本是好想法,可是太容易被人钻空子了,比如我,我就会想,我不用去运粮换仓钞,我只要买进别人的仓钞,再去找你爹换成盐引支盐,同时想办法让你爹先给我发盐引,给别人都晚发半个月,而盐又是老百姓过日子缺少不了的,就这半个月的时间的差别,就能让我发一注大财!”

胡灵一听,忙道:“哥,这生意可以做啊!”

又情不自禁道:“哥,你可真聪明,人家武丞相刚奏上的盐钞法,为的是自己人发财,却被你给识破了!”

见赵郁神情凝重,胡灵忙道:“哥,现如今武丞相家族,还有你那嫡兄赵翎的外家孟家,联络有亲,把持朝政,一手遮天,谁也奈何不了他家!这银子咱们不挣,就被武家孟家那些人给挣了!”

赵郁看向胡灵:“你如今能拿出多少银子?”

胡灵扳着指头算了半日,秀气的瓜子脸上露出怪不好意思的模样来:“二哥,我满打满算,就能拿出五百两银子——其中二百两还是我许给莲香院的头牌姐儿吴冰儿打头面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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