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说的跟人似的。”胖大妈觉得有些害怕。

“你要不相信就去洗脚店隔壁问问，这种小事也不贵，几块钱。”

晓云皱着眉头打量瘦大妈，昨晚她的行踪泄漏呢？

不能呀，她浪荡星际那么多年，无论多么厉害的高科技都没抓住她，不可能被一个大妈给发现，但是她怎么知道自己倒吊着从四楼到三楼，期间还挠了一下胳肢窝？

义和私人侦探所

张东阳抬了抬老花眼镜看着新到的报纸，标题加黑加粗：寡妇彻夜未眠为哪般！

玻璃门发出晦涩难听的推拉声，张东阳眼珠子一瞥，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子，容貌尚可，神态好骗。

张东阳立马放下报纸，扬起和蔼可亲的笑容，“美女需要什么帮助？义和侦探所真诚为您服务！”

晓云一边打量对方硬得像砖块的发型，一边心不在焉地问，“找只兽。”

“兽？那美女有没有这只兽的照片？如果没有大致画下来也是可以的。”原来是丢了宠物，张东阳递来纸笔。

纸张又薄又脆，上面还印着绿色的“苍山市肉厂”字样，笔十分的简陋粗糙，劣质的塑料外壳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发黑的胶布，笔头积着厚厚一层油性墨汁。

晓云拿着笔翻来覆去地观察，直到张东阳敲了敲桌子提醒她。

云海里有十来个白泽的立体影像，都是星盟科研基地根据星际网络资料搜集整理后成像，晓云挑了一个最简单的画起来。

起先张东阳没怎么在意，觉得晓云画的应该是只羊，心想现在的小姑娘都把羊当宠物养了，慢慢地，等晓云把羊的身子越画越大，眼瞅着有些猛兽的趋势时，张东阳撅起屁股一把指到纸上，“美女，这线条不该这么走吧！”

晓云有些迟疑，她确实没学过画画，星际时代最廉价的绘画课都是全息教学，而全息教学属于星网的一部分，个人ID是登陆星网的唯一账号，晓云作为三无人员，势必没法像正常的星际人一样享受任何福利和教育资源。

她迷惑地望向张东阳，“那应该怎么走？”

张东阳等的就是这句话，“来，来，我教你。”他迅速地拿过纸和笔，“这地方要收一收，然后朝右横着一拉，千万不能朝下，朝下就会失真，拿笔的手要轻，手臂用力，而不是手腕……”

画完，张东阳还在羊的额头加了个旋转花，“看，是不是这样？蛮可爱的嘛！”

晓云看着神态可掬的小羊羔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能点点头，“大致有些相似，不过颜色是白色的。”

张东阳连连点头，“我晓得，我晓得，黑色的还不好找。”

“多久能找到？”

“看你什么时候要。”张东阳随意说道，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雇主不是好骗，而是脑袋有点问题。

嗯？

张东阳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看你要的急不急，如果急，我就多加派人手去找，可能需要个三四五天的样子，也说不准，看运气，运气好，下午就可能找到。”

晓云想了想西红柿，“我很急。”

张东阳一改先前的笑脸，神色越发严肃，看得晓云直冒鸡皮疙瘩，他才压低声音说，“最近我特别忙，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有我亲自上阵，最多一天，铁定给你找到，不过这费用也就会贵很多。”

“多少钱？”晓云皱了皱眉头，以往她都是以物易物，她的私产全部藏在各个废弃星球，被星盟科研基地骗来后，给她激发了云海，现在云海放的物资都是基地给她准备的。

考虑到各个位面的流通货币不一样，科研基地给她准备的货币以大量各类稀有金属、矿石为主。

张东阳准备开价两百的，毕竟一只小羊羔最便宜也要八十，他最会察言观色，见晓云皱眉，看其穿着也不像有钱人，只好改口，“一百五，不能再低，不然你找别人。”

晓云还有些犯难，见张东阳脸色越来越不好，只得掏出一粒金珠，据说科技越落后的地方，这种金属的流通性越强，只有试试，“这个可以不？”

张东阳大喜，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又咬了咬，这珠子虽然很小，但是是实心的，纯度似乎也高，不出意外到首饰铺可以换个三百元，这笔交易可赚大发了，他艰难地收起脸上的笑容，“可以是可以……”

“不行呀，那你还我，我去兑成钱给你。”

“就这个，就这个。”

做完这些，晓云就去了附近一家小卖铺看电视，小卖铺也就几平方大小，是居民楼里临街的一间卧室改装的，窗台被拆了，做成水泥台面的柜台，柜台上放了几个大玻璃桶，一桶是圆形糖果，一桶是长条糖果，还有一桶宝塔糖果，最后一桶是米花棒，颜色缤纷，十分漂亮。