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恶毒反派[快穿](194)

柏易伸手与白二交握:“二爷说笑,能与二爷握手,是我的荣幸。”

“晚上有一出戏。”白二说道,“原是想邀请大少一并去看,不过下人去了柏家,才知道大少来了这儿,我邀大少过府,大少再三推辞,赵厅长一请大少便来了,想来是我白二面子不如赵厅长大,或是不如赵厅长讨大少喜欢?”

“那是先前话没有说开。”柏易义正言辞地反驳了白二的话,“若是朋友,朋友相邀,我是从不拒绝的。”

白二微笑道:“既然如此,大少不如同我一起去看戏?”

柏易自然不能拒绝,他笑道:“二爷所请,不敢不从。”

白二笑起来,喜恶难辨:“是不敢……”

“走吧。”

既然是白二,自然不需要跟此间主人打招呼,领着柏易就离开了赵家,等人走了,刚刚安静的大厅才重新人声鼎沸。

“都说柏大少投了二爷的缘,传言果然是真,哎!刚刚就该跟柏大少多说两句话。”

“柏大少虽是书香门第,但我看也不是酸腐文人,你是不知道,我原先同一个老先生打交道,实在是太难了。”

柏易和白二坐上汽车,两人都坐在后座,车里满是皮革的味道,实在闷得慌,柏易打开了车窗,外头的凉风吹进来,才喘了两口气,被气味闷住的胸口好上了许多。

“孙琦今夜登台,我想着你与他认识,这才叫你去看。”白二把鼻烟盐粉洒在指头上,递到柏易鼻尖,叫他吸一口。

柏易吸了一口,果然十分提神。

鼻烟历史长久,好烟叶晒干后磨成粉,与各种名贵药材一同封存在地下,一年后就可使用。

不过白二用的这个应当是薄荷的,清凉冲鼻,提神醒脑。

柏易奇怪道:“孙先生不是您包下了吗?还叫他上台?”

白二:“原是想着花了钱包着他,无趣的时候也能听些往日爱听的,不过滋味不对,还不如叫他回去唱戏。”

等到了地方,柏易和白二下车,柏易脚踩在地上,才发现这是一座桥。

华鹊桥边立了块木牌子,也不知是何时何人立的,腐朽斑驳,有些年头了。

柏易听旁边也准备去看戏的人在那念叨:“重楼跨空雨声远,屋多人少风骚骚。”

“竟然是苏东坡的词。”柏易轻声叹了一句。

白二:“早年这里比现在热闹,那时候还没电影院。”

戏曲现在也没落了,年轻人更爱看电影。

戏园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院子外挂着红灯笼,竟不像个戏班子,更像是个装模作样地妓园子。

也不知点的是什么熏香,现在还隔了挺远,柏易就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腻香味,那院子外头还贴了对联,柏易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都是些淫词浪语,不堪入目。

白二看他不懂,还解释道:“现在戏园子都不做一个生意,总要多几条来钱的路。”

既唱戏,又卖|春,是现今戏园子的生存之道。

白二来看戏,当然不能坐边角的位子,向来都是中间最好的位子,没有遮挡,台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上入座,就有人上了一碟花生一壶小酒,酒是甜酒,以醇香甜美为主,男女皆宜,入喉温柔,如江南小曲一般,点点滴滴尽是入骨风流。

待过了一刻,便有人报戏单子,第一出戏就是西厢记。

柏易笑道:“这戏我看过。”

白二:“今晚演的就是张生翻墙,跟崔莺莺成其好事,平日这儿可没多少人,都冲着这出戏来的。”

其实就跟电影里的激情戏一个道理,台子上的东西都不会太出格,但人们就看个影,也是看个趣。

随着一声锣响,戏就开场了。

“饿眼望将穿,谗口涎水空咽,空着我透骨相思病染,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休道是小生,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随着一声唱腔刚落,张生的戏份落幕。

张生落幕,崔莺莺就要登场了。

柏易小声问:“孙先生唱的崔莺莺?”

白二点头。

戏文里写崔莺莺是个绝色美人,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连石头都会动心的人,得美得如何惊天动地?

柏易想起孙琦没上妆时的长相,就是个很平凡的年轻男人。

还没等柏易想出上了妆的孙琦该是什么样子,人就已经上场了。

孙琦掩面出场,一身藕粉色戏袍,双颊绯红,杏眼轻佻勾人,他樱唇微张,眉目含情,眼神妩媚如水。

柏易吃了一惊。

白二在旁边笑道:“吓到了吧?我头回看他卸妆的样子时也吓了一跳。”

“怪不得女子皆爱化妆,就是三分颜色,也能化成七分。”

两人说话时,戏已过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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